杜澤沒有打電話給韓可,他選擇了一個更直接的方法,去電視臺堵人。
韓可倒是緊張兮兮地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她錯誤地以為杜澤一定會打給她。誰知熬了一個下午,手機就是沒有預(yù)期的響過。
一看下班時間到了,韓可擰起包包出了辦公室,徒步走到電視臺門口,老遠瞧見不遠處族擁著一大群人,出于好奇,她也向那個方向挪著步子。
她遠遠聽見有人在議論著什么,一個說:“哇,法拉利也!還是最新款的。”
另一個接著說:“是啊,開這么高檔的車子,守在我們電臺門口,也不知道是在等哪個幸運兒啊!”
又一個尖叫:“車里的那位不是前幾天才來臺里做節(jié)目的那個龍企代表人嗎?叫什么來著,杜澤,對就是杜澤!”
杜澤不理會這群差點沒流出口水的花癡女生,眼睛不時掃向電臺門口,終于讓他瞥見正朝這邊慢慢悠悠走來的韓可,他立即跳下車,奮不顧身地拔開圍在一起的人墻,再一手用力地將韓可拽了過來,拉進車里,快速發(fā)動引擎,拋下一堆塵土,揚長而去。
車子一開走,圍觀的大部分人都陸續(xù)散去,只有一小部分還呆在原地,沖著車子開走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他是在等韓可啊!這個小狐貍精,勾引完高臺長,現(xiàn)在又傍上了大款,本事可不小啊!”說這話的正是曾經(jīng)的過氣女主播——麗姐。
“你這個淫魔,你要帶我去哪?”在車上,韓可氣極敗壞地喊道。
“如果你不怕我當眾把你扒光的話,你就盡管喊,盡管罵吧。”杜澤被她逼急了,只好放出狠話。
聞言,韓可偷偷瞄了一眼杜澤,對方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對,這種人什么事做不出來呀,心里怨氣再大,也只能先往肚子里咽,她可不敢當眾上演裸體門。
車子一路急馳,兩旁的不知名的樹木和建筑群被拋在了車后。韓可一顆心慌亂不已,不知接下來究竟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她輕咬住嘴唇,不時偷窺杜澤的神色,只見他神情凝重,蹩起眉頭,腳下的油門越踩越猛。偏偏這時走的是一條崎嶇的山路,七彎八拐,嚇得韓可膽顫心驚,坐立不安。她想喊又不敢喊,怕萬一干擾到對方,一個不留神,他的方向盤沒有掌控好,他倆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萬般無奈之下,韓可用力咬住下唇,緊緊地閉上眼睛,讓自己沉入一片黑暗的世上,雖然眼睛是看不見什么,耳邊呼嘯而過嗖嗖響聲,還是令她的神精呈高度恐慌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耳邊的嗖嗖停止,留下一陣耳鳴。她聽到杜澤說“下車!”的聲音,這才敢微微睜開眼睛。
他們此時的位置是在一幢靠海而建的天然乳白色別墅前,習(xí)習(xí)海風,撲面而來,濕濕地,涼涼地。不時還有驚濤拍岸,和盤懸在大海上空的鳥兒歡快的鳴叫聲,直灌入她的耳朵,只覺得舒服異常。韓可已被眼前這詩情畫意般的景致渲染,幾乎沉醉其中,差點就忘了來到這里的初衷。
她不得不收拾泛濫的心情,冷冷地說道:“說吧!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不會是純粹帶我來看海吧!”
“說得對,我?guī)銇磉@里,有另一個目的。”杜澤看向遠方,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請你有話就快點說,我今晚還要為杜濤做心理輔導(dǎo),這你是知道的。雖然他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但是也要跟蹤到底才行,他這種病癥如果受到什么挫折和創(chuàng)傷的話,會有突發(fā)性的可能。”她說。
“說得好,你能夠了解事態(tài)的嚴重性最好!那我問你,你喜歡杜濤嗎?”他問。
“我……我喜不喜歡他,跟你何干?”韓可賭氣說道。
“他是我弟弟的,怎么會跟沒我干系?”杜澤撫了下額前的細碎頭發(fā),轉(zhuǎn)回身子看著韓可說。
“那你想我怎么樣?”韓可由衷地問。
“如果你不喜歡他,趁他現(xiàn)在還陷得不深,拒絕他;如果你真心喜歡他的話,就要好好對他,最好不要三心二意。否則……”杜澤板起臉又說。
“否則對我不客氣是嗎?也對哦,你這種人,什么事做不出來!”韓可毫不畏懼地盯著杜澤,咬緊牙根說道。
“你,你今天把話給我挑明了,不要在這里含沙射影!血口噴人!”杜澤憤怒地指著韓可吼道。
“哼,你自己做什么事,還用我說嗎?”
“我做了什么?你說清楚!”
“趁人意識不清楚之時,進行XX,算不算不恥的行為?”韓可忍耐到了極限,只好道出重點。
“好吧,我今天就跟你徹底的說清楚,免得你再糾纏不清。那一晚,高威趁你醉酒之際,給你灌了泰國的催情粉,是天一老板娘江琴打電話給我,說你有危險我才從半路折回去的,真搞不懂,一個女生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杜澤情緒激動地大聲嚷道。
“那為什么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會是你,而不是高威呢?”后面的內(nèi)容,韓可實在有些不齒。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江琴說那個催情藥粉要解除藥性,必須是男女XY才行。”杜澤的臉色通紅,不知是過于激動,還是過于緊張,或是其它心理因素。
“真的是這樣嗎?”顯然他的話沒有多大的說服力,韓可十分質(zhì)疑地問道。
“不信算了,如果你有興趣證實一下的話,可以去問天一老板娘。她可以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完,杜澤不理會韓可,轉(zhuǎn)身朝別墅方向走去。
韓可站在瑟瑟的海風中,腦子糊成一團的想著:真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嗎?我真的差點被臺長XX嗎?難道他對我XY,我真的還要感激他嗎?換個角度想,他跟臺長又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人不同而已,做的都是下流的行為,再說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那么發(fā)達,我就不信一定得XY才能去除藥性嗎?總之,無論他怎么替自己開脫,我都不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