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濟熺被廖總管請到了后院的正堂中。
陸之黔走進堂中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大老板,那種失態只是一晃而過,眼角深深的斜了一眼跟在一旁的我,施了一禮。“陸之黔見過晉王世子。”
我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傻笑著問。“世子爺怎么來了?”
陸之黔笑意盈盈,嗔怪著睨了我一眼。“卜一,不許無禮。”
朱濟熺今日的心情到是很好,竟然以迅雷之勢攔住我的腰,一張俊臉上泛起朵朵的笑蓮。“本王可想你了,世子妃!”
只見陸之黔臉色大變,怔怔的站在那里,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是堂堂的世子妃。可是剛才我寫休書的時候他可是看見的,休書上也寫的清清楚楚,難道……
他不認識字,還是……
我嬉笑著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臉上是無害的笑。“世子爺,你怎么來了。哦,我剛寫好了很多的那個,看你現在很空,不如簽個字,畫個押!”
從袖子中拿出兩張休書遞給他,然后很滿意的看著他僵起笑容,那休書快速的被他捏在手心,碎紙片從他的手心飛落。
我可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動作,呆到他完成后,再次的從另一只袖子中拿出休書,遞給他。
朱濟熺本就僵硬的臉,越加的難看,但他還是保持了風度,再一次迅速的搶過休書,捏在手心。
我繼續奸笑著,手探入衣中,抽出兩張,遞給他……
朱濟熺同志終于耐不住了,伸手猛捏住我的下巴,低吼一聲。“傅煙,不要考驗本世子的耐心!”
我瞪大眼睛楞住,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朱濟熺會對我動手。想我卜一生長在一個文明的國度,對于女人的容忍,那是男人的風度。
可他堂堂的世子爺,尊貴的皇子,從小飽讀圣賢書,怎么會對一個女人動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老婆!
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一陣委屈襲來,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著喊。“你……你打我!”
可恨的是朱濟熺絲毫不懂的憐香惜玉,到是站在一旁的陸之黔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卜一,你沒事吧!”
聲音一落,陸之黔就出現在眼角,一只手已經伸了過來,目標是我下巴上的另一只手。
朱濟熺哪容的他碰到,手一用勁,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他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陸之黔的救援宣告失敗。
我再次努力的擠出眼淚,聲音叫的萬分的凄慘。“我好痛!”
果然,陸之黔再次出手,而且似乎用上了真工夫,只聽朱濟熺冷喝一聲。“好。”兩個身影在堂中激烈的打斗起來。
我早已經被朱濟熺甩在了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竄來竄去,飄忽不定,到后來都看不清誰是誰的兩個。
朱濟熺是世子身份,來的時候自然是有隨從跟隨。我靠近那人;“喂,我說帥哥。”
這人我從沒有在世子府中見過,其實我住世子府,和那酒店也差不多,晚上睡一覺,醒來就出門,誰知道府中有幾個誰。
可帥哥隨從是府中之人,凡是府中之人,必定聽說過我卜一的大名。果然,那隨從見我靠近,后退幾步,一躬到低。“世子妃有何吩咐。”
我踏前幾步。“世子爺和人切磋武功,都是一些絕密的招式,你在一旁看著不大合適,先退到門口吧。”
隨從猶豫了一下,不肯離去。我蕩起笑,跨前兩步。“難道你還想。”
還沒等我說完,隨從已經轉身就走,臨走前還說了一句。“世子妃的吩咐,卑職謹遵。”
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想看的話,就看吧。
大堂中,朱濟熺和陸之黔打的難分難解,兩條人影在空中不時的交換著位置。白色的身影飄如仙子,如一朵云悠閑自在,瀟灑自如,玄色的身影沉穩有力,步步緊逼。
“好武功啊!”我在一旁大嘆著擺好姿勢,一會兒學著陸之黔衣袂飄飄,一會兒又學著朱濟熺舉手為攻。
偶的上帝啊,你對偶實在是太好了,卜一我夢想著有一天能學的真正的一招半勢,想不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臨了,你對我還真的不薄哩。
呵呵,呆到偶學好了絕世的武功,朱濟熺你還困的住我嗎?可惜的很,還沒等我過了癮,兩個人架著手停了下來。同時看著和他們擺著一模一樣姿勢的我。
我好奇的問。“怎么不打了?”
兩人同時撤拳,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滿面春風。
冷若冰霜的指著我,顫著聲音指責。“你……你是不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滿面春風的走過來,為我擦著臉上的汗水;“想學武功就和我說好了,還弄這么多花樣。”
陸之黔真的是玲瓏透徹的心,將我的心思一猜就著,特別是他溫柔的,放著4000V的電壓的眼眸,簡直就要將我擊倒,要不是我知道他有一個婉兒,我真想……
可朱濟熺卻偏偏要拆散我們,一把拉住我。“陸老板,本世子的妻子自會照顧,你的舉措有點不妥。”
說完,竟拿著袖子在我的臉上胡亂的擦著,因為太用力,我嫩滑的臉感到了陣陣的火辣。
唉,朱濟熺,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陸之黔也不在意,只是溫柔的對我笑了笑。我正想說點什么,朱濟熺搶著發言。“陸老板,傅煙這幾日叨擾了,本世子今日就把她接了回去。”
說完,竟強拉在和我走出屋外,我是一介女子,自然掙不過他,只好回頭對著黯然的陸之黔喊。“喂,等我回來啊。”
我對陸之黔回頭說的那句承諾,徹底的激怒了朱濟熺同志,只感覺他手上一緊,我的手腕仿佛被鐵鉗夾住,陣陣疼痛。
“喂,你弄痛我了,快點放手,放手啊!”我一路狂叫著,猶如一頭即將被宰殺的豬。
朱濟熺卻絲毫不為所動,‘陸氏錢莊’的幾個同事看見也是遠遠的避開。真是一幫良心狗肺的家伙,好歹我們也是同事,怎么可以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