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被禁錮了!
我被兩侍衛和軟語大姐,禁錮在了客棧的房間中。而且客棧也換了一家,因為丐幫新幫主登基大會,所以江湖豪杰擠擁在了岳陽縣,自然客棧的生意也好的一塌糊涂,要不是侍衛動用了王府腰牌,我們才不至于露宿街頭,淪落成為真正的乞丐。
“軟語哦,我的好軟語哦,你就讓我出去一下吧,求你了!”
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一個主子求丫鬟的事情,真有的話,主人就是可憐的卜一,而惡毒的丫鬟,就是軟語大姐。
瞧瞧她那堅決搖頭的模樣,也不怕閃了脖子。
我氣餒的在窗口摘了兩片樹葉,放在嘴邊,吹起了(小白菜)的歌曲。
“小白菜呀地里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還好過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弟弟吃面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親娘想我誰知道呀我思親娘在夢中呀親娘呀親娘呀……”
小白菜悲傷不已,肝腸寸斷,愴地呼天,凄然淚下的樂聲,在已經漸漸的濃黑的夜中,散發其獨特的魅力。
樹葉發出的聲音很輕,傳不到很遠的地方,但悲苦的曲調,卻在房間斗大的地方,慢慢的回旋飄蕩,把軟語大姐聽的熱淚盈眶,唏噓不已,吹響第二遍時,軟語大姐已經毫無顧忌的哽咽起來。
“嗚……小姐,這是什么曲子啊,怎么這么悲傷?”
我停下吹奏,悠悠的嘆著氣。“唉,軟語,這是一首描寫一個人被人虐待時的曲子,曲子哀怨悲愴,唯有深受感觸的人才可以吹奏的出來!”
“小姐,你……現在很悲傷嗎?”軟語大姐果然很是善良。
唉,軟語大姐,你就是那后媽!
我萬分沉重的點了點頭,轉眼看向窗外,背對軟語,稀里嘩啦的抽著鼻子,抖動著肩膀。
軟語大姐一見,嚇的趕緊討饒。“小姐,小姐你不要哭啊,我……我讓你出去還不行嗎?”
我這個……稀里嘩啦的抽著鼻子其實是鼻子有些癢,抖動著肩膀其實是忍笑忍的太辛苦了。
軟語大姐,可不是我要騙你的,是你自己誤會了!
手上的袖子一擺,我用京劇唱喏了一句。“起腳。”
“咚咚咚……鏘鏘鏘,卜一我走出了客棧房間,急匆匆走向那岳陽的老街,岳陽的老街你可好嗎?經歷了……軟語,怎么好像有一股香味兒啊!”
我邁著京劇的步子,在客棧的回廊上唱的是不亦樂乎。迎面而來的濃香正好全數的吸入了我的鼻子,還有一些剩下的,剛好給了軟語大姐,只聽見軟語大姐應了一聲。“是啊……”我便不受控制的軟綿綿的癱軟下去,知覺也越來越迷糊!
“我想睡覺……”
我匆匆的說了一句,立時沒有了知覺……
這里是哪里?
我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瞼的是一大群的大漢身影,還有的就是芳草萋萋和無數的參天大樹。
我雖然腦子還很暈,卻還是飛快的判斷出了,這里是一座荒山。
為什么說是荒山?
你想啊,我這是被劫持了,劫持我的人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住到客棧里,又不能被人家看見,最好的選擇,可不就是一座荒山,反正我死了,丟在這里,沒有人會看的見。
偶的媽呀,偶的天啊,偶的觀音菩薩啊,偶的列祖列宗……你們這是跟偶開的什么玩笑啊,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看看這些人的背影,魁梧高大,孔武有力,熊背虎腰,我……我一個弱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斗的過他們!
偶的媽呀,偶又沒有占小便宜,你干嘛鐵了心的整我?
我正打算著是不是和他們打聲招呼,剛想開口,其中一個猛漢說道。
“這娘們怎么還不醒,他娘的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
一個晚上了嗎?
可不是,我昨天暈睡的時候是晚上,現在是大白天的,果然是睡了一個晚上。
可是,我怎么著也是被劫持的,怎么睡的這么的沉實?
又聽的一個壯漢接口。“這娘們有些古怪,被人劫持也可以睡的這么的久,不是傻子也是一個瘋子!”
我靠……
你才是瘋子,想我卜一學富五車,足智多謀,神機妙算,聰明絕頂,精明強干,大智大勇,現在天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才是,愚昧無知,愚不可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胸大無腦的笨熊!
不過,傻子和瘋子,在意義上,是一樣的嗎?我決定問問這位熊兄!
“我說那位壯漢子,這瘋子和傻子,有什么區別嗎?”我翹起了二郎腿,悠閑的拔了根草含在口中,瀟灑的如同許文強!
所有的壯漢,立刻全部回頭,我立刻知道他們為啥全部背對著我。
哎,他們的中間,有一堆的篝火還在閃著火星子。
而我,可憐兮兮的,萬分凄慘的躺在冰冷的草地上,任憑寒冷的風,將我吹的全身冰冷。
不過,好像晚上也不見的有多冷,要不然我怎么還能睡的如此的香甜?
難道我的體質是一等一的棒了?
看看這些熊腰虎背的壯漢們,突然感覺一陣熟悉。
在哪里見過?
我瞇起了眼睛,細細的回想了起來……
哦,對了,是在昨天中午的客棧里。這里有一個壯漢,正是欲打小親戚的人。
“小娘們醒了,快點問她打狗棒在哪里?”還是那個要打小親戚的壯漢開了口,看來這里最屬他沉不住氣了。
所有的男人圍成一圈,把我團團圍住,其中一個貌似頭的人問。“卜姑娘,你自己的形式,可曾看的清楚!”
形式?被劫持的形式嗎?
我點了點頭,將整張臉全都布上笑容說。“我知道了,各位叔叔你們把我帶這里來爬山欣賞風景對不對!”
眾壯漢全都跌坐在草地上,張大嘴巴,無奈的仰天長嘆。“果然和傻子差不多!”
“可是傻子和瘋子到底有什么區別?”我天真的再次的問。
那壯漢的頭倒是很耐心,展開笑臉對我微笑著說。“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等回答完了,我們再和你爬山好嗎?”
“真的,叔叔真好!”我開心的拍著手。“快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你昨天那根竹棒,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壯漢頭終于切入了正題。
我歪著腦袋,好笑的看著他。“是一個乞丐爺爺給我的,昨天我在賣那根竹棒的時候就說過了,你們沒有聽見嗎?”
“真的?”壯漢頭似乎并不相信,卻也不多說什么,再次相問。“那么那乞丐現在在哪里?”
洪九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