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丐幫弟子魚貫而出,排成幾行,朝著我走來。我瞪著吊白眼,嘴角的口水已經流了出來,直直的瞪著那一列列,腦子中,想象出我一個美女,身上唾沫萬千,口臭遠飄萬里,帶著N多的病菌……
想一想,都覺的好惡心哦!
丐幫弟子終于來到了我的身側,我喟嘆一下,閉上眼睛,想想現在逃脫,也不是我卜一的性格,如此之下,還是忍一忍的好,這么些人,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吧,大不了我泡一天的澡。
小不忍,要亂大謀的!
“呸!”第一個人,吐出了第一口的唾沫。
我感覺到唾沫,就沾染在了自己的上身上。
“呸!”第二個人,吐出了第二口的唾沫。
我感覺到唾沫,再次的沾染在了自己的上身上。
如此的反復了N次后,我的身上,大概已經是快要濕的可以滴下口水了吧。
想想既然木已經成舟,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唾沫之禮,這樣閉著眼睛,也不是道理,忍下心頭的惡心,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丐幫弟子,正一排一排的從我的眼前走過,每走過一個,就在我的面前吐一下。
我努力地動了一下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容,望向正在行禮的一乞丐,那乞丐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的扯動笑容,看的他,那剛吐出的唾沫,直線拋擲。
我靠……
那唾沫,直線拋擲的后果,就是拋擲到我的臉上。
我趕緊一矮身,那唾沫,卻還是有星星點點,落在了我的臉上。
偶的大哥啊,你……你小心一點好不好,這唾沫里,全是細菌啊!
乞丐委屈的在心里想。“我們的新幫主啊,你這一笑,可把我的魂,也笑的出了竅。好可怕啊,比戲文中的母夜叉還可怕十分!”
丐幫弟子在一個個的走過去,唾沫在一口一口的吐著,我始終沒有勇氣,低頭看一下我的身上,就怕一低頭,早上的早餐……
咦,貌似我除了一顆毒藥,沒有吃什么早餐哦!
剛才用手指,都無法把毒藥催吐出來,現在,不是剛好嗎?真是一個絕妙的好辦法。
嘻嘻,我卜一的腦袋,讓我說什么好呢?
我勇敢的,義無反顧的低下了頭……
我靠……我的身上,除了那一身破亂的粗布衣服外,沒有一滴的口水。
口水,全部吐在我的腳前。
金庸大叔,你的丐幫之禮,怎么和現實中的,有一大段的差距哇,枉我,一直在以你的小說作為標準,可你……
欺騙純情的女生嘛?
唉,金庸大叔,你以后把那改過來吧,若是以后還有此穿越的,也好引以為戒!
我抹了一把冷汗,終于展開了如卸重負的笑容。“謝謝各位兄弟,謝謝各位兄弟……嘻嘻嘻……謝謝了!”
后面行禮的丐幫弟子,在事后悄悄的議論。
“咱的幫主,那笑容真的是……”
“是啊,那笑,簡直就是戲文中的母夜叉!”說這話的這人一定是把唾沫吐到我臉上的那位。
“聽說幫主人挺聰明的,可她的容貌,比街頭那個丑姑娘,還要丑上三分啊!”
“是啊是啊,自從見了幫主的笑容以后,我一整天也吃不下飯!”
唾沫之禮過后彭長老幫我引薦那些坐在沙地四周的江湖中人。
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和尚。“少林的空空掌門!”
沒有見金庸提起過,不認識,我夸張合十。“久仰久仰,空空掌門!”
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道士。“武當的張真人!”
張真人?張三瘋?知道啊知道,原來就是這位面相仁慈,大把白色的眉毛,大把白色的頭發,大把白色的胡須的老公公啊,長的怎么和圣誕老人,這么的象呢,難道圣誕老人,是你假扮的嗎?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關于張三豐的傳說和電影,那是一部接著一部,電視中的張三豐,英俊瀟灑,武功高強,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和眼前的這位,大大的連的起號啊!
“張真人!”我驚喊起來,激動的緊握住張真人已經干枯的手,用力的搖晃起來。“張真人啊,你是我的偶像,我的偶像哦!”
全臉白毛的張真人被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已經形如癲狂的我。
“簽個名吧,就在我的衣服上好了!”
我四處尋找可以寫字的東西,我回家的時候要把張真人的墨寶帶回去,以見證我的穿越一說。
雖然,大多數的‘道上的人’和我的親人,會以為我發了四瘋。
張真人哈哈大笑:“你的師傅洪九公,早年我們有幾面之緣,他是一個風趣之人,不想他的徒弟,比他更是風趣!”
我摸著下巴,想著找不到寫字的東西,是不是讓他用內力,把名字刻在我的打狗棒上,這樣,不是更直接嗎?
我的主意還沒有成熟,就見彭長老仿佛看透我一般,扯了我一把,用一個哀求的眼神,不自然的笑著。
好吧好吧,這是你家丐幫的東西,偶不干總行吧!
一群小氣鬼,改天我一定要做足功夫,這樣才不至于錯失這么好的機會。依依惜別張真人,后面還有峨眉派,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恒山派……等等,自然還有揚舴大俠的逍遙閣。
揚舴大俠臉戴面具,但我卻可以看見他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直線,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微笑。
沿著沙地四周,一路下來,我已經被迫笑的臉部劇烈的抽筋,腦袋仿佛安裝了彈簧,兩腿亂彈著琵琶,雙手差點要掛繃帶。當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我的丐幫幫主位置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正午。
肚子餓死了呀,彭長老,這儀式還沒有完嗎?你好歹也請客人們,吃一頓是不。
雖然這里是丐幫,但是,你們不是已經準備了好幾天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一陣銳利的光,透過重重的身影,直射到我的身上。
不是我敏感,這個眼光,帶著天生的威嚴和穿透力,如此的尖銳,仿佛要把我的身,我的心,我的靈魂,也穿透一般,而且,這個眼光,我感到熟悉。
是誰?是朱濟熺同志嗎?不是,朱濟熺同志的眼光,雖然銳利,但是沒有這個眼光中,天生的帶有令人心顫的威嚴。
他——是朱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