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眉眼含笑,望著我與雪鸞的身形出了天下第一樓,“總共是多少銀子?”青陽努努唇,有些窘迫的對上官凌和易水寒道。
上官凌黑著一張俊臉不發(fā)一語,易水含瞧了他一眼,也不語,青陽有些無措,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去溫香樓找青陽便可!”
青陽放下銀票,身子如狂花飛舞,輕輕一躍便已經(jīng)從易水寒與上官凌眼前消失。
上官凌瞟了一眼桌上的一疊銀票,“他是血陰教的人,而且,他的武功很高!”冰塊上官凌終于說話了。只是,在他心中卻是佩服青陽的,他為了朋友可以放下自傲自尊下跪求人……
易水寒笑道,“那位雪鸞小公子比他更勝一籌!”輕音飄渺而悠遠(yuǎn),上官凌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裴府果然不同凡響,一個千金小姐身邊的侍衛(wèi)居然如此不凡!”
“那寧兒小姐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他真有點(diǎn)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居然和血陰教的人糾纏在一起,易水寒一語道破,使得上官凌一愣。
上官凌不明白易水寒為何如是說,在他眼中,女人都是浮淺的動物,怎么會用到深不可測這個詞來形容她們呢?由其是對這位裴府千金更是沒有好感,當(dāng)然,除了他那過逝已久的娘親。
她當(dāng)然不簡單,她遇事面不改色,可謂處變不驚,再者,那日,寒星為了掩飾身份不被懷疑,故意中了毒箭,那毒可是唯有紅花樓的獨(dú)門解藥才可解的,卻被她一劑良藥醫(yī)好?試問,尋長的大家閨秀可有如此本領(lǐng)?可有如此交際?只是,這些他不能與上官凌說,上官凌性子雖冷酷,但是心腸不差,實為當(dāng)今武林一代正義之士。
若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潛伏在清龍王朝的目的,以他的性子,定是會與他斷袍絕義,反目相對,其實,從內(nèi)心里,他是真的十分看重上官凌這位朋友的。
……
從天下第一樓出來,無疑,我自然是朝溫香樓而去。
“城外的梁家村,全村三百五十余口昨晚一夜之間死于非命,那梁家村血流成河,上至年邁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就連一只老鼠都沒留下活口……”一位六旬老人手執(zhí)草扇,白須及胸,在一個菜攤兒旁對一群百姓說道。
“朗朗乾坤,是何人如此殘忍……”路過一位書生打扮模樣的年輕人聽聞老者的話,剎時濃眉倒豎,義憤填膺的沉聲怒語。
“哎呀,你這個書生,不要這么大聲,小聲點(diǎn),小聲點(diǎn)……那殺人的可是女魔頭西域羅剎啊……”先前那老者壓低聲音,顫抖著沙啞的聲帶好心告誡那老者。
“哼,蒼天不公啊,惡人做惡,好人受害……”書生仰天長嘆,大有‘壯志未酬身先死’的味道。
“小姐?”聞聲,雪鸞頓時黑了俊臉,“小姐,讓雪鸞去問問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為何要污蔑小姐!”雪鸞對我說道,語氣憤憤不平。
是啊,我這個人人口中的女魔頭昨晚可是一直和雪鸞在一起夜探匯通錢莊呢,哪里會去什么梁家村行兇?
“嗯!”我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雪鸞一起朝那群人走去。
“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昨晚梁家村全村被害的?”我走過去,展開一抹自認(rèn)為很‘可愛’的笑容,對那老人說道。
“哎,姑娘你不知道嗎?這么大的事情,現(xiàn)在全京城都知道了,怕是就連當(dāng)今圣上都知道了,梁家村那個慘啊,簡直就是這幾十年來最慘不忍睹的一樁慘案,那女魔頭真是滅絕人性啊……”老者說著,十分配合情景的流下兩行熱淚,我與雪鸞卻是滿頭黑線……
“老人家,為何說兇手一定是西域羅剎?”要知真正的西域的羅剎可是正站在他們面前和他們聊天呢。
“哎呀,小姑娘,你是哪家千金啊,這些事情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快些回家去罷,你不知道啊,那女魔頭殺人之時,在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烙上了‘西域羅剎’四字印章!”老者的身子微微顫抖,顯然是被嚇到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書生氣的臉都白了!
我卻是頓時黑了臉,不平的叫道,“栽贓,簡直就是栽贓嫁禍,到底是何人要嫁禍于本……唔……”雪鸞立即堵上了我的嘴,眾人頓時目露懷疑的看著我,“嘿嘿,老人家,我家小姐是被那女魔頭給氣壞了,呵呵,氣壞了……”雪鸞賠笑解釋,一旁沖我使眼色……我才心知自己一急差點(diǎn)說漏了嘴。
“唉,難得姑娘有此正義之心!”
“難得啊……”
“現(xiàn)在的閨閣千金,能有小姐這份膽量的真是少之又少!”
老者和這些百姓們嘖嘖稱贊。
“姑娘,難得姑娘一片正義之心,在下范仲,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那書生恭敬的作了一揖,對我目露崇拜。顯然,是我的正義之心‘感動’了眾人。
我不禁翻了一白眼,示意雪鸞松開我,清了清嗓了,我扯出一末僵硬的微笑,“小女子雪寧兒!”我微微福了福身子,優(yōu)雅之極。
卻不知雪鸞嘴角隱隱抽蓄,他怎么從來不知,他家小姐何時變的如此淑女了?
到了溫香樓,卻見青陽已然先我一步到了,見我與雪鸞進(jìn)來,他頓時雙眸晶亮,“你終于來了,魂少他……”
“青陽!”
卻見夜雨與奪命,正從內(nèi)堂里走出來,打斷了青陽的話。
“雪姑娘,我家教主有請!”夜雨微微一笑,對我道,我卻是迷茫的看向青陽,只見青陽眼神閃躲,有些歉意的對我微微一笑,“不瞞姑娘,是青陽不好,在天下第一樓騙了姑娘,其實,魂少他很好,前幾日已經(jīng)與云少一起奉命去照顧我教圣女,到是我家教主情況不太好,青陽之所以那樣說,實在因當(dāng)時有他人在場,不便明言,所以……”青陽咬了咬唇,低頭不敢看我。
聞言,我卻是莫明的松了口氣,還好,驚魂沒事,這樣,我也不會太過愧疚,只可惜,此時的我一心只顧得釋然,當(dāng)聽青陽表白了驚魂對我有情后,也許是潛意識的逃避,我并沒有仔細(xì)去多想這件事情,如果我稍認(rèn)真判斷一下的話,也是會看出這其中的破綻的,以不至于,將來使那個人痛不欲生,傷痕累累……
我身旁的雪鸞聽了青陽的話心中更是一片開朗,當(dāng)他聽青陽對小姐說驚魂對小姐有情時,他的心都抽在一起了,如今好了,原來是另有他因……
“無防,祥云怎么了?”我看向夜雨,卻見他一直都掛著優(yōu)雅的笑。
“雪姑娘,青陽帶您去見教主。”
我隨青陽而去,夜雨與奪命對視一眼,笑意頓失,眸眸剎時深不可測,一絲悲慟之意滑過,竟管是如此微不可見的變化,卻仍是不能逃過玄甲軍一等死士的眼睛,雪鸞頓覺事情似乎……另有內(nèi)情?
本來放松的心,再次糾結(jié)了起來,“二位護(hù)法,可否告知在下內(nèi)情?”雪鸞敏銳過人,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破綻?
夜雨與奪命頓時面色一怔,“雪鸞公子所言何意?”夜雨面色微變,再次展開一抹笑意,眼神暗藏犀利。
“明人不說暗話!”雪鸞緊緊盯著夜雨,鋒芒畢露。
(親們,你們的支持就是娃娃更文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