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男人糟蹋的一幕重新浮現羅紫凌的腦海,畏懼的全身顫抖。
滕遠浩發現她的不妥,仰頭凝視她,看到的是羅紫凌雙眼突然充滿驚懼,淚水不斷地從眼角傾流。“你,還好嗎?”
失去視線的羅紫凌,徘徊在那痛苦的回憶中,高聲尖叫:“不——不——不要——”
“那你把真相說出來,我就停手。”以為她是被嚇了一下,并沒有什么。
羅紫凌完全陷入驚懼狀態,不停地哭喊:“不要——住手——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滕遠浩見狀,發現有點不對勁,用力捧住她蒼白的臉,逼視著她吼嚷:“我住手,你別再哭了,行嗎?”他不過是想要嚇唬她,并沒有想到她反應那么激烈。
如此情景重復數十遍之后,終于喚起羅紫凌的注意。
“滕遠浩?!”羅紫凌不敢相信地瞪視眼前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那班男人,而是這年代的滕遠浩。
“對,是我!”是他太過分了嗎?看她樣子真的是被嚇壞了,嘴唇也變紫了。
像是放下什么,羅紫凌低頭,看到兩人間的距離,以及她敞開的衣領,“不,你滾開!”
防不及,滕遠浩硬生生的被她推開,“你……”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懼,他說什么也無法指責她,更不想再欺負她。
羅紫凌楸緊衣服,無神地盯向他,畏懼得閃縮進入床角,整個人失去了神志,癡癡呆呆的搖頭,嘴里喃喃自語:“不……不可以……不……不要……我不是……不能那樣對我……我真的不是……”
滕遠浩逐漸接近她,心中自責,是否真的玩笑開得太大,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今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而驚惶。
“姑娘,紫凌姑娘……你還好吧?”
他喊的是時候,瞄到她眼角淌下晶瑩的淚水,眼中是那么的無助哀傷。心中一陣震驚,她是不是遇過什么不快樂的事情,被他的舉動驚醒了痛苦的回憶,他在臆測著。
羅紫凌雙手抱膝,些許癡癡呆呆地慌言:“真的不關我事……不……不要……求求……放過我……我不……不要……不是我……”
他不是個心腸狠毒的人,見到女人悲傷的落淚,也會展開懷抱讓她們依靠;從沒有一個女子會在他懷抱中嚇得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只是面對像羅紫凌那樣的驚惶,換成了他莫名的手足無措,她的眼淚竟然揪緊了他的心,痛的連他自己都害怕,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驚愣……
滕遠浩敞開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細心地把她擁進懷抱,聲音低啞,像在懺悔地低喃:“抱歉,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我只是想唬嚇你,逼你說出真相,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紫凌姑娘,我保證,我不會再繼續哪樣對你,求你不要嚇我。”
在他溫柔的呵護下,羅紫凌失聲痛哭,雙手錘打他的胸膛,怨恨的吼:“哇……我恨死你,恨死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為什么不肯相信我,嗚……不是我……為什么要那樣對我……不要……我不要……我討厭你,恨死他們……”
“我相信,我現在真的相信你,只求你別再哭,可以嗎?”什么樣的女子他沒碰過,甚至有女子在他面前一鬧二哭三上吊,都不會牽動他內心深處的憐憫。
可羅紫凌那哀怨悲憐的眼底像是藏著劇烈的痛楚,那楚楚動人的眼淚,無法讓他忽視,甚至在她驚慌的時候,他責備自己一時強硬的手段。
可能是幾天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她越哭越累,累的不知不覺地昏迷在他懷里。
滕遠浩抬起她的臉正視自己,那副淚掛滿臉的可憐模樣,讓人瞧了也會覺得心疼。
她不是一個絕美的女子,更不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姑娘,她的美只比得上怡紅院的普通姑娘。一個連花魁都比不上的女子,為什么會有不一樣的個性。
她倔強、嘴硬、好動活潑,時常覺得她不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女人。出身低微的女人,會為了攀上枝頭,才會為了引起對方而做出些吸引人的動作,像是一種虛偽。而她不是,雖然她口中說出的[真相]有不對路,從她語氣中聽出,是有苦衷。他不怪她說謊,也相信翠月非她放走。
她的一舉一動雖然都是在隱藏某件事情,而不像是虛偽地想引起他的注意。
“紫凌,你到底是什么人?”滕遠浩細細地喃道她的名字,手滑過她臉上的條線,深思地注視她昏睡的容顏。
叩!門被敲響,拉回他的思緒!“什么事?”
“少爺,老爺喚你到偏廳有事。”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去。”輕柔地把她放進床上,拉起被子蓋上她的身體,不經意下,瞄到她手臂上有明顯的淤痕。看來她剛才真的不是裝,很驚慌的用自己軟弱的雙手緊掐出來的痕跡。
拉下衣袖,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深邃地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