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間里的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房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凌邪風身形一凜,他銳利的感受到,來人的武功稱得上了高手,手中的劍緊了幾分,而站在桌前的夜天殤則彎起了唇角,冷冷的出聲道,“想要見林楚楚,后天你就可以見到她。”
“你這話什么意思?”凌邪風目光寒冽的責問,直覺讓他預感不妙。
“后天,是她入府為妾的日子。”夜天殤不慍不火的吐出,但是眼眸底下有一絲得意。
凌邪風只感胸口氣血上涌,他怒叫道,“你……你害她家破人亡,你還想怎么樣?”
這句話另夜天殤的臉色驟然一沉,他冷冷的下著逐客令道,“在夜府你是討不到好處的,在我還沒有想殺你的時候,你趁早離開吧!”
凌邪風也知道此時的處境危險,夜府是什么組織他很清楚,而埋藏在房檐的人與房外的人都算是一流高手,他自認為沒有以一敵三的能力,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難于估計,凌邪風劍眉一蹙,轉身步出了房門,他的目光敏銳的查覺到假山后有雙銳利的目光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疾步前行了幾步,身影飄然飛上了屋儋,轉而消失不見。
夜府的書房里,黑影急步前來,看到書桌前神色冷凝的男子,關切道,“主子沒事吧!”
“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人。”夜天殤淡淡的吐了一句話,目光轉而眺向了無邊無際的夜空,身后黑影的身影自動消失。
凌邪風出了夜府,突然感覺迷惘無措,目光凌冽中夾雜著強烈憤悶,焦躁與不安的情緒激烈上涌,只要一想到林楚楚再嫁入夜府,他就無法讓自已安靜下來,這么可能?這場婚宴他一定要阻止,可是,這世界之大,只有兩天時間,他要上哪里去尋找林楚楚的身影?
安靜的街頭,沒有一個行人,只有那抹黑影孤然行走,長長的墨發被夜風挑起,吹散以風中,蹙緊的劍眉,凝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堅毅的薄唇緊抿,一張俊逸秀雅的面容帶著七分冷酷,三分凌厲,秀致挺眉桀傲飛揚,另人不敢靠近。
然而這時,不知道哪里鉆出了一個酒鬼,在夜色里走路歪來歪去,嘴里粗魯的漫罵著臟話,安靜得夜色中聽得出他罵得是女人,左一句婊子,右一句臭女人,罵得起勁的時候,剛好看到凌邪風經過,便啷嗆著靠近他,嘴里糊話連篇,“喂……小子……你身上有錢嗎?再給我幾兩……”說完,打了一個難聽的酒咯。
凌邪風厭惡的皺了皺眉,眼神里已有幾分殺意,他并沒有理會這個男人,而身后的男人見他不理自已,語氣不由怒了,“喂,你……你沒聽到我喊你嗎?你給站住……”
本來正在氣頭之上的凌邪風只感忍耐力歸為零,他長劍一動,直截讓身后跟著的男人閉了嘴,而身后的男人連恐懼都沒有感覺到,整個人就躺在了血泊之中,殺了一個人并沒有讓凌邪風煩燥的心情得到放松,相反的,空氣里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感到惡心。
在山莊里休息的林楚楚自從上次夜天殤丟下話之后,整個人處于憤怒之中,她心底只有一個決定,如果再要嫁給這個男人,她干脆自殺,林家堡的仇恨,加上端雪兒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做這種傷害朋友的事情?更何況,做為林家堡的女兒,再嫁這個男人,豈不是恥辱?每每想到這些,林楚楚就感覺心血上涌,恨不得殺人。
從那之后,她可以出花園里散步了,不過,身邊總也少不了三個監督的丫環,林楚楚無奈也無可辦法,若說逃,她根本沒這個能力,顯然這三個少女都是有武功的,眼下,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說她以前看穿越小說,都說現代女穿越到古代,玩得風聲水起,顛朝覆代,才發現,都是假的,現代的女人有什么能力?連自保都無法做到,唯一有點寬慰的是,她至少可以活出自已。
每當這個時候,林楚楚都希望睜開眼就能看到凌邪風來救她,可是,這都是做夢的,夜天殤把她關在這里,就說明這是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凌邪風能找來嗎?
凌邪風能找來嗎?這一點,在凌邪風漫步大街時,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足可威脅到夜府之人,他并沒有轉身回夜府,而是,朝一間客棧的方向走去,由于夜實在太安靜,靜得讓他查覺到離他百米之處,那道忽隱忽現的身影,而在他進入客棧之時,轉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身后的黑影跟來之時,已經找不到凌邪風的身影了。
這一夜似乎就這樣過得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