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子?我們在酒吧呢?!?/p>
“干什么大驚小怪,她又不是未成年少女,難道我還拐了她不成?那個王小姐挺不錯,你專心點,別老溜出來打電話,給人印象不好……”
“什么?你要來?那個王……”
“那好吧,我們在迷夜酒吧,你可得快點兒。”
掛斷電話,方緯倫無奈地聳了聳肩:“江子要過來?!?/p>
岳憬初聽著他左一句“江子”,右一句“江子”,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見方緯倫時的情景。
那天,她聽說了方緯倫被甩的事,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叫方緯倫的人可真癡情。所以,從一見著他開始,她就緊緊地盯著他,從頭到腳地上下打量。過了一會兒,只聽方緯倫極為不滿地沖著江浩然嚷嚷道:“江子,這小丫頭怎么老是盯著我看?”
她被方緯倫說的不好意思了,情急之下,隨口接了一句“漿子?我還油條呢”,結(jié)果惹得老江同志黑了大半天的臉。
趁岳憬初坐在包間里回憶的功夫,方緯倫已經(jīng)叫好了酒。他沒有耐心等江浩然過來,直接開了一瓶,倒了兩杯,然后窩進沙發(fā)一角。
岳憬初也拿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想著周雪莉不告而別,而且還關了手機,方緯倫簡直要氣瘋了,他心煩意亂地喝了一口酒,然后直直地看著包間正中的臺球桌,問道:“你會打嗎?”
岳憬初搖了搖頭說:“乒乓球倒是會一點,可惜這里沒有?!?/p>
方緯倫好興致地說:“不要緊,我教你?!?/p>
他放下酒杯,走到墻邊,從架子上拿下兩根球桿,看了看又掂了掂,隨手扔了一根給岳憬初:“接著?!?/p>
岳憬初張開兩只手去接,結(jié)果差一點兒被砸了頭。她拿起球桿看了看,學著方緯倫的樣子,伏在球桌上,對著一個球開始練瞄準。
“砰”地一聲,一個球兒遠遠地朝她的方向疾速滾來,就在她的眼前一磕,又向另一個方向滾去。
雖說是有驚無險,可岳憬初還是嚇出一身冷汗來。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把球桿往球臺上一靠,道:“你先打,我去下洗手間?!?/p>
擰上了水龍頭,岳憬初抬起頭來,看見臉上的妝已經(jīng)被洗掉了,忙掏出一張紙巾,將臉上的水擦干,隨后長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洗手間。
早就聽說,酒吧里龍蛇混雜,看著穿著怪異的男男女女從身邊走過,岳憬初隱隱生了一股厭惡的感覺,不由加快了腳步。
回到包間的時候,江浩然已經(jīng)來了,當然,還有那個難纏的王小姐。
早該想到,江浩然會把她也帶來的。岳憬初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埋進沙發(fā)的一角,拿起酒杯來,一邊喝,一邊靜靜地欣賞著江浩然教王小姐打球的一幕。
“浩然,你看,我這樣對不對?”
“身子再伏低一點,對,瞄準,打!”
一聲輕響,球滑了出去。王小姐失望地看看江浩然:“我是不是挺笨的?”
“不會,你是初學,慢慢就會好了?!苯迫粡澲旖牵劾镟咧y得的溫柔。
是的,他對誰都可以溫柔,唯獨對她不可以。她苦笑著,將杯里的酒一口喝盡。
方緯倫回頭,看見岳憬初一個人,連忙叫她:“憬初,快起來,一起玩兒。”
岳憬初笑吟吟地擺擺手:“不了,你們玩兒?!?/p>
江浩然眉頭一皺,將眼神落在岳憬初的身上。只見她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烏黑的小卷發(fā)披瀉而下,映著大紅色的露肩小晚裝,霎是魅惑。她的眼睛半瞇著,似是很累,卻又透著一層讓人看不清的迷離。高跟鞋已經(jīng)被脫掉,兩只雪白可愛的小腳從裙邊探出頭來,像是在向他發(fā)出邀約。
他只覺得喉嚨一陣發(fā)緊,隨即冷哼道:“她,學不會,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岳憬初點點頭:“你們打吧,我看著就好?!?/p>
方緯倫看了看江浩然,沒說什么,又拿起球桿,笑笑說:“王小姐,不如咱倆比一場,誰輸了,誰喝一杯酒如何?”
“浩然你瞧,他明明知道我不會打,還要跟我比,看來是誠心想看我出丑呀?!?/p>
江浩然淡淡一笑:“放心,有我在,他贏不了?!?/p>
岳憬初笑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舉止,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嗓子也干干的,眼里的景物慢慢地呈分離狀態(tài),越分越開,越分越大,最終,所有的東西在她的眼中全部升了值——一個變成了兩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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