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奪從來不到梅園,就連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屑多看她一眼,可日子似乎并沒有趨于平靜。
蘭、竹、菊三位侍妾一個鼻孔出氣,仗著趙奪對花想容的不上心,對她隨意地嘲諷羞辱。而花想容時刻謹記王公公的提醒,知道自己犯任何一點小錯,都會為自己帶來一場不必要的災禍,也只好避免與那幾個妾室起正面沖突,平日里總是將“忍”字掛在心頭,但還是吃了不少小虧。
大婚十日已過,按常制,皇帝賜婚十日期過,新人須進宮面謝圣恩,而趙奪身為南陽王,更不能例外,一大早,花想容便跟隨趙奪一起乘馬車出了南陽府。
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而行,路人知道是南陽府的馬車,紛紛恭敬地讓開一條道路,讓馬車通過。
趙奪是親王,與皇帝有血親的關系,按規制,他的車駕只比龍車鳳輦低一格。馬車用高檔的楠木制成,簾子皆為上等絲綢,車身以黑色漆成,雕刻著象征身份帝位的龍紋,氣派之極。
就在眾人圍著馬車唏噓不已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竄出一個落魄不堪男人來。
那人的出現讓人始料不及,引起一片嘩然,就連馬兒也受了一驚,猛地立起身子,希律律的長嘶了幾聲,幸好車夫有經驗,大喝了幾聲,才將受驚馬兒安撫住,避免了一場災難。
花想容在車里一個沒坐穩,情急之下,竟然伸手扯住了趙奪的衣襟,直到馬車漸漸平穩下來,才驚覺車中的異樣。她抬起眸子,果然對上了趙奪那一臉憤怒的陰寒之色。雖然他一個字沒有說,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可那緊皺的眉頭,咬牙切齒的怒瞪,還是讓花想容趕緊松了手,縮到了角落。
一路隨行的王公公在車外柔聲細氣地稟報道:“王爺,外面有人攔車。”
趙奪擰了擰眉頭,問道:“問問他,有什么事。”
“王爺,小人有冤,小人有冤要申啊......”
王公公不解地道:“申冤可找官府衙門,你怎么到大街上攔王爺的馬車呢?”
花想容用纖細的手指掀開車簾,想要一探究竟,卻因周圍擠滿了圍觀的人,而她所處的位置視角也不好,什么都看不到,只好放下簾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回王爺,小人四處告狀,州府衙門跑了個遍,只因那歹人勢力龐大,小人的狀子都被打了回來。他們還威脅小人說,只要小人還到處告狀,興風作浪,便治了小人的罪,讓小人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花想容心中一緊,不由得從心底漾起一股憤慨。再扭過頭來看看趙奪,果然見他的怒火騰地一下冒了起來,他圓目微瞪,手中的拳頭攥的死死的,似是要將空氣攥出水來。
“混帳,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本王倒不信了,誰敢如此狂妄。王環,你將那人的狀紙接過來,給他幾兩銀子,告訴他在家里聽候本王的傳喚。”
趙奪的命令一出,街頭的百姓立即拍手稱快,大呼南陽王公正廉明,不愧為一代賢王。
馬車再一次驅動,搖搖晃晃的一路上,花想容就這么呆呆地看著趙奪,他的英明果決,他的剛正不阿,又一次讓她的心狂跳起來,而之前他對她的種種,又輕易地被拋到了腦后。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趙奪看著盯著自己發愣的花想容,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你是不準備進去謝恩了嗎?”
花想容一顫,立即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一臉緋紅地低下了頭。
趙奪將她嬌羞的表情收入眼中,厭惡地皺了皺眉,率先走下了馬車,接著,花想容在王公公的攙扶下,也下了馬車。
“三皇兄,這是急著進宮謝恩么?”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花想容隨著趙奪一起回頭,卻見平陽王正從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上跳下來。
他噙著笑容緩步上前,眼神卻肆無忌憚地落在花想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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