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深而漫長,趙奪站在書房里,凝眉苦思,久了,才覺得雙腿有些發(fā)麻。
王公公從門外悄然而入,小聲道:“王爺,夫人的燒有些退了,此時,小翠正在侍候著,您也早些安寢吧。”
趙奪搖了搖頭,忽然道:“這幾天不見卓言,他在做什么?”
“回王爺,上次您審了卓侍衛(wèi),卻沒有處置他,他自知做錯了事,把自己關在房里閉門思過呢。”
“你把他叫來,本王有事找他。”
沒過多久,卓言便隨著王公公走進書房。他一見到趙奪,立即直直地跪在地上,朗聲道:“罪人見過王爺。”
趙奪聽他自稱罪人,而非屬下,心中有些怔忡。他擰了擰眉,道:“花想容身受重傷,大夫說,她的體內有一種毒素潛在肌里,依你所見,會不會是那個遺心散的毒?”
卓言愣了一下,立即答道:“回王爺,師弟先前給夫人診脈的時候,除了遺心散之毒以外,并沒有發(fā)現其它的毒素,因此,夫人身體里的毒素應該就是遺心散。”
趙奪點了點頭道:“你師父他們配的藥差一味蔓薔藤,這種藥在哪里能找的到?”
卓言聞聽此言,面露痛色,垂著頭,不敢看趙奪的眼睛。
趙奪急急地追問道:“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言。”
卓言收了收心中的痛意,低聲說:“蔓薔藤......幾乎無處可尋......”
無處可尋......
聽了這四個字,趙奪的心像是被什么給砸碎了一般,胸中越發(fā)地空洞。他絕望地問:“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卓言絕望地搖了搖頭,沉默了許久,忽然眸中又閃過一絲光亮,星般耀眼。
“王爺,屬下想到了一個傳言,據說七十二年前,烈焰國的皇上青冥為了救他的母親月如太后,用半壁江山換了一顆蔓薔藤,可是蔓薔藤到手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死了。青冥非常悲痛,把那棵蔓薔藤放進了太后的棺木里,當作陪葬。大概過了三年,皇家陵園被盜,所有的珠寶玉器完好無損,唯有蔓薔藤不翼而飛。如果那顆蔓薔藤還在,如果我們能找到擁有蔓薔藤的人,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趙奪目光微露矍鑠:“既然如此,卓言,你以后就不要跟在本王的身邊了。”
“王爺......”卓言心頭一緊,忍不住大呼出聲,“屬下知道私放洛師弟,罪無不赦,但屬下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卓言,你誤會本王的意思了。只要有一顆蔓薔藤,就會有第二顆、第三顆......說不定那異草就生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郁郁蔥蔥,茂茂密密,片片相接。從今天起,你專門負責蔓薔藤的事情,不管是那顆從棺木里盜出的,還是其它地方生長的,只要有,一定要給本王弄回來。”
“是,王爺!”
月色寂寥,蘭園、竹園和菊園的三位夫人聚在一處,本該是把酒言歡、互吐心事,可那三個人卻都眉頭緊皺,神色哀凄、恐慌不已。
清音手執(zhí)搖扇,一臉不甘地抱怨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原以為那個花想容斗不過側妃,不曾想,她居然有天大的本事,竟然折騰到清軒閣里去了。這下看來,我們三個人只有遠遠看著王爺的份了。”
“可不是嗎。”汀蘭接話道,“上次,我去清軒閣給王爺送湯,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到王爺的書房里掛著花想容那賤人的畫像。”
秋月眼神一凜,斜眼看著汀蘭,訕笑道:“喲,姐姐,你什么還給王爺送過湯啊,當初是誰說姐妹三人公平競爭,誰也不準私下施手段的?”
汀蘭一愣,接道:“你們誰敢說自己沒在背后下過功夫不成?”
清音冷眼看著汀蘭與秋月,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提來有什么用?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把花想容從清軒閣里趕出去。”
“對,最好把她逐出王府才好。”
清音想了想,神色凝重地說:“現在看來,我們三個是不行了,唯一能夠對付花想容的,也只有側妃了,我們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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