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他不是跑了嗎,居然還敢回來?”趙奪眉頭一皺,威嚴地道,“哼,本王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奪隨著侍衛(wèi)來到清軒閣,卓言正跪在院子里,一臉誠心悔過的樣子,見到趙奪,更是低下頭,等著領(lǐng)罰。
趙奪看著卓言的表情,心里有些訕訕,他圍著卓言走了幾圈,滿帶探究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炙陽一樣灼人。忽然,他停下腳步,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萬分:“卓言,你竟敢私放欽犯,該當何罪?”
卓言自知理虧,卻聲如洪鐘,堅定嘹亮地回答:“王爺,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
“責罰?”趙奪斜眼瞥了卓言一眼,隨即下令道:“來人,將卓言給本王捆起來。”
話音剛落,立即有侍衛(wèi)從四面涌來,將毫不反抗的卓言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趙奪背著手,冰涼的胴眸凜寒無比,可是卓言直直的身板卻令他覺得十分刺眼。
天上的日頭越來越毒,卓言跪在院子里一動也不動,汗水從額間緩緩流下,閃著金色的光芒。
侍衛(wèi)給趙奪搬來了太師椅,又有丫環(huán)撐起了布傘,手執(zhí)芭蕉扇站在兩旁,替他扇著風(fēng)解暑。
趙奪接過王公公奉上的一杯涼茶,一口咽下,清涼爽口,隨即坐在椅子上,靜看著卓言。
天氣越來越熱,卓言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完全貼在了身上,他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趙奪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要讓卓言先開口求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收起自己的緘默,怒道:“卓言,本王問你話,你可愿如實回答?”
卓言開口道:“知無不言。”
聞言,趙奪緊皺的眉頭松了松,立即道:“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先來給本王講講,你與那個男人的關(guān)系。”
“王爺,您還記得多年前,王爺曾經(jīng)救過屬下的事嗎?其實那個時候,屬下才從邀月宮出來,單槍匹馬的想要一人闖蕩,行俠仗義,可那個時候?qū)傧轮皇莻€凡事不懂的愣頭青,得罪了人也不知道,還被人暗算了,幸虧王爺相救,才留得一命。屬下感激于心,立誓要跟在王爺身邊以保護王爺周全,承蒙王爺不嫌,收留屬下,屬下才得以安身立命之地。而王爺要捉的那個人,其實是屬下的師弟,名喚洛羽,如今他下山來,也是為了了卻師傅的一樁夙愿。”
“哦?師弟?”趙奪瞇起了眼睛,怒斥道:“既然你已經(jīng)從邀月宮出來,又投身王府,怎么能為了昔日之情而背叛本王?你可知,那姓洛的犯下什么罪過?”
卓言咬了咬嘴唇,輕道:“屬下聽洛師弟說過了,可是,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趙奪心中不爽,怒問道:“你如何得知他們什么都沒做過?聽那個姓洛的說的?卓言,本王看你真是天真的很,他與花想容做下那等丟臉之事,難不成還要如實告訴你知道?”
“王爺!”卓言猶豫了幾秒,還是陡著膽子大聲說,“洛師弟的為人,屬下清楚的很,而且夫人性情溫婉,更不會做下糊涂之事,還請王爺不要冤枉了他們。”
“冤枉?你去暗房里看看,我若是冤枉了他們,那么花想容的鞋跑到哪里去了?本王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們正在床上鬼鬼祟祟,難道你要本王裝作沒看見不成?”
趙奪越說越恨,拳頭越握越緊。
“暗房?”卓言心頭一緊,想到暗房的陰森恐怖,不由脫口而出。
“不錯,本王已經(jīng)將她關(guān)進了暗房,她已經(jīng)承認與姓洛的有染......”
“她......承認了?”卓言不敢相信地看著趙奪,低呼道,“她竟然承認了?”
趙奪冷哼一聲道:“酷刑之下,你以為她能熬的過?”
卓言一聽趙奪對花想容動了刑,心中難過不已,他甚至感受到一種切膚之痛。他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心痛深深地掩埋直來,大聲道:“王爺,請您暫時稟退他人,屬下把事情的來朧去脈都告訴您。”
“有什么事需要稟退他人?你以為這樁丑事還能瞞得住嗎?說不定,大街上早已經(jīng)流言四起了。”
“王爺,懇請王爺稟退他人......”卓言堅定地望著趙奪。語氣中帶著請求,卻絲毫沒有軟弱之勢。
趙奪皺著眉,思量了一番,揮了揮手,王公公立即會意,帶著周圍的人退了下去。
趙奪蹙起鋒利的眉角,踱到卓言的身邊:“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不過,你若是有半點欺騙,本王絕不會留情。”
卓言跪在地上,把洛羽告訴他的關(guān)于花想容的身世向趙奪說了一遍,他不想再讓花想容受到一點傷害,刻意將趙憐意欲贖娶花想容的事瞞下了。
趙奪聽了卓言的話,心中百味雜陳,他沒想到花想容竟然是邀月宮宮主的小女兒,更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么令人同情的遭遇,而自己,卻一直在懷疑她的動機,頻頻地傷害她、誤會她......
半晌,他才啞著嗓子問道:“你說洛羽給她吃了藥,我進去的時候,他是在給她運功逼藥,那么,她身上的奇毒解了嗎?”
卓言搖了搖頭:“這個毒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能配的出解藥,師弟給她的,也只能讓她慢慢恢復(fù)記憶,延長幾年生命罷了,除非找到蔓薔藤,否則......”
“幾年?”趙奪扳著卓言的肩膀,急切地問道:“她還有幾年?”
趙奪的表情看來有些急切,卓言清楚地看到,他的拳頭已經(jīng)緊緊地握住了,不由得沉下聲音答道:“如果不吃藥,要不了三年,她就會死去,吃了藥的話,也不會超過五年。可是,她現(xiàn)在受了刑,身心俱損,只怕......兩、三年之內(nèi),毒性就會發(fā)作了。”
“兩......三年......”
趙奪暗暗的呢喃著,眼中瞬間變得空洞起來,他抬起頭,望著暗房的方向,心中的缺失感越來越重,再一眨眼,竟發(fā)現(xiàn)有幾股淚水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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