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站在花叢中望著無邊的花海,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片花田的花基本上都已成熟,再過幾天就可以運到別的地方去展現它們的美麗了。只是……那個人今天來這里做什么?
想到今天上午的來的兩個男人,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來這里兩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來過,她還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到這里來了,或者已經遺忘了這里,那么她就可以永遠守在這里,遵守著對媽媽的承諾。沒想到,今天居然又出現這里了。聽他的口氣好像要賣掉花圃,這可怎么辦?
以前她也想過,等自己有錢了,就買下這里,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啊!
“唉!”唯一深呼出一口氣,皺眉看著鮮艷的花朵。
她不想去麻煩別人,可是以自己的能力她又辦不到這些。
“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唯一的?如果有的話就出來。”就在唯一愁眉不展的時候,就聽到遠遠的又一個聲音傳來,話語里不屑是那么明顯。
花田里的工人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都皺起了眉,沒有理會那個毫無禮貌的人繼續工作。唯一順著聲音望去,就見花田的小路上有一個中年男人四處張望著,小心翼翼的不愿踩到一點點泥土,就好像那泥土是多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什么事?”唯一踩著松軟的泥土,慢慢的走出花田,來到他身邊問。
“你叫唯一?”那人上下看了看唯一腳上的泥土和臉上的汗水,皺眉問道。
“對,這里只有我叫唯一,請問,有什么事嗎?”
“哦,跟我走吧。”那人也不說叫她什么事,回頭就走,好像只要他的一句話,別人就應該聽他的命令一樣。
唯一望著他的背影,沒有跟上去反而一回頭又走到了花田里。
“喂,你還不過來在干什么?”那人走到車邊發現唯一沒有跟上去,一回頭見她已經又走了回去于是高聲喊道。
“第一,您沒有說您是誰。第二,您沒有說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第三,您沒有說要帶我到哪里去。所以,我認為,我沒有必要跟您走,也不會跟您走。”唯一回過頭微笑著說。
“你……,是郝總要見你,如果不想被開除的話,立刻就跟我走,我可耽誤不起時間。”那人壓下心里的火氣,說道。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小的花匠反問,心里不舒服極了。
唯一一下子愣住了。他?他找她干什么?難道他認出自己了?應該不會吧,要是他已經認出自己的話,不是應該迫不及待的趕她走嗎?怎么反而要見她呢?她應該去嗎?
“還不快走。“那人看著愣住了的唯一,有些不耐煩。
唯一沉默了一會兒,走出花田來到車邊。
是好是壞就聽天由命吧,就算今天她不去,只要他想要見她,她是躲不過去的。
“把你鞋上的泥擦干凈再上車。”就在唯一打開車門剛想上車的時候,就聽到那人不客氣的說。
唯一低頭看了看自己鞋上的泥土輕笑一聲。抬頭對他說。
“如果要走,我們就這樣去,如果不想讓我去,那我現在馬上回花田,我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沒空做這些無聊的事。”
“你……,好好,快上車。”那人看了一眼唯一堅定地樣子,只好妥協,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高傲的工人呢。
唯一笑笑不再出聲,徑自坐了車。那人一坐上車就發動汽車子,飛一般奔了出去,就好像是在和什么人生氣一般。
到了地方,唯一坐在車上看著那久違的大門,出了神。這是她曾經住了九年的地方,可是現在這里卻已變得那么陌生。
“快下車吧。”載她回來的人見她坐在車上望著大門發呆,惡聲惡氣的說。
唯一沒有在乎的他的口氣,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慢慢的走進了院子。
記憶里在院子中央的那棵大樹,早已不知取向,滿院子的花草也早已不見了蹤影,那里變成了一座涼亭,和幾把座椅。
看著那些座椅,唯一皺了一下眉,又向前走去。
沒有敲門,她徑自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等看到里面的景象,她的眉皺的更深了,這里已經沒有一絲記憶中的樣子,全都變了。
本以為,再次進來的時候,她一定會激動不已。卻沒想到,真的來了她的心卻能平靜如水。
“你是誰?怎么進來。哎呀,你看,你都把這里弄臟了,快滾出去。”唯一進門走了還沒幾步,就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唯一看著那個扭著腰肢走過的妖艷女子,沒有理會她,繼續走著。
這里的主人本來是她,這個女人又憑什么來命令自己呢?鳩占鵲巢的人居然比正主還要囂張。
“我說讓你出去,你沒聽到嗎?滾……”郝媚兒見唯一沒有理她反而還繼續走著,怒火瞬間沖到胸口,幾步走到唯一面前,伸手就向她的臉揮來。卻不知怎么的,她的手一空,人沒有打到,她自己的身子卻撲通一聲摔倒了地上。
郝媚兒不敢置信的趴在地上,愣了半天,見唯一居然悠哉的踱著腳步打量著房間,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還手呢,她居然敢躲開。。
“你給我站住。”郝媚兒認為剛才自己只是一時大意,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唯一跑去,準備把她推到地上,卻不想剛到唯一身邊,雙手快要碰到唯一的肩部的時候,她突然閃到了一旁,郝媚兒止不住自己力量‘彭’的一聲就撞到了墻上,撞的她眼前直冒金星。
郝媚兒回過頭來,已經確定剛才跟本不是意外,她之所以跌倒,就是這個一直不出聲的人搗的鬼。
“爸媽,快出來啊,有人欺負我。”郝媚兒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對手,立刻沖著樓上大喊,還跑到門口邊,反鎖上了門,就怕唯一會逃掉。
“誰?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一直在樓上臥室里休息的郝氏夫婦聽到女兒的呼聲立刻奔了出來。
“就是她。”郝媚兒指著站在大廳中央的唯一,恨恨的說。
“你……”郝振新看到站在樓下的唯一,心撲通通直跳,就是說不出話。
“這么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么的沒有教養啊。”張美麗看了一眼呆愣愣的丈夫,試探的說。如果樓下的人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的話,她就一定會表現的很迷茫。
“找我來有事嗎?”唯一沒有理會她的話里的諷刺,只是抬頭望著樓上的兩人淡淡的問。她沒有必要否認,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要見面的,他們還是會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張美麗聽到唯一的話,心一松回頭沖丈夫會意的一笑,又轉頭看向樓下人的輕啟紅唇。
“我要你現在嫁人。”
“嫁人?”唯一皺皺眉,嗤笑一聲,回頭就走。
真是可笑,她有什么資格來命令自己,她又有什么權利命令她嫁人?
“喂,你不許走,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張美麗見唯一聽了她的話轉身就走,立刻跑了下樓,來到她面前高聲說。
“你是我什么人?”唯一往前走了一步,盯著張美麗的眼睛冷冷的說。還真是沒有見過這么無理糾纏的人。
“我……”張美麗被唯一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后倒退一步。
“你又憑什么不讓我走?”
唯一再前進一步,張美麗下意識的又后退一步。
“你又憑什么命令我嫁人?”
唯一又前進一步,輕微的話語的卻讓張美麗渾身冰冷,好像掉在了冰窖里一樣,而眼前的人就好像是地獄里走來的索命使者,讓她不得不心驚。
今天停了一天電,來電的時候三四點了,所以更得晚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