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你來了畫展已經(jīng)開始了。”守在門旁等候她的男子看到她驚喜說著。
她沒有去學(xué)校來到今天知名畫家葉肖開畫展的地方,對著男子點了點頭,隨男子一起進了去。
屋內(nèi)很多人的,葉肖的名氣很大的,她對男子說道:“我自己就可以了。”
男子點了點頭,準(zhǔn)備跟葛總說舒小姐到了。
她隨意逛著,葉肖的作品都是山水畫,給人輕臨其境的感覺,畫風(fēng)大膽……當(dāng)她逛到一副肖像意境畫停了下來,深深凝視著……畫中的男人正準(zhǔn)備出門的模樣,遠處一個小女孩眼帶渴望,期盼的看著男人。
她聽到有人說著,“不知為什么看著這副畫有種心酸的感覺。”
“這副畫是個叫砂的人畫的,畫得很細(xì)膩,充滿了感情。”
這時她眼睛讓人蒙了起來,誰跟她開這種玩笑,她扯開手,不悅的轉(zhuǎn)過身來正想發(fā)火,卻意外的看到是鐘妮,“你怎么在這里。”
鐘妮開心道:“真的是你,砂砂,你也沒有去上學(xué),我很喜歡葉肖的畫,所以就悄悄跑出來了,真沒想到能碰到你。”
“砂砂,你也很喜歡葉肖的畫嗎?怎么沒有聽你說過……”話還沒有說完,鐘妮的目光讓墻上的畫吸引的目光,看著看著,鐘妮眼睛有些濕潤了,好感人的畫啊!畫中的小女孩肯定很希望父親回頭看她一眼吧!這是葉肖的作品嗎?鐘妮看下落款處,砂,一怔,轉(zhuǎn)而看向舒砂,問道:“這個砂是你嗎?”
舒砂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你瞎猜什么,走了回學(xué)校了。”
鐘妮也沒有在問,拉起舒砂的手,往別的畫走了過去,“在看一會吧。”
葛總這時走了過來,對著舒砂笑了笑,“舒小姐,你來了。”
鐘妮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高極西裝的中年男人,他不是主辦這次畫展的葛總嗎?他認(rèn)識舒砂?
舒砂瞄了瞄身旁的鐘妮,暗叫不好,朝葛總點了點頭,“我要走了。”
“不是才來嗎?”葛總疑惑看著這個年經(jīng)的女孩。
“我還要上課。”
“有記者想訪問你,對你的畫很感興趣,有人想出高價,買下你的那副畫。”
“我說過的不賣的。”她堅絕說到,“好了,葛總,我們要走了,對不起。”她拖著鐘妮的人來到外面。
剛到外面,鐘妮就甩開她的手,不悅的說道:“舒砂,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會作畫的事怎么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她有些吃驚看著鐘妮的樣子,不知如何開口……
鐘妮看到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心讓重重一傷,往后退了一步,“原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過朋友,我太一廂情愿了,對不起。”
“鐘妮……”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有些不知所措,鐘妮是她第一個真心朋友,可是她從來都是聽鐘妮講她家的事,而且她自己的事,她不想別人知道,不想看到別人知情的同情的眼光,就算是鐘妮她也不敢,她害怕……
鐘妮捂住耳朵大叫道:“我不想聽了。”轉(zhuǎn)過身跑了起來,她沒想到她這么真心對待舒砂,舒砂卻這樣對她,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模糊了視線。
舒砂看著沖出去的鐘妮,慘淡笑了笑,她又沒有朋友了。正在這時她驚見一輛車從轉(zhuǎn)彎處開了過來,而鐘妮還在跑,仿佛沒看到一樣。她急忙跑了過去,把鐘妮往前面使勁一推。
車剎車沒反應(yīng)過來,車一下撞上舒砂,舒砂宛如破娃娃一般飛了出來,血從她身上流了出來……
被她推出去的鐘妮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站起身轉(zhuǎn)過頭來,看見在血泊中的舒砂沖了過去,顫抖問道:“砂砂,你沒事,你不要嚇我。”
這時車主也下來來到舒砂身邊,打電話到120,“這里是出車禍了。”他掛掉電話,才對著鐘妮罵道:“過馬路怎么直沖,要不是這位小姐,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他還真倒霉。
痛……痛……真他媽的痛,她努力集中意志,聽到鐘妮的聲音,“砂砂,為什么?為什么要救我。”她睜開眼睛看著鐘妮……
正在哭的鐘妮看到睜開眼睛的舒砂,慌亂,“對不起,對不起,砂砂,你沒事吧。”
她想抬手扶去鐘妮臉上的淚,無奈手不聽使喚,她輕輕笑了笑,堅難說道:“鐘妮……是……舒砂……的……朋友……”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知道了,等救護車過來。”鐘妮更是眼淚掉不停。
她輕搖了搖頭,她終于要解脫的不是嗎?“不是……你……的……錯……無需……自責(zé)。”
“求你砂砂,不要說了。”
“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有……個……幸福……的……家庭……里面……我……作……的……那副畫……幫……我……送給……我爸爸……好嗎……”那就算她送給爸爸最后一份禮物了,不知道爸爸得知她死的消息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不過她也不想知道了,她死后欠爸爸的生養(yǎng)之恩,全部兩清。
恍惚中看到兩個帥男,一個皮膚白,一個黑,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是來接她的吧!爸爸再見了……
一滴淚水從她眼角劃落,眼睛緩緩閉上了……
鐘妮不敢相信的看著閉上眼睛的好友,使勁搖舒砂的身子,“砂砂,不許睡,醒過來,醒過來,你聽到?jīng)]有,叫你醒過來,不許睡,你睡了就不是我的朋友。”
一旁的司機嘆了嘆,看來是不用救護車了。
她看著地上撲在她身體上還在哭的鐘妮,不要哭,你根本不需要自責(zé)……她橫了心的移開視線看向黑白無常,“走吧。”
黑無常,白無常心里有些驚訝,卻不動聲色道:“你知道我們是來接你的。”見她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黑無常有些尷尬笑了笑故意找話說,“你才這么年輕,不怕死?”邊說和白無常一人抓住舒砂一只手,往冥府飛著,可是她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黑無常這會尷尬異常了。
白無常忍俊不住笑了起來,黑無常狠狠瞪了他一眼,落井下石的家伙,白無常挑畔的挑高眉毛,隨即溫和問道:“你沒有眷戀的人事物?”
眷戀的人事物?
眼前仿佛浮現(xiàn)了那張一絲不茍的臉……
還有一張笑臉……
良久她灑脫般笑了笑,或許以前是她太過強求了,不過她至少努力過,不后悔了……
黑無常看到她久久不答,悄然向白無常一個眼色,譏笑他起來,白無常不信邪再次問道:“真的沒有嗎?”
她回過神淡淡開口道:“沒有了。”
黑無常有些愕然,她居然開口說話了,他不服氣的看了看得意的白無常,靈機一動,急忙問道:“你剛才為什么要救那個女孩,她是不是你很重要人。”
她揉揉隱隱有些做作疼的腦,“你們很聒噪,讓我安靜一下可以嗎?”
“這個……”黑白無常同時捎捎頭,同時想到……她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啊!他們會很聒噪嗎?是她自己不愛說話,還怪他們,兩個鼻孔同時哼了一聲,一路上沒有聲音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無常放下舒砂,“在這里等片刻。”就往冥府里飛了去。
留下她和白無常,她一人靜靜看著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的灰色天空,白無常看著她又欲言又止,心里像什么在咬一樣,好奇得要命,可是她又不會回答,唉!真無聊!
半響,黑無常才神色慌張的飛了出來“不好了。”白無常急忙問道:“什么事?”
黑無常瞄了舒砂一眼,才道:“我們接錯人了。”
她低下頭這才看向黑無常,“你說什么?”
“這個……那人和你也是同名同姓,但是地名只相差一個字,我們看錯了,所以才有那車禍發(fā)生。”黑無常瞄了一眼她的神色不安的說著,白無常也急忙掏出生死薄細(xì)一看,真的!他們搞錯了,這下怎么辦……
“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還來得及。”黑無常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來冥府的路上看似才沒一會,可是人間也是兩天,她的身體已經(jīng)讓火化了。
她一怔愣,回去嗎?她還要想回去嗎?答案是不知道……
“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黑無常暗喜上心,那么他們就把她送到古代,有個剛死的女子和她年紀(jì)相仿,神不知鬼不覺。
真的還想要回去嗎?在得知這樣的機會,她反倒躊躇不也……
“好了,不用猶豫了,我送你回去吧。”判官可是有下話,還有陽壽之人不能留在陰間,黑無常往白無常使了一個眼色,白無常很快心領(lǐng)意會,趁舒砂還在發(fā)呆之際,白無常退后了一點,對準(zhǔn)舒砂就是一踢,舒砂回過神來,就感到背后一痛,身子往下墜,她暗咒……該死的黑白無常,她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