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森林中,一切看起來都生機盎然,整個森林彌漫著清新的空氣,一個小湖邊舒砂正用水澆著臉,輕輕拍打著……
好舒服!她慢慢睜開眼站起身,比剛起來感覺精神多了,她輕快的踏著步子回到昨晚睡的地方。
看著仍然在熟睡中的魅,他昨天可能太過累了吧!
舒砂微笑著搖了搖頭坐在魅身邊,隨手扯起一根草含在嘴邊,靠在樹邊悠閑的四處觀望著,森林中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可愛,不多時,她就感覺有些無所事事了。
她瞥過臉不由打量著魅熟睡的模樣,睡著的魅看起來臉柔和了許多,忽然她靠近魅邊上,魅的睫毛原來還滿長的,皮膚也還不錯。
眸光一閃,她做了她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她又扯了一根小草,輕輕碰觸著魅的睫毛,眼見魅的眼皮一動,她忙收回手。
過了一會,見魅沒醒,她又伸出手繼續用小草搔著魅,自己一人玩得不亦樂乎,忽然魅醒了,她一時收手不及,正對上魅的目光,她尷尬一笑收回手,坐回原處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道:“魅,你醒了。”
魅也沒往里想,很快起身道:“我去洗臉。”
“嗯。”舒砂在魅身影閃去,也站起身來,開始算著該往哪邊走……
“好了。”
舒砂聽到魅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對身后的魅問道:“魅,我們走哪邊?”
“哪邊都行,我沒意見。”
這樣啊!“那我們到往北方走。”
她可是有想法的,現在四月多了,天很快熱起來,她最討厭熱天了,所以就到北方去過夏天剛好。
兩人一前一后的起程了……
“什么?”李云軒的手不自覺的拍了一下桌子,凌厲的視線掃向跪在地上的杭州知府。
張吉惶恐的將頭埋得更低了,顫抖道:“奴才沒用,奴才該死。”
“你的確該死,你做了些什么事,不要以為朕就不知道。”
“皇上?”張吉驚慌的抬起頭看著皇上。
“滾出去!”李云軒鄙夷的看著地上的張吉,還好他早有防范,要不然……
“是。”張吉忙連滾帶爬推門出去。
李云軒心念一轉,喚道:“汪靖。”
門外的汪靖忙進屋來,小心看了一下在盛怒中的皇上,開口道:“爺,什么事。”
“叫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全部按爺的吩咐,已經通知您的旨意了。”
李云軒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揮揮手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汪靖很快退出去關上房門。
激起他心中漣漪的舒砂,居然是他都記不起容貌的妃子,真是一件可笑之極的事情,但她竟敢這樣戲弄他,不但裝做不識他,還屢屢逃離他的身邊,想到此,李云軒的手不由握得緊緊的,唇一扯冷笑輕喃道:“朕的妃子,你認為可以逃出朕的手掌心嗎?”
清脆的歌聲響徹在這寧靜的森林,一曲唱罷,舒砂仍然哼著這首輕快的調子,臉上輕笑著回過頭,用歡快的語調問道:“魅,怎么樣?好不好聽。”
魅點了點頭,看著她又掉轉頭繼續哼著調子,才輕扯了下唇角笑了笑,這個模樣的她顯得讓人親近了許多,沒有那種拒人之外的清冷。
她要努力做到歌詞上那樣就好了,舒砂邊哼著邊暗付著……
忽然一道尖銳的女聲響徹在森林當中,“空,看來你的敏銳下降了許多。”
魅的神色驟然一變,很快閃到舒砂前面。
舒砂停下口中的調子,看著擋在她前面緊張的魅,心不由沉重下來,魅都會緊張,這個女的是誰?空是誰?難道是魅過去的事。
很快森林前面現出10多個人影,為首的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面沙,從身材看得出來是個女的。
舒砂往旁邊移動了一下身子,看著眼見來意不明的女人,輕聲問道:“魅,她是誰?”
魅沒有回答,只是用面具外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女人和她身后的人,該來還是來了……
黑衣女子往魅身上掃了掃,然后看向他身邊的女子,忽爾揚天大笑起來……寂靜的森林就只聽到她一人的大笑聲,半響,她收起笑眸子陰沉看向空,輕柔說道:“空,看來就是這個女的,讓你敏銳下降了許多,而且還敢違抗我的命定,很好啊!”
雖然輕柔的話卻讓人不含而懾,魅仍然沉著臉沒有出聲……
舒砂卻因黑衣女人的話,震得心神不寧,瞥過臉神色復雜的看向魅。
一時竟沒人說話,森林又恢復了它的寧靜,但空氣隱隱流動著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