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已經不在府上了。”這是李耀驚訝的聲音。
“郡王,他昨日出了門就沒有回來過了,對了!不知郡王找他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受人之托帶一句話,既然他沒在就算了,鄭將軍可要好生休養才是,告辭了。”
將軍很想問他是什么人?帶的什么話?但見他都已經說算了,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多謝郡王的關心了,郡王好走,夫人、快送送郡王。”
“不必了。”
鄭將軍目送著李耀離去,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鄭將軍的臉一下愁了起來,這郡王為什么來找安兒?到底是受何人所托?
李耀出了將軍府,沒有坐上轎子,而是徒步走在街上,看著周圍熱鬧的人群,他的思緒卻不在那上面,一直在思考著怎樣讓舒砂出宮的事。
走了不久,忽然他眼前晃過一個人影,那人好像是那個魅,他有一瞬間的猶豫,該不該跟上去?半響,在看到那個人影快要消失時,他終是跟了上去。
就在他跟上去不久,那人影在人群中一閃,一會就不見了蹤影,他人跑哪里去了?李耀左右瞄了瞄,轉入了其中一個小巷,即刻李耀就感覺到不對勁,此時一把冰冷涼颼颼的劍搭上了他的脖子,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跟著我想做什么?”
李耀淡然笑了笑,一點都不受這個氣氛所影響,調侃道:“怎么?魅,好久不見了,一見面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
魅眸光閃了閃,劍沒有移開,人閃到了李耀前面,很快他記起來了,是他!雖說認出來了,魅仍然沒有收起劍,面無表情道:“我沒有朋友,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么?”
李耀對他的回答,顯然無所謂,悠閑的伸出兩個手指夾住劍,邊往脖子移開邊說道:“關于舒砂的事。”,我想你大概……”
話還沒有說完,魅已然快速收起劍,急促問道:“你知道她在哪里?還是你劫走了她?快說。”
李耀看著如此焦急的他,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瞥開視線淡淡道:“只是見過她一面,她叫我帶幾句話給你,她說她有要事要辦,沒來得及通知你,叫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找她,她辦完事自會來找你。”
說罷李耀沒有再看他的神色,轉過身邁開步道:“話我已經帶到了。”說完李耀就離開了,巷子里徒留魅一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在杭州也是這般,她以為這次她還能騙得了他嗎?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忽然他靈光一閃,憶起了什么?這幾天城里怎么沒見到張貼找她的畫像了,除非……想到這里魅很快離開巷子,尋找著李耀離去的方向。
御書房,張公公在旁邊小心提醒到,“皇上已經很晚了,該歇息了。”眼見皇上擺擺手,他不敢在說什么了,小心在旁邊侍候著。
過了好一陣子,待李云軒批閱奏折告了一個段落,他方才抬起頭來,問道:“這會什么時辰了。”
“皇上,這會已經是亥時了。”張公公說完看了看皇上的神色,小心翼翼接著又說道:“皇上,你今晚是回正陽宮?還是……”
李云軒站起身不耐煩的打斷張公公的話,“回正陽宮。”
“是。”張公公急忙往門外走去,邊用尖嗓子喝道:“擺駕,回正陽宮。”
李云軒走出御書房沒有幾步,不自覺的往天牢那邊的方向看了過去,已經三天了,她現在怎么樣了!
心中一動,李云軒吩咐道:“朕要去天牢,任何人都不許跟來。”
張公公欲言又止的看著皇上的背影,隨即暗暗的若有所思,看來他有必要去討好那位牢中的娘娘了。
這時,一位小太監開口問道:“張公公,皇上……”
張公公回過神來,白了小太監一眼,“話不要多說,走。”
沒走多久,就遇到上如妃娘娘和她的宮女,張公公急忙道:“參見如妃娘娘,千……”
如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目光掃了掃,迫不及待問道:“張公公,皇上呢!上哪兒去了。”
“這個……這個……”
“張公公,你就直說,皇上到底上哪個宮去了。”如妃忍住心中的不悅問道。
“娘娘,這些天皇上哪個宮也沒去,都在正陽宮,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皇上今晚到天牢去了。”
“天牢?”好個如此有心機的清妃,這樣就想奪去皇上的注意,如妃憤怒的半瞇了瞇眼,半響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宮女,宮女掏出金葉子遞于張公公,如妃嬌聲道:“張公公這是你的獎賞。”
“多謝娘娘。”
如妃輕輕嬌哼一聲,轉身道:“回如意宮。”
另一邊,李云軒已經到了天牢,牢役長看到深夜來到的皇上一時不知所措,牢役長驚呼出聲,“皇上……”慌亂跪于地上,牢役們都還不認識皇上,聽見牢役長的呼喚,紛紛跪下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清妃怎么樣了?”
牢役長聽此一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忐忑不安的回道:“娘娘……幾日未進食,略有不適。”
李云軒臉一沉,怒道:“你說什么?幾日未進食?那怎么不早些給朕說,略有不適?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們全都要死。”說著邊往里內急沖沖的進去,牢役長和眾牢役見到進去的皇上,人全一下癱了,這次他們肯定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