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的聲音都很輕,都生怕聲音太響會吵到冷然,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算再輕,五人合聲卻依然很響!
床上的冷然動了動身子,伸手揉了揉眼睛,朦朧的雙眸因為入眸的六張臉而瞬間張大。
寒月心下松了口氣,冷然的醒,正好幫助自己逃避了這個問題,可臉上卻依然冰冷,嘴上還故意指責五人,口氣冷冷道:“主人,被你們吵醒了!”
“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冷然詫異的問道。
花千醉邪笑戲謔道:“他們是來催你起床的!”
“沒有,死變態(tài)你別冤枉人!”白辰瞪了花千醉一眼,急忙向冷然解釋道:“只是寅時到了,主人沒來山頂,我們擔心主人,才會來看主人的!”
“寅時…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冷然急忙起身。
“別急,寅時已過了,一天不練,不會耽誤的!”花千醉攔下冷然著急穿衣的動作,淡笑安慰道。
冷然有些歉意的看著寒月:“我…”
寒月冷冷道:“想要貪睡就努力練到第九層,九層后就不用再早起了!”
白辰用力捶了寒月一下,怒責道:“死冰山!你不能口氣好點嗎!”
寒月蹙眉道:“我是為他好,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練到第七層了,若是連續(xù)三日睡過寅時,就會停滯不前的!”
花千醉看著冷然那內(nèi)疚的面容,不由心疼,沉聲道:“好了,你們別說了!沒看到他已經(jīng)很內(nèi)疚了嗎!這次是我不好,是因為我身上涂了催眠的香料,他才會睡過頭的,我以后不會再涂!”
云軒眸中閃著擔憂,看著花千醉,低聲問道:“不涂,你睡得著?”
花千醉對云軒挑了挑眉,玩味問道:“你是在擔心我?”
云軒也不否認,溫文笑道:“算是!”
花千醉本以為云軒會否認,這個回答讓花千醉有些驚訝,他感激一笑道:“我只是想要嘗試看看,如果有人陪著一起睡,我能不能不依靠藥物入睡。”
云軒蹙眉道:“可是畢竟一月就五日,其他的日子呢?”
“五日也許就能改變一個壞習慣了,不是嗎?”花千醉淡笑反問道。
“死變態(tài)?你每日都是靠藥物入睡的?”白辰疑惑問道,聲音中不乏擔憂。
花千醉苦笑點頭,既然已經(jīng)全知道了,他也不隱瞞,無奈道:“因為害怕一個人睡,所以我一直難入睡!睡前只有涂抹催眠香料才能入睡!”
聞言,白辰面色一沉,指責道:“若是害怕一個人睡,可以找我們一起睡!”
花千醉知道白辰雖然語氣指責,但是其實是在關(guān)心自己,心下暖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可語氣卻依然調(diào)侃,“小東西!你不是一直罵我死變態(tài)嗎?你敢和我同睡嗎?”
“罵你死變態(tài),還不是因為你老是叫我小東西!”白辰惱怒道。
花千醉戲謔道:“那等小然然到你的輕風洞學習時,我一定晚上賴在你那里!”
“別,我要和主人單獨相處!你別來!”白辰著急擺手,心下后悔的要命!
“哈哈……”花千醉不由大笑了起來。
笑停后,他面色凝重,歉意道:“對于小然然,我身上的催眠香料的藥劑太強了,所以害小然然睡過了頭!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能怪小然然,要怪就怪我吧!”
冷然用力搖頭道:“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能適應(yīng)睡過了頭!”
寒月對冷然道:“好了,不要再怪來怪去了,只要以后不發(fā)生就可以了!既然寅時已過,那我先去練劍了!”
寒月離開的步子很大,說是急著去練劍,更像是逃命,他可不想讓這里的人想起冷然那句夢話,現(xiàn)在不走,恐怕被他們纏上,就走不掉了。
白辰看向寒月消失的地方,茫然道:“他干嗎走那么急?這么快就沒人影了!”
云軒向冷然道:“那我也先去采藥了!”說完,他快速朝著寒月的方向追去了。
薛宇風疑惑道:“云軒怎么也那么急?”
花千醉嘴角掛著邪魅笑容,調(diào)侃道:“一個逃,一個追!自然都很急了!”
“逃?寒月?”薛宇風依然茫然。
夜無痕沉聲道:“為了追問藥引!”
“呀!原來是這樣!風,我們快去追!”白辰也不管薛宇風是否跟得上自己的輕功速度,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薛宇風苦笑搖頭,雖然輕功及不上白辰,但是也在瞬間消失了。
花千醉看了看身邊冷靜的夜無痕,笑問道:“你怎么不追?”
夜無痕嘴角掛起若有若無的笑,琥珀色眸子緊緊盯著冷然,嘴上卻答著花千醉的問題,“比起問寒月到底是什么藥引,倒不如問問主人什么樣的柔軟感覺,而猜測那是什么,來的實際!”
因為睡的太沉,夢都沒有記住,冷然有些茫然。
“你夢里可夢到了很柔軟的東西呢!你夢話里說是藥引!”花千醉邪魅笑道,他和夜無痕想的一樣,選擇從冷然這里得到答案。
“原來,我夢里夢到了這個!”冷然陷入回憶,手輕輕撫摸上唇瓣,“因為心急,想要達成第六層內(nèi)功心法,所以我內(nèi)力攻心,差點走火入魔,冷玉山內(nèi)力功法是以冰冷為主,寒氣輔助,所以我全身凍結(jié),陷入昏迷,是寒月用很柔軟的藥引打開我凍結(jié)的唇瓣,喂入藥的,那藥引軟軟的,又一點濕潤。”
聞言,夜無痕和花千醉心下已經(jīng)明了,所謂的藥引是唇,在那種情況下,最及時的方法就是用唇解開凍結(jié)的唇。
但是除了這個方法不是沒有其他方法的,如果用熱水不斷擦拭冷然凍結(jié)的唇,也是可以解開的,只是可能會有些擦傷冷然的唇。
一樣是男子,唇與唇相碰,是要有很大的勇氣和很大的動力的,像寒月這樣淡漠的人,居然會選擇這個方式,有些出乎兩人的意料。
但是兩人卻不驚訝,因為他們知道冷然有那個能力,能讓身邊的人,為了他,不惜一切的能力。
花千醉看著夜無痕,淡笑問道:“一樣的情況下,你會用這樣的方式嗎?”
夜無痕琥珀色的眸中閃過堅定的眸光,沉聲答道:“會!你呢?”
花千醉深深看一眼一臉茫然的冷然,認真答道:“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