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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非落唐家

第一章

“好累哦!終于可以休息了。”舒非敲著發酸的臂膀癱倒在沙發上。

又一天過去了,每天從早忙到晚,過著千篇一律的日子。雖說已二十四歲了,可是她竟然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說出去不知有沒有人相信,但事實是如此啊!

想她舒非一米六的身高,標準身材,長的又眉清目秀,可為何總是乏人問津呢?難道太美了也不好嗎?或許是吧!現在流行缺點美人,不然,像她這種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又溫柔賢淑的完美女人又怎么沒人要呢?一定是那些追求者自慚形穢,所以才不敢追她。一定是的!舒非自憐地嘆了口氣。

“非兒!雨兒呢?怎么那么晚了還不回來?”屋內傳來了舒母的問話聲。

“小雨?她還沒回來么?”舒非擰起了兩道秀眉奇怪地回問。妹妹不是一向很乖很準時的嗎?

“沒有啊!都九點了還沒回來,你出去找找吧!”舒母望了望墻上的掛鐘對舒非說。

“會不會是在朋友家里?我打她手機叫她回來就是了。媽!你先去休息吧!”說著她拿起沙發旁的電話撥了舒雨的手機號碼。

“怎么樣?”舒母不放心地問。

“不在通話范圍?奇怪!怎么會不在通話范圍呢?”舒非握著電話一臉疑惑地望著舒母。

“瞎說!是不是你撥錯號了?再撥一次試試看。”舒母說。

“恩!”舒非又撥了一次,可她還是一臉沮喪地對舒母說,“媽!打不通!”

“我來!”舒母不信地一把搶過電話又按了一次。這下她不得不信了,一臉蒼白地癱倒在沙發上,“怎么會這樣?雨兒!”說著,竟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下可嚇壞了舒非,她連忙安撫道:“媽!你先別急著哭,我再打電話給她同學問問,或許有人知道也說不定。”說完,走向一旁的寫字柜,翻出一本通訊錄,一個一個地按著電話號碼。

半晌,她垂頭喪氣地坐回了沙發。

“怎么樣?”舒母邊擦眼淚邊問。

舒非無神地搖了搖頭。

見女兒如此反應,舒母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媽!你醒醒!你別嚇我啊!媽!—”舒非搖了搖舒母,見她不醒,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一會兒,救護車便來了,護士把舒母抬了上去,舒非更是焦急地守護在旁。在路上,她又不放心地報了警。

醫院的走廊中,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在和舒非談話。

“舒小姐!請問令妹是幾時失蹤的?”一個年輕的警員問道。

“早上出門后一直沒回來。”舒非回答。

“什么?舒小姐,這還不能算是失蹤。”警員聽后失笑地說。

“可我打了小雨的手機,說不在通話范圍。”難道飛到月球上去了不成?

“這……”年輕的警員臉色一僵,啞口無言。只好轉身征求上司的意見,“長官,你看這是不是能作為特殊案例?”

“恩……恩!”一個大胡子警官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

“那令妹的特征是如何的?例如衣服款式、顏色,或臉部有無明顯特征?”年輕的警員一邊做筆錄一邊問。

“小雨穿一身白色洋裝,腳上穿的是白色運動鞋,短發,和我長的一模一樣,我們是雙胞胎。”舒非說著甩了甩披肩的長發。因為長的一樣,性格也差不多,所以母親要她們一個留長發,一個剪成短發來區別。

“那能給我們一張令妹的照片嗎?”人多好辦事,他要叫辦公室里的那些閑人去踩馬路,廢物就應該好好地利用,他們整日浪費國家的米糧,也是時候讓他們為國作貢獻了。相信找人這樣的“小”事應該難不倒他們才是。

他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得意,嘴上的兩瞥胡子似也認同主人地微微抖動著。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照顧我的母親,待會兒我會送去給你們的。”雖然很奇怪大胡子警官的舉止,但她此時已無暇過問。

“好!那有令妹的消息我們一定會及時通知你的。”哈!他好期待那些蝦兵忙成一團的樣子。

“好!謝謝!”

“好!再見!”啦啦啦!回去看好戲啦!呵呵!啦啦啦啦啦!

“再見!慢走!”和大胡子警官的高興相比,舒非就顯得愁眉苦臉了。

嘆了口氣,轉身走入病房。

病房中昏黃的燈光下躺著一個中年老婦,雖然雙目緊閉呈昏睡狀態,但緊緊皺著的雙眉透出了她的痛苦與憂慮。

舒非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母親的睡顏感到無比的焦急。

小雨到底去了哪里,她現在好嗎?

又累又焦心的舒非把臉深深埋進了手掌中,好像如此她就能逃避現實了。

床上的人叮嚀一聲,緩緩睜開雙眼,“雨兒?啊!是非兒!”舒母望著舒非喃喃地說。雙眼由驚喜改為濃濃的失望。看到和雨兒一模一樣的容顏,她還以為是雨兒回來了。

“媽!你醒了?感覺有沒有好點?”舒非突然驚醒,看到舒母醒來又高興又擔心。

“雨兒回來了嗎?”雖然知道答案,但她仍是問出了口,仿佛如此便可以減輕痛苦。

“沒!”舒非心痛地望著舒母憂郁的臉。

“恩!”舒母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你別擔心,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方會盡快找到小雨的。”看到母親如此的憔悴她真的于心不忍。

“那……有雨兒的消息嗎?”舒母突然睜開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暫時沒有……不過我想很快就有了!”她又補上了一句,說地又快又急切。像是安慰母親,又安慰自己。

舒母一聲不吭,兩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雙唇蠕動著,卻又不知在說些什么。

舒非看了,更是心如刀割。“媽!你先睡吧!別累著了,小雨回來我會叫醒你的。”

“恩!”舒母應了聲便不再說話,兩眼也閉了起來,大概是真累了。

舒非見狀也敵不過濃濃的睡意趴在病床邊睡了。

剛送照片去警局的舒非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只雞,回家后殺了煮成湯準備去醫院送給舒母補補身子。外面的天空一片晴朗,陽光明媚,可舒非的心情卻是憂郁一片,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母親總是問她小雨的情況,可她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看著母親那空洞的眼神,她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舒非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突然,“碰!”的一聲,她就失去了知覺。雞湯撒了一地,人卻已不在。

天空忽然變得陰霾,仿佛預知了不可知的未來。

“這是怎么回事?”吳傲天氣急敗壞地拍著亂序的控制器。

“奇怪!應該出現COME,怎么出現了GO?那是什么?”正在納悶哪里出錯的林若霜突然驚叫了起來。

“什么?”吳傲天不解地抬頭問呆在一旁的林若霜。

“又……又一個人消失了。”林若霜遲疑地說。

“什么?誰?”吳傲天不敢置信。

“據資料顯示,她是舒雨的姐姐舒非。剛剛被輸送系統掃到,難怪剛剛屏幕上會出現GO,而不是COME。”林若霜皺了皺眉。

“哪個時代?”吳傲天懶得問其他直接切入主題。事情出乎他意料的糟。

“不知道。”林若霜又是一臉蒼白。

“該死!”吳傲天低吼了一聲。

唐家堡。

“少爺,今年吳老板負責的當鋪賺了三百萬零七千兩;金老板負責的綢緞莊賺了五百萬零六千兩;老劉負責的酒樓賺了三千萬兩;表少爺負責的珠寶城……呃……那個……”正在報一年營利的管家鄭洪突然吱吱唔唔起來。

遲遲未聽到下文的唐家堡堡主唐信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深沉銳利的雙目望著鄭洪。

他雖才二十七,但卻把唐老爺留下的幾間小珠寶店經營成一座營利上億兩的珠寶城,并投資了當鋪、酒樓、綢緞莊等,也有了顯著的收獲。他從十八歲起學習經商至今已有九年了,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商界奇葩。現在唐家堡已成為全國第一大堡,富可敵國,每年向朝廷進貢的綢緞就有上萬匹。唐信威三個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有點地位的人家莫不想把自家的閨女許配給他,好一輩子吃穿不愁,享盡榮華富貴。無奈唐信威個性冷酷無情,雖二十有七,但仍未成婚。

“恩?”見鄭洪吞吞土土的,唐信威的目光更深沉了。

“表……表少爺負責的珠寶城……虧了……”鄭洪偷瞄了一眼唐信威戰戰兢兢地說。少爺眼中決容不下失敗二字,他可不想成為炮灰。

“虧?珠寶城在熱鬧地段,以前都是最賺的,怎會虧呢?”唐信威面無表情的問。賺虧他并不在意,那點小錢他還不放在眼里,他只想知道原因。

“表少爺把上好的珠寶當作賞禮打賞給青樓的姑娘們了。”鄭洪見他沒反應便松了口氣。

“虧了多少?”沒有多大溫度的聲音從唐信威那兩片薄薄的唇中逸出。

看他仍是平靜無波鄭洪才說:“虧了一百二十萬兩!”

“一百二十萬兩?”唐信威聽到這個答案不怒反笑。

雖然他笑得一臉燦爛,卻看得鄭洪毛骨悚然。少爺很少笑的,而這次居然笑得如此開心,決非好事,他還是先遛為妙。

正當鄭洪想腳底抹油遛之大吉時,一陣巨響嚇得他停住了腳步。向發聲之處一看,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只見平日威風凜凜的少爺竟然狼狽地跌在地上,而手里正抱著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穿著奇怪的女人。

“噢!該死!”唐信威低咒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可惡!他從來沒這么狼狽過!

他用那殺人的眼光死瞪著手中的罪魁禍首。是她不知怎的落入他懷中,害他吃不住重量跌倒在地,浪費了一張上好的紅木坐椅。他踢了踢腳邊陣亡的椅子尸首,再抬頭看著可以望星空的屋頂,如果現在是夜里的話。

長嘆一聲,看來他得請人來補屋頂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處理手中的這個麻煩。

“喂!醒醒!”唐信威使勁搖著手中的女人。

“少爺,您再這么用力她的頭就要被您搖下來了!”鄭洪看不過去唐信威的蠻力勸阻道。

哎!少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喂!你醒醒!”唐信威不理鄭洪地繼續搖,不過手中的力道明顯放松了。

該死的!害他這么狼狽,她竟然敢給他昏死過去!

“少爺!她昏過去了,一時半刻很難醒過來。”鄭洪再次要求唐信威停止折磨那顆美麗的小腦袋。

“羅嗦!”唐信威瞪了他一眼后,抱著手中的“麻煩”往內堂走去。

來到他所住的“明月軒”,一腳踹開房門,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他則隨便拿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瞪著她。

那是什么東西?唐信威看著她身上的一條鋸形狀的東西納悶。接著他又被圈在她手上的東西吸引住了。他抓過她的手仔細研究著,瞪了老半天,卻仍不知那是什么東西。最后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鞋子上。他用手摸著她的鞋,卻不知道這鞋是怎么制成的,為何長這副樣子?等她醒了他一定要問清楚,好好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唐信威如此告訴自己。

叮嚀一聲,舒非緩緩睜開雙眼,秀眉一皺,一手撫上額頭。不知怎的她突然頭痛欲裂。

“你醒了!”突然房間傳來一聲男性的聲音,低沉而帶磁性,煞是好聽。

舒非抬頭一看,楞住了!

是在拍古裝戲嗎?這人怎么一副“古董”樣?頭上還用翠冠扎了個髻。

我咧!頭發還披肩,和她一樣長呢!

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唐信威用手摸了摸臉部,發現并無問題后,納悶地問道:“姑娘,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姑娘”?天哪!都什么時代了,還給她來這一套。舒非一臉詫異。

“有什么不對嗎?”奇怪!她怎么一副要昏倒的樣子?

“你還好吧?”舒非擔心地問。他會不會有病啊?沒事穿著古裝還學古人叫姑娘。

“我很好啊!倒是你怎么穿成這樣?還有,你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唐信威一臉奇怪地說。

她還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咧!她什么時候從天上掉下來了,關鍵是她什么時候上天了?又沒翅膀怎么飛啊,她名字里有個“非”就能“飛”了嗎?

這人……有病!

唐信威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個怪女人不斷地往床角縮,臉上還帶著古怪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看瘋子?

唐信威的眉毛一抖一抖,臉抽搐著,表情扭曲,一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表情。

這個死怪女人!竟敢當他是瘋子!

“瘋子”!真是天大的侮辱!

他要發病了嗎?好……好恐怖啊!

正當舒非想露出一臉同情之時,突然一個念頭嚇得她一臉蒼白。

她……她……現在是在哪里啊?再打量一下這房子,全是古人用具。什么筆墨紙硯,什么屏風國畫,還有一具古色古香的木柜。

她有點擔心地問唐信威:“這里是哪里?”

“唐家堡!”

“唐家堡?那現在是什么時候?”舒非急迫地問道。

看了看緊攀著他的玉臂后說:“晌午。”

“晌午?”天哪!她快要昏了。“那……這是幾幾年?”

“宋仁宗至和元年。”

“你沒騙我?”至和元年?她現在倒希望他是個瘋子,講的是瘋話。

“有問題嗎?”唐信威不解地問。

“沒!”沒問題才怪!問題可大了!天哪!地呀!誰來告訴她,她怎么會來到這不識一丁的古代?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唐信威盯著她問。

“舒非。”她心不在焉地說。她怎么會來到這里呢?她是不是在做夢啊?順手掐了自己一把。

一聲尖叫差點刺穿唐信威的耳膜。

舒非眼中淚花亂滾。好……好痛啊!

唐信威一臉古怪地望著她,她有自虐傾向嗎?

“你從哪里來?為何這身打扮?還有那圈圈是什么東西?你這鞋是用什么做的?”唐信威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是二十一世紀最流行的打扮,這圈圈叫做手表,用來計時的,我這鞋是用皮革制成的,底是合成塑膠做的。”舒非一口氣回答。

見她回答得如此流利而未漏一個問題,這不禁讓唐信威佩服起她的好記性來。可……二十一世紀?那是什么鬼東西?

“你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還弄穿了他家的屋頂,害他跌倒在地,現在他的屁股還隱隱作痛呢!可見沖擊力有多強。

“我哪知道!”她要是知道怎樣來到這里的,早想到辦法回去了。問題是,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在這里呀!天哪!老媽還在醫院,小雨又下落不明,這可怎么辦?

一時心慌,舒非竟然哭了起來。

起初是一滴一滴,再是梨花帶雨,最后索性號啕大哭起來,這淚水來得又兇又猛一發不可收拾。

從未見過這陣仗的唐信威不禁手忙腳亂起來,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一把攬過舒非,讓她在她懷里哭個夠。他知道她的心情,明白她的感受,雖然他還是不太明白二十一世紀是什么鬼東西,但是從她的著裝來看一定不是大宋子民。在這里舉目無親,一定很彷徨痛苦吧!

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抽搐,不知為何,她的眼淚竟能讓他揪心,他就是不愿意讓她哭。

不知多久,舒非終于哭夠了,抬起頭來對唐信威看了又看。

“謝謝!”她輕輕地推開他。

看著她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讓他一陣心疼,“你就放心住下來吧。”

“謝謝!”鼻子一酸,她又想哭了。

“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嗎?你可以告訴我。”看她眼里又蓄滿了淚水仿佛要掉下來了,嚇得他渾身一顫。

唉!何時冷酷無情的他變得如此富有同情心了?是因為對象是她嗎?

唐信威兩眼深思地盯著她。

“沒……沒事。只是太感謝你也太麻煩你了。”舒非擦了擦眼淚說。

一眼瞥見唐信威那件被她哭濕了一大片的長袍,不禁心感抱歉,“你的衣服我會幫你洗的。”

“不用不用!不麻煩不麻煩!”唐信威連連擺手,這點小事讓奴才們去做就行了,不然買他們回來干嗎?看著身上濕濕的一片,他還真佩服她的哭功。

哎!女人果然是用水做的。

見他有些語無倫次,舒非不禁揚起嘴角。

這個微笑卻讓唐信威閃了閃神。

她笑起來真是迷人!還是笑好,他再也不要領教她的哭功了。唐信威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他再也不會讓她哭了,他要讓她笑。

“篤篤!”外面傳來了兩下敲門聲,一個下人在門外恭恭敬敬地說:“少爺,請到客廳用晚膳。”

“恩!你去吧!”唐信威說。想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到傍晚了,時間可過的真快啊!

“我們去吃晚飯吧!我想你也餓了。”唐信威扶起舒非向客廳方向走去。

“砂鍋魚頭”“芙蓉雞片”“丹鳳朝陽”“菊花龍鳳羹”“蝴蝶膳片”“鳳尾蝦仁”“月中桂子”“西芹百合”“蔥烤鯽魚”等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大菜一一上桌,看得舒非眼花繚亂。

“這菜可比五星級大酒店的了。”舒非喃喃自語。

“什么?”雖說聲音低,但還是被耳尖的唐信威聽到了。

“沒什么!”

“那就用飯吧。”

“恩!”

舒非夾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現在她可顧不上什么淑女風范了,餓都餓死了,哪來得及細嚼慢咽。

見舒非狼吞虎咽,唐信威大吃一驚。雖然他平時不近女色,但客套應酬還是免不了的,可從沒見過哪位女子會有此吃相。那些姑娘們個個幽雅,吃起飯來慢吞吞的,有的甚至看看就飽了,而眼前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才好。不過看她吃的那么高興,他也胃口大開。

就這樣,他們就像在比賽誰吃得快和多一樣,把菜都一掃而光,就連菜汁也不放過,直到盤底朝天,肚子撐得再也不能吃的時候才停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喘氣。

“真想不到,你還挺能吃的。我第一次見到姑娘家竟也能吃這么多。”唐信威瞄了瞄對面的空盤子,又看了看舒非。

“我也是第一次吃這么多。”舒非摸著撐大的肚子,閉著眼睛,讓肚子消化。此時她已忘了舒雨,忘了舒母,忘了以前的一切一切。她只是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她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什么滿足,只是猜想大概是她吃得太撐了吧!

唐信威看著舒非臉上明顯的疲憊,體貼地讓人準備客房。

看著這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客房,齊備的家具,摸著觸感良好的細軟,舒非感到很窩心。難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遇到這樣一個肯收留她的好人。

“哎呀!糟了!”舒非拍了拍額頭。她怎么忘了問他的名字了!也罷!反正來日方長,這一時半刻也回不去了,明天再問也不遲。

到了異鄉的舒非不知是不習慣還是思鄉情切,反而睡不著覺。索性走到院中,坐在石凳上賞月。望著天上那道朦朦朧朧的彎月,舒非又惆悵起來。

不知老媽可好,小雨可好?看著天上的星星,舒非不禁想問,二十一世紀的星星今晚是否也如此明亮?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罷!多想無用。舒非起身走進屋內,熄燈而睡。

唐家堡雖然是全國第一大堡,但樓閣設置卻十分簡單。主屋“明月軒”在唐家堡正中心,共六層。其余四周都是客房,正門處是客廳,左側門處是一個花園,后門處有一個池塘,里面養著幾百尾金魚,右側門處是堆貨物的大倉庫。除“明月軒”外,其余房屋都只有兩層,因此,只要站在“明月軒”居高臨下,就能看到整個唐家堡,甚至還能看到對面的大街。這一切都歸因于唐信威喜歡掌控一切的性格。

此時“明月軒”三樓的書房門口,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視著舒非所住的“迎客居”。

唐信威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他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這兒來看她長噓短嘆的。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有點莫名其妙!那個怪女人把他衣服哭花了他居然沒生氣,還心痛。心痛!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要是有人在他身上哭得唏哩嘩啦的,他早把人丟出去了,可為何他沒有如此對待她,還會為她的哭而感到心痛呢?同情嗎?他雖然人不壞,但也談不上是一個濫好人。可是為何……他不去睡覺,跑到這里來對著她的面容發呆兼胡思亂想呢?真是有夠詭異!

唉!算了算了!剪不斷理還亂,以后再說吧。

陽光悄悄地從窗外遛了進來,宣告了第二天的來臨。躺在床上的舒非突然驚醒。

糟了!要遲到了!她還有一篇報告沒打好呢。當她看到屋中擺設時,又頹然地倒在床上。她怎么忘了她不在二十一世紀,而是在宋朝。她現在不用上班,不用打報告,不用開會,不用做那千篇一律又煩人的事了。可真要她不做,又覺得渾身不對勁。唉!不知現在老媽怎么樣了,身邊有沒有人照顧……想著想著,眼淚又浸濕了被褥。

“不想了,我要振作起來!”舒非擦干眼淚對自己說。

她一定要振作起來,找到回去的方法。

“舒姑娘早!”唐信威拿著帳本坐在椅子上看帳。

“你叫我舒非就可以了,或是小非,非兒也行。”聽不慣他姑娘長姑娘短地叫。

“那非兒你先坐會,早膳一會兒就好。”唐信威示意她在他對面坐下。

舒非聽話地坐在他對面的那張紅木椅上。

“恩……請問你怎么稱呼?”

“恩?”唐信威抬起頭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許古代和現代語言上有一點出入。舒非告訴自己,并進一步解釋。

“你叫我信威就可以了。”唐信威盯著她的衣服猛瞧,“待會兒,讓繡娘幫你制幾件衣服。”

“不用了!”舒非本想拒絕,但又想自己這身裝扮在宋朝確實太突兀了,只好改口說了聲“謝謝”!

當舒非看到房頂的大洞時,又不好意思起來。信威昨天已經跟她說了她來此地的經過,當然也沒漏掉解釋此時她頭頂的大洞。

唐信威看她如此靦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會意了。

“不用抱歉,你也不是故意的,待會兒,我會讓人來修理好的。”

“哦!對不起!”雖然主人如此說了,但舒非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他說聲SORRY!想想也真不好意思,一來就砸了人家的屋頂,還得接受人家的恩惠。要是有機會,她一定會報答他的。

“我說了沒關系了,反正屋頂也舊了,該翻新了,你不必感到內疚。”唐信威看她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就感到好笑。“餓了吧?先來吃早點吧。上菜!”

喝著熱騰騰的小米粥,舒非又熱淚盈眶。

“你怎么又哭了?”唐信威自然地為她揩去了眼淚,好象這個動作他已做過無數遍。

“沒什么,只是突然好想念牛奶和漢堡。”舒非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淚都流得一塌糊涂了,她可不想讓鼻涕來湊熱鬧。

“什么漢堡?”那是什么東東?

“像三明治那樣的小面包。”舒非解釋。

“三明治?”那又是什么鬼東西?

“啊!我忘了你不知道。”舒非猛然想起唐信威不懂三明治。

“什么叫三明治?”唐信威又重復了一遍。

“恩……就是……怎么說呢?”舒非皺眉苦想。她從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她得為解釋一個現代人都懂的名詞而想到腦衰竭。

“恩?”

看著唐信威一臉期待的表情,好象得不到答案不罷休似的,舒非只好絞盡腦汁,支支吾吾地說:“三明治就是吃的糕點類的東西啦,有上下兩層,面粉做的面包,中間夾些杏仁,堅果肉,果醬之類的東西。”

“好吃嗎?”

“恩!”舒非連連點頭,并且一副非常懷念的樣子。

唐信威則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呃!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舒非突然抬頭問。

“你要做事?”唐信威挑了挑眉。

“恩!”她總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吧!

“不用了,來者是客,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就盡管提,要錢向鄭洪到帳房拿。”

“我不是要錢。”她只是想幫點忙而已。

“我知道,我經常要出去視察店鋪,我是怕你在這里閑悶,找個下人陪你出去逛逛街。喜歡什么就買什么,至于事情就免了,傭人夠多了。”

“放心住下來吧,要你幫忙之處,我自會開口。”不忍見她尷尬,唐信威又補充。

“謝謝!”她除了這兩個字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不客氣!”唐信威低頭喝了一口粥,“哦!對了,你一個人會不會感到寂寞?鄭洪……”

“在!”鄭洪自門外走了進來。

“你去派個丫鬟過來伺候非兒。”

“是!”鄭洪領命而去。

“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舒非連忙拒絕。

“不用跟我客氣。”

當舒非還想拒絕時,效率高的鄭管家已帶了一個丫鬟進來。

“少爺,這是碧妍,人挺機靈,就讓她伺候舒姑娘吧。”

“恩。”

舒非又想拒絕時,卻被碧妍一聲恭恭敬敬的“小姐”打斷了。

含淚的微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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