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蒙蒙,繁星點點,明亮的月光灑下它耀眼的光茫,將漆黑的街道照明了光線。
孤戀沁從公寓飛奔出來后,獨自在舊金山的街頭上閑逛著。傷心的她忘記了稍才那場強暴事件。
現在的她,管它強暴不強暴。離開他再說吧!
紅腫的瞳眸劃下串串晶瑩的淚水,雙腿不由自主的往前走,除了往前走,她還是往前走……
市區中心,豪華五星級總統套房里!
宋宣誠合上話筒,將睡不著的端木琳摟進懷里,安撫的說道:“別擔心吧!戀沁在他那邊,應該不會有意外的。”
是……這樣嗎?端木琳從宋宣誠的懷里抬起頭,神色緊繃,仍是不怎么放心。
“我們現在過去吧!我等不及明天去接她。”從戀沁一意孤行乘車到韓家,她就不太放心,感覺會有事情發生,整晚心神不靈的她就是感到一股害怕。
“我們貿貿然過去,不太好吧?”劍眉微蹙,宋宣誠睨了懷里的女人。
“不管,現在就過去。”說什么,她一定要見到戀沁安然無恙,她才安心。端木琳斂去臉上一向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撒賴,跟一種迷人的嫵媚。
“這樣會打擾到他們相聚的時間……”說什么,宋宣誠也不想端木琳過去打擾到他們倆,厚實的大掌一個施力將從床上起身的端木琳,倒回舒適的雙人水床上。
“啊……”端木琳驚呼出聲,雪白修長的雙手推拒著宋宣誠的靠近,“別玩了!我一定要過去看看戀沁。”
宋宣誠向華麗的天花板白了個眼,將自己結實的身軀離開身下軟肉的嬌軀,“見過她的人,立刻回來,聽到沒有?”
得到宋宣誠的首肯后,端木琳露出一個極為挑逗的嫵媚笑意,在那張不悅的俊臉上輕啄一口,“那我們快換件外出服。”
端木琳事不疑遲,隨意換下身上的睡衣,簡單的套上一件外出服,而宋宣誠暗嘆一聲,換上件外出服,尾隨端木琳的身后,離開五星級酒店。
“回去后,我要跟你家人說一聲,把你嫁給我,以后只管我宋家的人,孤家人不準你費心。”他的女人老是為孤家著想,總不想想他們的婚事?
往前走的雙腳頓了一下,端木琳轉過身,露出幸福的神情撲向尾隨跟上的男人,“是是是……回去后,只管你宋家的人。你喔!戀沁那么小,你一個大男人還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什么?”
宋宣誠瞪了一臉幸福的女人,現在的他在吃醋行不行?
端木琳斂去臉上露出的幸福神情,換上一副賊賊的笑容,挪揶的說道:“你吃醋了是不是?”
被看穿的宋宣誠,冷峻的神情剎時蒙上了紅暈,他酷酷的撇過臉不去看一臉得意的端木琳。
端木琳沒有忽略宋宣誠的異樣,雙手則主動的挽上他結實的手臂,像哄小孩般的哄道:“別這樣嘛!我們看完戀沁回來,我端木琳什么都聽你的話,好不好?”
“說話要算話,不準撒賴。”有端木琳的這句保證,抱得美人歸,真是易如反掌了!前一段時間盡管要協、利誘,她都不答應嫁給他,那么這次他就可以安然的將她抱回家了吧?
端木琳很配合的點頭,在坐上車的前一刻,雙眸露出一抹慧黠的光茫。
兩人坐上車后,宋宣誠踩下油門,往暗黑的街頭上飛馳而去。
紅綠燈的一個轉角處,一抹纖細的身影邁著她的步伐往前走,瞳眸綿綿不絕的灑下她的淚水,為視線蒙上了一層水霧。
哭過,傷心過,痛過,累過,憊過;現在的她還有什么沒有試過?
應該剩下的等待失去吧?
失去?十三年前,她不是嘗試過了嗎?那么十三年后呢?再一次嘗試失去的經歷嗎?
紅綠燈的另一邊,一部飛馳而過的黑色法拉利與經過的纖細身影擦身而過。
這是不是證明他們沒有走下來的將來?
而這一次的擦身而過,又代表著什么?
孤戀沁抬起她的淚眸,望著左邊一輛直往她方向駛來的轎車,神情沒有恐懼,沒有死亡的害怕,而是只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等待著前方那輛轎車往自己駛來。
往前邁進的雙腳沒有舉步同行,好像被時間定格般,動彈不得。
“宣誠停車,是戀沁……”端木琳望著前方的孤戀沁,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瞅著一動不動的孤戀沁。
這怎么回事?韓毅晟不是在電話里說,戀沁在他公寓里的嗎?
為什么會站在馬路中間?
“該死的韓毅晟,我真的不該相信他的話。”說完,端木琳從車上走下來,往站在馬路中間的孤戀沁跑去。
閉上瞳眸的孤戀沁,沒有如預期的被車撞到,當她掙開淚眸,望著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表姐。
“戀沁你……這怎回事?你不是在韓毅晟那邊的嗎?”擔心害怕的端木琳將孤戀沁摟入懷中,問著一連串的問題。
“我……我在他的公寓走出來……”淚,再一次降臨,劃下蒼白的臉頰,浸濕了端木琳的衣服。
“怎么會這樣?你不是想看到他的嗎?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韓毅晟有女人,讓你看到了?”端木琳將孤戀沁推離自己三公分,語氣緊張的問道。
如果從相見的那一刻讓她遇到他有女人,那么她甘于接受事實,但她沒有看到他有女人啊!“表姐,我要離開舊金山,我要回去……我、我不想再看到他……”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會很疼、很疼……
所以,她要離開!
站在兩個女人身后的宋宣誠,劍眉緊蹙,大掌抽出手機拔了一組號碼,通知韓毅晟到五星級酒店一趟。
“我們先回酒店吧!別站在這里了!”宋宣誠出聲說道。率先往靠在路邊的法拉利走去,為兩位女士開門。
“別傷心難過了!我們先回酒店吧!回去再說。”端木琳溫柔的為孤戀沁抹去眼角的淚水,一手拉著她往法拉利走去。
夜,異常的黝深;
夜,持續著它的憂傷;
夜,依然的在黑暗中被包圍;
那么,她的心是不是也同樣的被黑暗中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