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冷晟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游走在長長的走廓中,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著程樂夕痛苦的影像,以及他和余麗之間的點點滴滴。
他和余麗是大學同學,剛開始他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特別沉默,總冷著一張臉的女孩。直到有一天,他打完籃球,正準備離開時,在操場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了她被兩三個混混威脅的那一幕。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話,趕緊把錢交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你的臉上留下幾道紀念。”那兩三個混混將她逼至無路可退的墻面,甚至還拿一把尖利的刀子在她面前晃動著。
一般女子在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害怕的哭泣著。可是她沒有半點恐懼,她的眼神很冷。
“我沒有錢。是余強欠你們錢,不是我。你們要錢,可以去找他啊。請你們讓開,不要耽誤我打工的時間。”
“媽的,別給老子提余強那家伙,他老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找他還倒不如來找你。乖乖把錢交出來,否則有你好看。”其中一人憤怒的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不要牽扯到我。”余麗伸出手,試圖推開他們。
“媽的,你給我老實點。現(xiàn)在余強不見了,不找你找誰。大哥,我可不是好惹的。”那人用刀面拍了拍她那無暇的臉頰。
“我已經(jīng)說過我沒有錢,你們想怎么樣,隨便。”余麗閉上眼,一臉平靜。
“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是吃素的啊。”那人舉起刀,眼看那人就要在她的臉上劃下一道傷口,言冷晟立即將球砸向那群人,上前推開他們,將余麗拉向身后。
“你是誰?我勸你少管閑事,趕緊離開。”一名男子兇狠的說道。
“是嗎?我已經(jīng)報警了,我看該離開的是你們。”言冷晟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余麗,這次就放過你,下回可就沒這么走運了。我們走。”男子不甘心的說道,便和其他人離開了。
“謝謝你。”待那群人離開后,余麗便開口道謝,準備離開。眼看就快六點半了,離她上班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了。她可不想失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
但沒走幾步,余麗便倒在了地上。言冷晟趕緊來到余麗身旁,將她扶起,便看到她的臉色蒼白,還好她沒有昏迷,便擔憂的問:“你怎么了?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闳メt(yī)院?”
“不用麻煩了。我可沒那種閑錢付昴貴的醫(yī)藥費。”余麗嘲諷的笑著說道,便吃力的準備起身。
看著那蹣跚的背影,但卻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堅強。她就像一顆在風雨中飄搖毅力不倒的小樹一樣強韌。
不知為何,她的背影讓他想起了程樂夕。那個在雨中瑟瑟發(fā)抖,卻堅持在原地等待的程樂夕。言冷晟笑了笑,便繼續(xù)往前走。他要趕緊回家,不然他看樂夕就要餓壞了。他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程樂夕非要等他回家一起吃飯。
當他在校門口,看到余麗在路邊一副焦急的神情,便將車開到她的面前停下。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言冷晟搖下車窗,問道。他很想幫助她,至于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好吧。你送我到XX餐廳就好了。”余麗看了看手表,可能是時間真的很趕,便同意了。
車內(nèi)一陣沉默,兩人都很少說話。她依舊如同他的印象中那般冷淡,不像樂夕那樣愛笑。直到到達目的地后,余麗向言冷晟說了聲謝謝,便下車離開了。
這是他們最初的交集,他以為這只是一個插曲。沒想到,幾天后讓他看到了令他鎮(zhèn)驚的場景。他親眼目睹,余麗被一個男人推倒在地上拳打腳踢。而余麗沒有反抗,沒有掙扎,只是默默的挨打,平靜的表情,仿佛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看不下去的言冷晟趕緊上前阻止,扶起滿身是傷的余麗。
“你沒事吧?”言冷晟擔心的問道。
“不用管我,你走吧。”余麗伸手推開言冷晟,但渾身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皺眉,緊咬著唇,忍著疼。
“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余強雙手插著腰,喘氣的說道。可見他打余麗,花了很大的力氣。
“你憑什么打她?”言冷晟氣憤的說道。
“憑什么,憑我是她的父親。看你的衣著,應該是個有錢人吧。正好,我少頭有點緊……”余強話才說道一半,便被余麗打斷了。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才不是我的爸爸。”余麗氣極敗壞的怒斥道,便對言冷晟說道:“帶我離開。”她的眼神不似往常的冰冷,透著脆弱,以及乞求。
“好。”言冷晟答應后,便冷冷的看著余強。說道:“我不管你是余麗的父親,還是誰。你都沒有權(quán)利打她,如果還有下次,我會請律師告你。”言冷晟冷聲說完后,便抱起余麗離開。
經(jīng)過余麗的訴說,他才知道余麗生長在怎樣的家庭里。余麗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的父親開始自暴自棄,整天不是賭博就是喝酒,有時喝醉的他回到家里,便開始打她。從很小的時候,她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自力更生。
她說過,“我從來都不奢望他拿錢養(yǎng)家,供我上學,給我買好吃的,甚至是帶我出去玩。只要他不要讓我出錢給他買酒,還賭債就好了。呵,他從來都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那時的余麗,沒有流下淚水,但她的眼眸是哀傷的。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言冷晟的女朋友。”也許是因為心中的感傷,言冷晟說出了心中的決定。
……
言冷晟靠在墻上,側(cè)過頭看向窗外清冷的弦月。其實余麗的遭遇和程樂夕很像,她們都很可憐,只是程樂夕比余麗幸運了點,讓她先遇見了他,自小在言家快樂的生活著。
余麗,你在哪里?過得好嗎?言冷晟在心中無聲的問道。他的耳畔依稀的傳來陣陣的哭泣聲,那是從那間房里傳出的。
心中一陣疼痛,她真的是在哭泣,她真的是在傷心。是他,他是罪魁禍首。
“樂夕,對不起。”冰冷的眼眸里藏著愧疚的看向那空曠的樓道,言冷晟便下了樓。他說過他會讓陳婉盈離開,他就一定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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