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衣再次被偷襲,一時無措,掙扎著,就松了手,鱗托菊散落滿地,沁人心脾的花香,立刻彌散在屋內,更給面前這輕薄的兩人,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催動著他們內心潛在的情欲。煙繚繞,如踏云端。就在兩人纏綿不已,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像晴天霹靂似地,立刻驚了這兩人,清衣立刻清醒,閃電般的推開了千重,再次不幸的滿臉通紅。
千重懊惱的抹了抹嘴,晦氣,太晦氣,怎么在關鍵時刻就有人掃興。是不是上襄這小子故意來敲門壞他好事啊!想到這里,不由鐵青著臉,拉開房門,準備一陣大罵,卻發現來人是店小二。
店小二還沒開口,一陣桌椅殘廢的聲音就從樓下傳了上來。
“客,客官,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小哥,被人追著,追著打……”
“什么!”千重一怔,清衣不由一驚。“上襄不會武功!”話一出口,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千重雖然有些吃醋清衣對除了他之外的人這么上心,但想到上襄那手感不錯的臉和清澈的眼,心里也就稍微平衡了一下,緊隨清衣沖了出去。
不到樓下,不知道,一到樓下,千重不得不嘖嘖的感嘆,這客房的隔音效果真是好。因為樓下三十幾張桌子,能健在的只剩下掌柜的那一張,而滿地碎裂的杯盞,和橫流的酒水無疑說明了剛才不會武功的上襄兄,為了逃命,是不遺余力的將它們當做擋箭牌丟向對方。
可是,為什么他不上樓來找自己和清衣呢?千重心里疑惑,小二卻慘叫出來。“那小哥引著那群強盜,向外面跑去了。”
千重和清衣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答案很明顯,上襄是怕連累自己。兩人面前不由都浮現那雙清澈的眼,那張心無城府,燦爛微笑的臉。
“他一直都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清衣輕輕的說著。
“該死!”千重一跺腳就要追,清衣卻攔下他。“你不能動內力。”說著一展身形就沖了出去。
該死的是她吧。怎么就忘了他是被人追殺的,怎么就忘了,自己答應過做他的保鏢,怎么就一次次的忽略了他呢?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縱然已過二十七,但依舊擁有那樣清澈的眼,那是跟年紀無關的啊。怎么就忘了,他一直都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
喧鬧的街市,熙攘的人群,在上襄的意識中全部都成了空。他的視線中,只有那幾個不斷追趕著自己的承天門的人。
唉,你說這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昨晚被千重那么虐待了一晚上就不說了,大清早的吃個飯還能遇到死對頭。蒼天可鑒啊,他一個饅頭都還沒塞到嘴里,那明閃閃的大刀,就朝著自己來了,嚇得他東躲西藏的,想到不能連累酒樓和清衣,只得這么橫沖直撞的逃了出來。這不,臉上身上,還掛了幾道彩,鮮血那個肆意的向外流啊,使得他的臉越發的蒼白,步子也越來越慢。
就在他邊跑邊,不時回頭向后掃描敵人的時候,忽然撞了上一個人。那個人的胸感情是鐵打的不然,怎么就這輕輕一撞,就把自己給撞飛了呢?
上襄吃痛的跌倒在地,看著自己撞上的那個彪形大漢,不正是承天門的人嗎?而身后那幾個也一起跑了過來,朝著那大漢點頭哈腰,一口一個鐵堂主。上襄看著那鐵堂主健碩的妖暴漏在外的肌肉,和剛才自己一撞之下就飛出的慘烈景象,心里恍然已經預感到在劫難逃。
那鐵堂主滿臉漆黑,還留個串臉胡,一副臟兮兮的樣子就逼近了上襄,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出淫穢的光芒。
“就這小子,這么弱,你們確定?”
“就是他,不會錯。”有人立馬沒看眼笑的附和。那鐵堂主又滴溜溜的轉了轉綠豆眼。
“這可是不錯的貨色啊,賣進南瓜院,也值不少銀子啊。”
“可是幫主說,要帶回去。”有人搓著手,怯怯的看著鐵堂主。誰不知道鐵堂主既喜歡女人,又不放過男人。但是這小子,可是幫主下令一定要帶活的回去的。
“我呸,他要他的人,老子玩玩還不行嗎?”說著一伸手,拽住上襄淫笑著就要親。上襄一愣,不是一刀殺了就行了嗎,他,他想干什么?正想著,那滿臉胡茬的臉,就已經親上了他的臉,一股惡心的氣味,讓上襄嗚哇一聲就吐了出來,這一吐不要緊,要緊的是鐵堂主的臉可就在自己嘴邊,于是,很不幸的,我們的黑鐵塊,鐵堂主被吐的滿臉都是。
眾人眼見如此,先是一愣,不由的都捂著嘴,一副想笑不敢笑,死憋著尿急的樣子。
“他媽的,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鐵堂主一手抹上臉,整個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不過他本來就黑,既是紅了臉也看不大清的。但是惱羞成怒,不僅可以從臉色上可以看出來,從語言行動上也是可以表現的。
所以他怒火中燒的獅子吼。“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現在當街就爆了你!”說著一伸手,就把上襄的外套嘶啦一聲給撕爛了。上襄渾身癱軟,但是死死的拽著他殘破的衣衫。只要他敢上來,他,他就咬舌自盡!雖然這反映女人了一點,但是不管男人女人,清白還是很重要的。
那鐵堂主看上襄還敢反抗,不由的更加憤怒,伸手就扯上襄的褲子,上襄下意識去拽褲子,鐵堂主卻是早料他如此,獰笑著忽然收手,一個反手就要撕了上襄的上衣,上襄心里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劃過心頭。一咬牙,要緊舌頭,就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
就在鐵堂主伸手的瞬間,一道紅菱破天而來,死死的拴住了鐵堂主不規矩的手。所有人都是一驚,迅速看向紅菱的盡頭。只見一個女子如婉似花,傾國傾城,一身紅妝如若飛鳳,渾身上下透漏出一股子冷清,但是這冷清在她身上,并不覺得突兀,只是讓人覺得高貴的不敢正視。
“清衣!”上襄睜大了眼,心里卻掩不住失落。她剛下病床,千重也身子不好,本來不想連累他們,看來,還是把他們扯進來了。
“呦,又來了一小娘子,看來老子我今日艷福不淺啊!”鐵堂主口水嘩啦啦的看著清衣,一把扔下衣衫破碎的上襄。極度惡心的抬起手聞了聞清衣的紅菱,滿臉陶醉的嘆了一口氣。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