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也讓床上的喬千雪停止了叫喊,看向了眼前抱著自己的男人——北宮滄。
此刻,他紅著雙眼,一身的酒味,一副頹廢的樣子,甚至腳步都不是很穩了。
“滄!”北宮太太大聲吼道。打開大燈的人就是她。她聽到千雪的喊叫聲,才急忙過來的。她拉起了北宮滄,說道:“你回自己房間去!她懷孕了,要好好休息。”
“懷孕?!”北宮滄雖然在母親的攙扶下,可是身體還是搖晃著:“哦,懷孕了。”說著,他搖晃著腳步朝著門外走去。可是他的腳步卻在門旁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目光緊緊鎖住床上的人。他又甩甩頭,再次看了看她。床上的人不是喬千凝!
“你是……”北宮滄疑惑地說道,“喬千雪?!”這個名字吐出口的時候,北宮滄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因為這真的太讓他意外了!為什么喬千凝的房間會睡著喬千雪?而且還有她懷孕了?她懷孕關他什么事?
北宮太太看著北宮滄已經酒醒了的樣子,冷冷地說道:“好了,先回去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說。”說完,她就想走出房間。
不料,北宮滄攔下她,問道:“媽,為什么是喬千雪?千凝呢?”
北宮太太一個冷哼道:“千凝既然生不出孩子來,現在她的姐姐懷了你的孩子,不管她們家是誰,只要用孩子還了我們的債就好了。管她是姐姐還是妹妹呢?”
“她……”北宮滄指著床上的人說道,“她來了多久了?”為什么他到今晚才知道千雪住在這里呢?為什么今晚他才知道千凝已經離開了呢?
“四天吧。好了,你們不睡我可要去睡了。都多少點了還這么吵吵嚷嚷的。”說著,她推開了身前的北宮滄,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北宮滄冷眼看著床上的千雪。她身上穿著那性感的睡衣,和千凝是不一樣的。而那張床上的床單也換了,成了暗紅的顏色。
“你想怎么樣?”北宮滄冷冷地問道。
千雪倒是很鎮定,她慢慢回答道:“我就想用這個孩子還債,就這么簡單。”面對他,跟他解釋,這些已經在這四天中被她演練了很多遍了。
“簡單?!我明明提醒你做好避孕的,你卻還故意留下這個孩子。這已經不簡單了。”
“我……我記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就是這樣。”
“那明天就去把孩子拿掉!”北宮滄吼完就大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他怎么會連千凝走了四天都不知道呢?他最近似乎真的遺忘了千凝一般,他的世界中只有著應落雪。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么千凝沒有去找他呢?為什么她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呢?難道對于她來說,他根本就不算什么嗎?他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不!他明天就要去喬千凝,好好問問她,為什么就這么離開了,沒有和他說一聲呢?
早晨,薄霧彌漫著,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增多了。多是學生,或者是普通的上班族。
千凝也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門。今天她已經答應去一家餐點店幫忙來著,那家店今天大促銷人會很多的。
可是她才走了幾步,就不得不蹲下身子一陣干嘔了起來。
“千凝,你怎么了?”凡天一邊套著自己那件已經沾滿油漬的棉衣,一邊問道。這幾天早上,似乎千凝都不舒服的樣子。
千凝站起身來,一笑,淡淡地說道:“沒什么,就是這幾天吃的東西不太合胃口。”
確實,她現在不僅吃得少,而且早上也經常這么吐。
千凝暗暗吐了口氣,好在只是有早上才吐這么幾下,如果其它時間也吐的話,那么她就沒有辦法打工了啊。
凡天沒有再說什么,他邊朝外走去,邊說道:“我去工地了。”
可是他才走了幾步,就又停了下來。他定在那兒,站了好幾分鐘,才將身后的千凝拉到了前面轉角沒人的地方。
“你干嘛?千凝對于這個凡天哥真的有點害怕,害怕他做出什么事來呢。
“千凝,你老實告訴我,”他很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早上會嘔吐,吃的東西少,這些不都是懷孕一開始的癥狀嗎?
千凝假假地一笑,說道:“沒有。你快去上班吧。我也要出去打工了。”說著,她就像逃似乎飛快朝前走去。
她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但是至少她必須要瞞過這幾個月,因為她不敢想象,要是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會怎么做?去北宮家鬧一場嗎?他們沒有那個膽量。他們會做的指是讓她打掉孩子罷了。而這個孩子,她要TA,不管怎樣,她要這個孩子!
早上,難得的北宮滄沒有去上班。北宮太太還是那般悠閑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喝著花茶。而北宮滄一反常態地也坐在那圓形鐵藝小桌子前,喝著咖啡。
北宮太太無聲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今天為什么這樣。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會讓北宮滄的計劃成功的。
早上十點半,喬千雪才打著哈欠慢慢搖下樓來。她生在那樣的貧苦人家,每天都是工作,現在好不容易有人這么養著她了,她當然要好好睡睡懶覺啊。
當她下到一樓,看到北宮滄射向她的那冷冷的目光的時候,她整個人一驚,馬上轉向了餐廳,并朝里大聲喊去:“胡媽,早上我吃什么?”
“喬千雪,站住!”北宮滄大聲喊道。
喬千雪只能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在大廳另一端的北宮滄。
“過來!”他冷冷地說道。
千雪不敢忤逆,也只能慢慢走了過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里想著:他總不會就這么直接地將她拖去醫院吧。再說北宮太太在這里,他應該不會這么放肆的。畢竟北宮太太可不管她是誰,只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