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星瞬間想起她為什么會來這里的罪魁禍首,當下,幕星臉色一冷,一個翻身倒潛入水中,就往岸邊游去。
她討厭這個人。
一臉的妖媚相,表面和善卻掩飾不住那內里深藏的殺伐,她被背叛就是這種人,表里不一。
冥夜見幕星掃了他一眼,反身就走,那眼中的光芒若他沒看錯,那是厭惡。
敢在他的地盤上給他臉色,好大的膽子,眼中冷光一閃,冥夜一個斜身從水中貼著水面斜飛而出,朝著幕星潛水的方向迅猛而至。
冥夜是海王,在水里,身上有傷的幕星怎么是冥夜的對手,頃刻間就被追了個一頭一尾。
一掌斜飛,一把抓住那潔白的腳腕,冥夜手腕一動,好似一條水蛇一般,纏繞著那潔白的腿腳就朝那裸露的大腿上抓去,下手就是狠招。
幕星眉眼一沉,早已經握在手中的鐵簪,一個縮身反手就朝冥夜的頭頂百會穴刺去。
冥夜見此眼中光芒驟然,居然敢跟他動手,身形在水中一頓,一個斜身讓過這一必殺,一個蜷身翻滾,一腳夠住幕星雙腳間的鐵鏈,運勁就是往回一勾,同時翻身而上,一掌就朝幕星頸項間劈下。
沉腰反手,幕星鐵簪直刺冥夜劈來之掌心。
掌勢未老,冥夜手腕一動,一個斜飛穿過幕星這一擊,鬼神難測的閃至幕星身后,一把摟住了幕星的胸口。
幕星頓時大怒,借著湖水浮力,雙腳一翹,腳上鐵鏈兜頭就朝身后的冥夜擊去,同時雙手一撐就往水面上浮,在水下她不是冥夜的對手。
冥夜見此嘴角高高的勾勒起,不避不讓,空手就朝那攻擊過來的鐵鏈抓去,一把抓住鐵鏈,冥夜身形往下就沉,死死拽著幕星往下。
瞬息之間,兩人在水底已經走了幾招。
眼看著要竄出水面,不料腳下一股大力襲來,幕星一個沒屏障,直接被冥夜給扯了下去。
幕星見此銀牙一咬,簪做劍式,兜頭就朝冥夜刺去,她傷勢未愈,快呼吸不過來了。
反手硬碰硬接上,冥夜一把抓住幕星的手,見幕星嘴里氣泡直咕,冥夜一個回頭狠狠的堵住了那已經憋的紅艷艷的嘴唇。
敢厭惡他。
雙唇相貼,幕星的櫻桃小口完全被吞入了那妖艷雙唇里,惡意的堵住那氣泡的吐出,狠狠的撕咬著那殷紅的唇瓣,跟他較勁,哼。
漆黑的眼近在咫尺,幕星一瞬間狂怒,那銳利的眸子里殺氣四濺。
握住簪子的手被冥夜緊緊抓住,幕星另一只手,手指做刀,就朝冥夜近身攻去。
冥夜也只剩下一只手,避不開,那就迎上。
一時間,方寸之地,兩人單手互博,具是殺招。
然兩人本裸露著身體,唇齒又相依,手掌又相扣,在拼斗也免不了身體的近距離摩擦。
這般你來我往,呼吸相聞,干柴烈火就是冰涼湖水也掩蓋不了。
水底升溫。
冥夜被掙扎拼斗的幕星勾出了火來。
緊緊咬著口中的唇齒,冥夜的眼中暗火一片,那炙熱比之火焰還甚。
幕星眼中冰冷之極,這般的事情她在那海盜船上看過很多,當下眼中肅殺之色一閃,被冥夜夾在雙腿中的玉腿,奮起就是一抬。
一聲聽不見的狼嚎,冥夜瞬間放開幕星,手捂私密墜下水底去,幕星見此頭也不回,急沖水面快速而走。
現在的她,不是冥夜的對手,交手幾招間已經可以看出。
夜下湖泊,一片激蕩后,陷入了平靜。
半響,湖面破開一絲漣漪,一頭銀發妖艷異常的冥夜黑著臉走了上來,低頭看了眼拼斗中印在腿上的鐵鏈痕跡,冥夜眼中閃過一絲暗火,一把抓起岸邊的血衣,轉身就朝遠處走去。
“忠義海將府,哼,我看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狠怒的話隨著微風吹來,這夜,風動了。
與冥夜交了一陣手,胸口的內傷又有裂開的征兆,幕星沿途一邊調息一邊緩慢的走了回去。
這玄色島這么大,要找一個不出名的奴隸,應該快不到那里去。
豈料幕星還沒有走至忠義海將府的別莊,那根本從來都沒來過的忠義海將,帶著一伙人已經在那一片區域恭迎幕星了。
燈火耀眼,幕星面無表情的站在忠義海將等一眾人的對面。
五大三粗,看起來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忠義海將,看了一眼濕漉漉恢復本來面容的幕星,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后,滿臉笑容的走上前來,大力拍了拍幕星的肩膀笑道:“幕星是吧,難怪王會看中,不錯,不錯,你既然被王看中了,本將也不留你,記著,要好好伺候王。”
說罷,一揮手中長刀,一刀砍斷了幕星腳下的精鋼鐵鏈,鏈條斷裂,身后的男男女女立刻擁上來,直接把什么話都沒說的幕星,簇擁了遠去。
沐浴洗刷,熏香擦油。
一陣眼花繚亂的服侍之后,幕星裹著一層幾乎透明的輕紗,被送到了冥王宮冥夜的龍床上。
一直沒動任由那些婦人擺布的幕星,此時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來,功行一周天,胸口與冥夜交手后的悶痛已經消失了去。
燈火搖曳,半明半暗,偌大的寢宮中一個人都沒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幕星撐起身還不待動作,一道懶懶的聲音突然響起:“還想走。”伴隨著這一聲,冥夜從偏宮的方向緩步走了進來。
一頭銀發被隨意的披散在身后,刻盡風流的臉此時面上帶著淡笑,那眼卻銳利陰沉的嚇人,暗紅的眸子散發著要撕裂眼前獵物的猙獰,一身黑底泛紅的長袍裹住身軀,赤腳走了過來。
而在他身后,兩個男奴推著個小小的炭火鐵架緊跟其后。
春末夏初,這時節那還用的著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