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陽朝
冷苒萱輕笑翻著放置在桌上的奏折,大部分都是對于她這個皇后代替皇上上朝極為不滿的奏折,大臣們幾乎沒有一個是同意的。
當然,他們當然是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皇上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啪——
一本本的奏折全部掉落到了地上,冷苒萱只手撐在了桌子上,看向旁邊的侍衛(wèi),冷冷道:“以后,這些奏折,全部給本宮燒了。”
“冷苒萱!你究竟想干什么?”一聲帶有磁性但是卻暴怒的聲音響起,冷苒萱歪過腦袋,看著旁邊的兩人,身上都銬著銀色的手銬和腳銬。
“關你什么事?”冷苒萱輕笑,支起身子走了過去,按住御辰的胸口,邪笑道:“你現(xiàn)在可是被軟禁了,不要告訴我你還想命令我。”
“冷苒萱!那些奏折里可是有各個城池送來的緊急公文,那可是關乎著天下黎明百……”御辰瞪大眼睛看著冷苒萱,卻只見冷苒萱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便斜視著他開口了。
“關我什么事?”冷苒萱挑了挑眉,攤開雙手:“我只要當個名義上的皇后不就好了?”
“哦,對了。”冷苒萱突然想了起來,然后突然從懷里掏出兩個雪白色的藥丸,然后輕捏著,沖著兩人燦爛一笑。
然后把兩個藥丸塞入了兩個人的口中,輕輕一拍,便讓兩人吞了下去。
冷苒萱一看兩人已經吞了下去,然后就退后幾步,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伸手一拋,手中兩根鑰匙便落入了文洛離和御辰的手中。
“這是什么?”御辰蹙眉開口問道,而文洛離……從始至終,都一直沉默著。
“手銬的鑰匙。”冷苒萱淡淡的看了一眼沉默的文洛離,然后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都慢慢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銬子。只見御辰急忙忙遠離冷苒萱幾尺之外,帶著防備的看著冷苒萱。
“冷苒萱,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御辰蹙眉問道。
冷苒萱單手托腮,從懷中掏出了一根蕭,然后放在了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柔情和霸氣并存的簫聲蘊繞在兩人的耳邊,兩人同時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都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冷苒萱停止了吹簫聲,放下手中的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吧,沒什么要求,只不過想看看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在我身邊做手下的樣子罷了。”
“做夢!我現(xiàn)在只要出去見到了我的黑色士兵,馬上就可以下令擊殺你了!你覺得你可能威脅的到我嗎?”御辰勉強支撐起了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墻上。
“喂喂喂,拜托,那種三腳貓功夫的一群人還想攔住我,可能嗎?而且……你可是被我下蠱了哦。”冷苒萱一臉燦爛地笑著,再次單手托腮,寬寬大大的宮袖順著手腕垂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文洛離一皺眉,起身,身影一晃,便來到了御辰的身邊,掐住了御辰的脖子。
御辰頓住,文洛離臉色陰沉:“御辰!就算不能奪你天下,我也要奪你的命!”手上的力度慢慢加深,御辰臉色鐵青,看著冷苒萱依舊風輕云淡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絲毫沒有出手的跡象。
冷苒萱抬了抬下巴,動了身子。
卻只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罷了,瑩瑩美目,泛光紅唇張了張:“哦,忘記說了……”
看著文洛離突然松開手,痛苦的按著自己的脖子。御辰終于掙開了束縛,走開了兩步,兩人同時看向開口的冷苒萱,只見冷苒萱踢了踢腳下的奏折,然后開口道:“你們兩個身體里的蠱呢,不止是被我控制這一種哦。還包括把你們兩個人的命牽在了一起呢。御辰死,洛離死,洛離傷,御辰傷。”
這……就是冷苒萱之所以不出手,但是卻能確定文洛離殺不了御辰的原因。
“看,這些奏折,你們慢慢批吧。”冷苒萱挑眉,御辰和文洛離卻同時愣住。冷苒萱再次張了張唇:“對了,要好好批哦,不然我可是還會吹簫的哦。”
冷苒萱起身,直接瀟灑的走到了門口,腳步突然頓住:“對了,你們不要妄想搞什么小動作哦。其實你們不是不可以搞這些小動作呀,只是……你們的命現(xiàn)在已經在我手里了哦,況且你們也都不過我嘛。”
說完,冷苒萱走出了房間內。
“走吧,上朝去。”冷苒萱挑眉,看著旁邊的以往是御辰的貼身太監(jiān),揚聲道。
“皇……皇后。”等候在門口的李公公愣了愣,面露難色的看著冷苒萱,只見冷苒萱一身平常的衣衫,頭發(fā)也只是懶散的披在腦后,更別說什么發(fā)髻了,連束都沒有束起來:“皇后,您這身裝扮就去上朝,這不好吧?”
“本宮喜歡這樣,你有異議?”冷苒萱挑眉,冰冷的目光直接猶如刀子刺在了李公公的身上。
李公公身軀一顫,急忙搖頭:“沒有,皇后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冷苒萱挑眉一笑,那笑,三分狂妄,兩分傲然,五分霸氣。
對于文洛離和御辰,她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酷刑?蹂躪?怎么可能?她會是那種用庸俗手段來折磨人的人嗎?血的代價,可不是流點血就可以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