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飄渺的小雪忽然變成了皚皚的大雪,祁澈把自己領回宮后,安夫人說父皇帶著母后到了一處很遠的地方,遠到不知道該怎么找。我頓時一驚,母后的身子一直后很不好,鬼醫說過她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連他最后一面都來不及見。
也許他該像安夫人那樣想,母后也許沒有死,或許父皇帶著她找到了鬼醫,說不定在某一天就會回到皇宮。可是這一天要多久呢?我暗忖,明日當木槿花開了,父皇就會帶著母后回來看。
“皇上,宴席快要開始了。”身后的高公公低聲喚道。
回過身,肅然地點頭,又是一年的宴席,無非就是群臣聚集在一起,商討著要他盡快立后,讓后宮的那些妃子盡快誕下子嗣,讓單薄的皇室強盛起來。
“德海,塔蘭太皇妃最近如何了?”
高公公炯色地低下頭,“回皇上,塔蘭太皇妃又把冷宮的慕亭給誰燒了。”
塔蘭,那個愛父皇入骨卻從未被父皇寵幸的女子,不知道該憐憫她還是厭棄她,死死地巴著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苦了自己。
思量間,穿過廊道時,后宮的一個妃子妖艷地停在盡頭,搔首弄姿,可惜,自己不是那些荒淫的帝皇,就如父皇一樣,只有那個自己想要廝守一生的女子才有資格得到自己的寵幸。至于這些嬪妃,若是愿意,到可以放他們離開皇宮,反正年年的選妃都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動心的,畢竟呆在后宮也也不過老死一生,何必。
“皇上吉祥。”容妃嬌羞地喚了一聲。
“回去吧,今晚朕不打算帶任何的嬪妃。”
冷漠間,瞧了一臉炯色的容妃,心中特別舒適,這個容妃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太傅,三番五次想要挑逗他,幾乎要磨盡他的耐性了。
忽然,一個盛裝的俏麗女子鬼鬼祟祟地溜進御花園的木槿亭,低頭歡喜地地偷摘著木槿花的花蕾,臉上是那種在后宮的女子中從未見過的純凈笑容,眼中又帶著幾分調皮。
身邊的高公公正忙碌著趕走容妃,心中一喜,腳步輕快地躍到那個女子的面前,只見她不慌不忙地抬起頭,睜著水靈靈的大眸子瞧了自己一眼,打量了自己身上的龍袍,碎碎念叨,“你是皇帝?”
“知道還不下跪?”我板起臉吼了她一句。
她似乎是思索了好一會兒,像是想到什么,不情不愿地做了一個躬身,而后拍拍屁股又準備離開。
心一慌,毫不遲疑地拉住她的袖子,女子回過頭,眨巴了眸子,帶著一絲氣惱地鼓了腮幫子,“你要干什么?”
自從登上皇位,還沒有見過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尤其是女子,一時怒火涌上心頭,不滿地吼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哼了哼,似乎在我比火氣,怒道,“婉約。”
婉約?我好笑地瞧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這是什么婉約女子?
打量間,那名喚作‘婉約’的女子一個躍身,提著累贅的裙裳,蹬蹬瞪往喧鬧的人群跑過去,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沒有。
正要追上去時,高公公已經氣息喘喘地跑過來,沿著我呆愣的視線望過去,笑笑道,“原來是端王爺的新婚王妃。”
端王爺的新婚王妃?那不是遠在荊州的蒙將軍之女蒙輕涵?新文————《王妃何婉約》
玄青色錦袍的男子兩眉緊緊地擰成一塊,不滿地死盯著站無站相,坐無坐相的女子,冷冷地哼了又哼。
女子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大快朵頤地吃著滿桌子的菜肴,全然不顧男子那張黑漆漆的臉。
“王妃,慢著吃,本王似乎沒有餓著你吧?”
女子抬頭,小心翼翼地擦嘴,優雅從容地站起來,卻大步大步地晃到男子的旁邊,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自顧自地端起茶杯,大咧咧地呷了一口。
“蒙輕涵!”男子低吼了一聲。
女子橫了他一眼,在他耳邊碎碎念,“有種你就休了我。”
高椅上,一身龍袍的帝皇抿了嘴角,興趣盎然地打量著賭氣的女子,腦海中浮現了那一個名字——婉約,怕是婉約在何處?
新文不是悲劇,絕對是大歡喜。敬請留意,明晚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