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早朝散后,水溶剛想離開勤政殿回王府而去。只見大總管戴勸笑咪咪的來到水溶的身旁。只見戴勸先笑著向水溶行了一個禮,嘴里說道:“北王爺,請留步!”
水溶看了,不禁納悶的問道:“哦?戴公公,有什么事情嗎?”水溶知道戴勸是皇上身邊的總管,他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只聽戴勸忙笑著說道:“北王爺,皇上命老奴來找你,現在正在御書房中等候,請王爺過去一趟!”
水溶聽了,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笑著說道:“好,戴公公,本王現在就過去!”說罷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轉過幾重巍峨的宮宇,一路之上遇到好些的宮女和太監,大家見了水溶都紛紛向水溶行禮,水溶便一一含笑點頭。來到綠樹掩映的御書房中外面,只見八名禁衛軍正站在御書房的門口把守著。
到了御書房的門口,戴勸忙笑著向水溶說道:“王爺,請稍等片刻,老奴這就進去稟報!”水溶聽了點點頭。戴勸便進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戴勸便笑咪咪的又走了出來,向水溶說道:“北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水溶聽了,這才邁步進了御書房。只見御書房里面的地上,鋪著墨綠色的波斯進貢來的絲絨地毯,人踩在上面,一點都聽不到聲音,軟綿綿的。紫檀木的龍書案上的九龍鎏金香爐里面,一縷裊裊的百合花的香氣,幽幽的傳出來,讓人聞著分外的舒服。龍書案上面堆滿了奏折。當今皇上今年才四十歲,正是盛年,頭上戴著九龍金冠,身上穿著明黃色的九龍五爪龍袍,嘴巴上留著一縷黑胡子,此時正坐在那里批閱奏折。水溶看了忙上前跪倒在地,說道:“臣水溶參見皇上!”
皇上聽見水溶的說話,便笑著放下了手里的御筆,笑著說道:“溶兒,快起來吧!這里又沒有外人!”
當今皇上是水溶的親叔叔,水溶的父親老北靜王爺因為去世的早,所以皇上對他的這個侄兒還是分外的照顧的。再加上水溶又是一個做事情非常嚴謹,細心的人,不管什么樣的事情交待給水溶去辦,皇上都不用操心,水溶都會把它辦的很好。所以皇上對他的的這個侄兒也是非常的喜歡的。所以才會對水溶委以重任,讓他掌管兵部。
水溶聽見皇上的話,這才站了起來,便問道:“皇上,不知道喚臣來是什么事情吩咐?”
皇上聽了,笑著說道:“溶兒,八月十三是你皇祖母的六十大壽,又正好連著中秋節,所以朕決定此次好好的操辦一下,為你的皇祖母好好慶祝一下她的壽誕。到時候舉國同慶,共度壽誕和中秋節。朕決定讓你負責你皇祖母的壽誕的酒宴安排等事情。到時候,會有各國的使臣,各外省的大員,還有在京城的各王孫貴族們等都會前來朝拜,這些接待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全權接待。”
皇上剛剛說道這里,只聽戴聽又進來回稟道:“回皇上,大皇子在御書房外面求見!”
皇上聽了,笑著說道:“讓他進來吧!”戴勸聽了,忙又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只聽見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響,一個少年從外面走了進來,來人就是當今皇上的大皇子水澤。大皇子水澤比水溶小一歲,今年十八歲。只見他穿著一身淺黃色的五爪龍袍,頭上戴著束發金冠,腰上圍著攢珠玉帶,面如春花,目似點漆,長得和水溶一樣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水澤進來之后,忙先向皇上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看了,笑著說道:“澤兒,免禮吧!”
水澤忙又朝著水溶施了一禮,嘴里說道:“溶王兄也在呀?”
水溶看了,忙還禮,說道:“澤王弟!”
皇上看了看水澤笑著對水溶說道:“溶兒,你皇祖母的壽誕之事,朕就交給你去辦理了,讓澤兒給你當個副手。有什么事情,只管交待他去做就是了!辦完這件差事之后,就讓他到兵部當差,和你好好學習學習!”
水溶一聽,心里一動,皇上現在是準備讓他的兒子和我學習辦差,以后好接替我的位置呀!水溶心里是這么想著,可是臉上卻不能帶出來。忙躬身施禮道:“是,臣遵旨!”
皇上又向水澤說道:“澤兒,以后你好好跟著你溶王兄好好學習,知道嗎?”
水澤聽了,忙躬身答應道:“是!兒臣記住了!”
水澤又向水溶說道:“溶王兄,以后我就要向你好好學習,溶王兄可要不吝賜教呀?”
水溶聽了,笑著向水澤說道:“澤王弟,這是當然了!”
皇上看看也沒有什么事情,這才朝著二人拜拜手說道:“沒什么事情了,你們下去吧!”
水溶和水澤這才又向皇上行了禮,退出了御書房。來到外面,水澤又和水溶客氣了幾句,便離開了。水溶也出了宮,來到外面,這才上了大轎回王府而去。
水溶坐著大轎回了王府,進了南書房,水溶便把自己關在南書房里面,吩咐來喜道:“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打攪!”來喜忙答應了。從水溶的臉色可以看的出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來喜也不敢問哪!只好站在南書房的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攪水溶。
這時秦兆杰下了朝,閑了無事,便過來看望水溶,剛來到南書房的門口,秦兆杰不禁有些好奇的向來喜問道:“咦!你們王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里面?”
來喜一看見秦兆杰來了,知道秦兆杰和水溶的關系非比一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忙過來向秦兆杰說道:“秦公子,你來了就好了。我們王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從宮里頭下朝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南書房里面。茶也不喝,飯也不吃,這不都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來。你快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秦兆杰聽了,不禁也納悶道:“噢?是這樣啊!來喜,你先別著急,讓我進去瞧瞧再說!”說罷,秦兆杰便推開了南書房的門,邁步走了進去。
進了南書房,只見水溶坐在書案前面,正在凝神遠思。聽見開門的動靜,水溶這才回過神來。一看是秦兆杰走了進來,便說道:“噢!是兆杰呀!你怎么來了?”
秦兆杰進來之后,便拉過一個椅子,坐在水溶的旁邊,說道:“王爺,我今天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剛剛聽來喜說,你從下朝回來就把自己關在這南書房里面,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水溶聽了,朝著秦兆杰苦笑了一下,說道:“今天叔皇命我主持皇祖母的六十大壽和中秋節的慶祝事儀。”
秦兆杰聽了,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說明皇上很看重你呀!”
水溶聽了秦兆杰的話,水溶的一雙像黑漆一般的眼睛,看著南書房窗外的綠樹,接著說道:“可是叔皇又讓大皇子協助我辦理此事,還說等到把這些事情都忙完了,就讓他到兵部來,向我多學習學習!”
秦兆杰聽了,好半天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這才忽然開口說道:“王爺,皇上這是準備讓大皇子接替你在兵部的職位呀!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選定太子,大皇子是皇后所生,還有三皇子是吳貴妃所生,這吳貴妃的父親是當朝太輔,她的舅舅又是忠順王爺,他們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忽視,而且這三皇子生的也是聰明絕頂。這些年,皇上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一直舉棋不定。吳貴妃和皇后更是暗地里斗得也很兇。不過從今天的情況來看,皇上是有意偏向大皇子了。”
水溶聽了秦兆杰的話,忽然一笑,說道:“哎呀!管他的,我只管做好我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既然他要來拿我的兵權,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罷,水溶這才覺得心情豁然開朗,眼前忽然閃現出黛玉那清麗的面容,心道:我只要今生有你陪在身邊就夠了,管它什么朝中的這些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事情呢!想到這里,水溶便回頭喚來喜道:“來喜,吩咐廚房,準備幾個下酒菜,本王要和秦公子好好喝上幾杯!”
來喜看見水溶此時已經一掃臉上的陰霾,變得高興起來,知道水溶的心事已經想開了,忙答應了一聲下去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