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在昏暗的牢房中找到錦宏,“二師兄!二師兄!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晚晴在門外焦急的喊著錦宏,可是錦宏卻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仍然像睡著了一般的躺在地上,可是身旁卻留有斑斑血跡,錦宏那疲憊的身軀和那面無血色的面容,讓晚晴慌了神。
“二師兄!”晚晴見狀不由分說的一掌便劈開了牢房的門,晚晴跑過去,發(fā)現(xiàn)錦宏還有氣息,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錦宏抱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二師兄,你醒醒啊,我是晚晴啊,你別嚇我啊!”晚晴看到錦宏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樣子,心慌意亂,在自己的印象中,武功高強(qiáng)的二師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晚晴將手輕探在錦宏的脈搏上,感受著那不規(guī)律的跳動,漸漸的濕了眼角。
“二師兄,你受了好重的內(nèi)傷,你放心,你會沒事的,我來救你了,我們走!”晚晴吃力的將錦宏背在背上,腳步不穩(wěn),亦步亦趨,樣子十分狼狽。
良久,晚晴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用了多大的艱辛才把錦宏連拖帶挪的帶進(jìn)了臥室,晚晴連忙將錦宏放到床上,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藥,倒出一粒,喂錦宏服下。
晚晴坐在錦宏的床邊,額上滲著大粒的汗珠,不住的喘著粗氣,面色潮紅,幾縷秀發(fā)垂在額上,顯得晚晴更加的俏皮可愛惹人憐愛,晚晴看著床上那面色發(fā)白的錦宏,兩地淚從眼角滑落,小心翼翼的牽起錦宏那有些發(fā)涼的手,放在自己的面上,疼徹心扉。
“二師兄,我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愿嫁給絕公子,可是我要是違抗爹的意思,會對你更加的不利,我到底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做,二師兄,你快醒醒啊!”晚晴在錦宏的床邊抒發(fā)著自己的想法,一臉的愁容,眼淚滑過嘴邊,澀澀的,苦苦的如同現(xiàn)下晚晴的心情一般。
烏丸境內(nèi),一年輕男子在大發(fā)脾氣臉色鐵青,“皇姐,今天叔父也太過分了,滿朝文武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他的狼子野心愈發(fā)的明顯了,父皇死的不明不白,現(xiàn)在他大權(quán)在握,行事處處不把我放在眼里,太放肆了,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這年輕男子怒氣沖沖,眼底的怒火愈發(fā)的明顯,頭上有幾條明顯的青筋迸出,皇冠龍袍,熠熠生輝,王者的霸氣在那張還尚顯得有些稚氣的臉上顯露無疑。
“弟弟,有志氣固然是好,但你太急躁了,今天你頂撞與他,他更會加緊步伐除掉你,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鏟除他,我們既知叔父狼子野心,我們就更要步步為營,萬事小心,你在這樣急躁,是會壞了大事的!叔父在朝中黨羽眾多,根深蒂固,要慢慢來,按計(jì)劃行事!”出聲的是一個身穿華貴戎裝的女子,紅色的馬靴與披風(fēng),顯得威風(fēng)凜凜,白色的錦衣,烏黑順滑的秀發(fā),不加任何修飾的干凈的面容,還有那猶如草原蒼鷹般凜冽的目光,如獅王般的敏銳的判斷力于洞察力,讓那身皇帝打扮的人深感佩服。
“皇姐,翼兒知錯了,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對付叔父的時候,也明白我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和羽翼有限,可是照皇姐的辦法,我們何時才能報(bào)仇,何時才能除掉叔父,雖然翼兒沒有證據(jù),但翼兒肯定就是叔父害死的父王,母后,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皇姐,你要我等,要等到何時呢?”皇帝龍翼憤憤而不得發(fā),緊捏雙拳,眉頭緊蹙。
“翼兒弟弟,姐姐明白你的心情,可姐姐又何嘗不是,不用等的太久,這一天馬上就到了,我們的救星也快來了。”女子胸有成竹,憐愛的看著自己那尚顯的稚嫩的弟弟。
“救星?誰會幫我們這對落難的姐弟啊!”龍翼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呵呵,就是與端絕結(jié)盟啊,雖然我們曾經(jīng)是敵人,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有共同的目的!翼兒,你還記得前幾日端絕送來的國書嗎?我們可要好好利用,這可是我們姐弟翻身的機(jī)會,如此,我們還有可能為父雪恨,為母報(bào)仇,而且我們的叔父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女子犀利地道出事情的核心,條理清晰,明顯比那皇帝弟弟更加明白朝堂的兇險(xiǎn)與厲害關(guān)系。
“皇姐,那國書的內(nèi)容前幾日你曾說過不可盡信,做好分內(nèi)事即可,今日怎么?翼兒不明白!”龍翼望著面前那美麗聰慧的紅衣女子滿臉的問號。
“呵,因?yàn)槲以跒跬杩吹揭粋€人!”女子嘴角微微向上揚(yáng)起,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靨。
“誰?皇姐,別賣關(guān)子了!”龍翼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在叔父家,我意外的看到了封殤!”女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龍翼。
“什么?他不就是原來流云閣的大當(dāng)家嘛!”龍翼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就是他,此人武功極高,卻不像是有什么智謀的人,而且,現(xiàn)在此人也未必就是流云閣的當(dāng)家。一個小小的流云閣敢反端絕嗎?”女子一語道破玄機(jī),讓龍翼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的?”龍翼佩服地反問了一句。
“哎,你應(yīng)該好好看看那份國書,辭藻間說的很明白嘛!”女子敲了敲龍翼的腦袋,無奈地笑了笑,傾城傾國。
“沒有啊!哪里有寫?”龍翼拿著那份國書看了好幾遍,仍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笨哦!你把國書倒過來看,再隔一個字念一個字看看!”
“哇!皇姐,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龍翼一臉崇拜的表情。
“那位端絕的皇帝可比你聰明多了,他很有才華,也很聰明!”女子露出少有的佩服的神色。
“何以見得啊?”龍翼有些不服氣。
“你想啊,如果國書落到了叔父的手里會怎么樣?他也為你留了后路了,心腸也不壞!想必他對烏丸的形勢也是了如指掌啊!如果我沒猜錯,這幾日必有端絕的重要人物來訪!”女子依舊分析著,內(nèi)心卻盼望著見見這個聰明的皇帝。
“皇姐,那他怎么知道叔父一定看不懂,而我就一定明白呢?”龍翼一臉的好奇。
“哎呀,我的小翼兒你別問了,姐姐的頭都大了,看來那位皇帝高估你了!”女子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笑。
“姐姐,你又小看我!”龍翼氣得別過臉去。
“好好好,姐姐錯了還不行,姐姐不敢了,向翼弟弟賠罪!不過我們的小龍翼武功可甚是高強(qiáng)呢!我的翼弟弟可是烏丸第一高手哦!”女子賠著笑臉,哄著那寶貝弟弟。
“第一有什么用啊!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會武功嘛!”龍翼有些泄氣。
“誰說的,我知道嘛!而且連姐姐也不是你的對手,不是嘛!”女子安慰著泄氣的翼兒。
“對了,翼兒,不開玩笑了,對了,你聽我說,此次如果端絕來人,叔父必定多加阻攔,流云閣也肯定會出手干涉,要是嚴(yán)重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兩國的邦交,所以,你得暗中派人保護(hù)端絕的人,不可輕舉妄動,先做觀察,而我則繼續(xù)留意叔父的一舉一動,這次我們不能有失,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女子語重心長對著那稍顯得有些稚嫩的龍翼說著,表露出來的是與那年齡極不相符的老練與成熟。
“姐,萬事小心啊,叔父心狠手辣,翼兒已沒有了父王母后,不能在失去你了,姐姐,你可是翼兒唯一的親人了!”龍翼抱著那紅衣女子久久不能不愿放開。
紅衣女子望著那比自己高了將近一頭的卻只有十六歲的弟弟,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要不是叔父,我和翼兒還是父王母后捧在手心的王子和公主,可是這一切,卻因?yàn)槟莻€一直以來和父王稱兄道弟的叔父給破壞了,我和翼兒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所有人都屈服在叔父那個偽君子的銀威之下,弟弟成了有名無實(shí)的小皇帝,處處任人擺布,絲毫沒有自己的主張,像個傀儡一樣,而叔父卻獨(dú)攬大權(quán),將好好地烏丸搞得烏煙瘴氣,我和弟弟惶惶不可終日,為了父王,母后還有烏丸,我不得不竭盡所能的保護(hù)著尚還年幼的翼兒,碩親王,總有一天,我龍?bào)阋欢〞屇闱肺覀兘愕艿募颖斗钸€!”龍?bào)銖乃季w中回過神來,輕輕的環(huán)住龍翼的腰。
“翼兒放心吧,姐會小心的,姐可舍不得離開你呢!”房內(nèi),一對相依為命的姐弟相擁在一起,也許只有兩個人彼此靠在一起,這對姐弟的心才會覺得溫暖和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