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終托辭身體不舒服匆匆退場,只留下皇后主持宴會。各位嬪妃和阿哥們一看老皇帝不在都活絡起來。
阿哥們給袁浩睿敬酒,嬪妃們一一過來給賀蘭松兒說些奉承話。于紫痕站在兩人身后百般無聊,索性決定四處走走。
說實話對古代帝王的宮殿于紫痕還是相當好奇的。二十一世紀的她曾經專程開車往北京參觀了故宮。雖然有解說員在旁邊解說著所有關于故宮的故事。但她總是感覺太寧靜了些,太夢幻了些。
穿越到這里之后,雖然是皇后身邊的宮女。可宮女活動的范圍畢竟有限,她終日行走的都是熟悉的幾條路。帝王宮殿的氣勢磅礴她只能算是窺地鳳毛麟角。
思忖著宴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于紫痕邊看景邊走路。也許是愿意獨自享受這種寧靜,她下意識的朝罕無人跡的地方走。待到她醒悟過來她似乎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一個宮女和太監的時候,已經置身于一處看起來異常荒涼的宮殿。
這座宮殿房檐上的琉璃瓦長出一尺來高的雜草,歪歪斜斜的大門上的油彩早已經看不出顏色,就連門前的石獅都差點被亂七八糟的藤蔓和雜草淹沒。
“哇哇……”不時有一兩只烏鴉拍拍翅膀飛過。
于紫痕脊背突然一陣發涼。這地方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可怕。她還是趕緊退出去吧,宴會說不定就要結束了。剛想舉步……
“美人,你要去哪兒!”背后忽然響起一聲流里流氣的笑。
于紫痕猛然回首,正對上一身杏黃色長袍的太子。他怎么會在這兒?她記得她離席的時候,太子不是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袁浩睿推杯換盞、相談甚歡的嗎?怎么一瞬間他就又出現這個地方。
容不得多想,她連忙拜下去:“奴婢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沒辦法,到了這狗屁日濯王朝,她首先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卑躬屈膝。
孰料,太子忽然架住她,修長的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雙桃花眼帶著蠱惑而又調戲的笑:“痕兒,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人前如此尊稱也就罷了,人后嘛,你可以叫我弘毅。”
于紫痕一怔,趕緊后退一步,讓下巴上的手指滑落:“太子爺,奴婢不敢。”
早聞這個太子爺風流成性,花名冊上有宮中女子,大臣家的小姐太太,還有花街柳巷中的頭牌歌妓。只是想不到她和他才剛剛初識,他就已經打上她的主意。
而且,細算來,她和他現在也是親戚,她可不愿意背上禍亂宮墻之名。
太子眉峰一挑,并不感覺奇怪。她失憶了不是嗎?肯定已經把兩個人的過往忘記的干干凈凈。不過這樣也好,征服一個陌生的女人,總比安撫一個幽怨的女人有趣的多。
而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比之前多了些勇敢,多了些堅定,倒是更加能引起他的興趣。
勾起唇角笑笑,手非但沒有落下,反而曖昧的搭在她的肩上,“痕兒,怕什么呢?袁浩睿不會找到這兒來,別人也找不到這兒來。你何必推三阻四,扭扭捏捏,欲拒還迎,斷送了這大好的二人時光。”
于紫痕不得不自認倒霉!這個太子爺,長的還可以,只怕腦子燒了吧!她什么時候欲拒還迎了!她只是身份低微,又不是下賤,為什么要與一匹“種馬”發生關系。
誰知道他有沒有性病,艾滋,梅毒!就算是沒有,她也會覺得這樣的男人很臟。
“太子爺,這到底是哪兒?為什么奴婢從來都沒有來過?”日濯王朝是在馬上奪得的天下,所有的皇子從五歲起都要跟著師傅學一些拳腳功夫。他作為太子,當然更不會例外。當下情況她抗拒是抗拒不了,只好左右顧而言其它。
孰料,話音剛落,他的桃花眼猛的一瞇,眸子頓時變得陰森而寒冷。說出的話更是讓人不寒而栗。“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十年前一個母親剛剛產下腹中孩子就被一個惡毒女人毒死的地方。毒死之后,連她自己都不敢來這座宮殿前走過,甚至秘密派人企圖把這個地方給付之一炬。若不是有衷心護主的奴婢扮鬼警告,現在,就連這座宮殿也不復存在。”
于紫痕覺得自己周身更加寒冷:這座宮殿正處在宮中,果真如荷蘭弘毅所說,那這個女人不就是宮里的宮妃?
再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這個被毒死的女人似乎還與太子有關系。
忽然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宮中流傳著敏貴妃被皇后害死的留言,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樣說來,眼前這座宮殿不就是敏貴妃生前居住的地方?
忽然一陣反胃,這個太子居然要在母親生前居住過的宮殿里面與她行茍且之事?
變態!瘋子!精神病!
拼死她也不要與這樣的人發生關系。
正當于紫痕思考間。賀蘭弘毅眸中的陰冷忽然又全部消失,又掛上令人作嘔的下流無恥的笑:“痕兒,不要管這是什么地方,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要緊。”
“太子爺,還是不要了,我怕待會兒駙馬爺會派人尋我。”于紫痕邊說邊往后退,心中暗暗對自己下令:待會兒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出了這座宮殿說不定就能看見別人,看見了別人,他總會有一點點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