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才剛剛睡下,于紫痕就被一陣又急有快的敲鑼聲驚醒。
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一個房間的丫鬟們大都也被驚醒,面面相覷。
“發生什么事兒啦?”
“不知道呀!”
“是讓我們緊急集合嗎?”
“應該不是,我來了府中這么久,還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p>
有膽大點的丫鬟好奇的披了衣服出去,不一會兒跌跌撞撞的跑回來:“不……不……好了……玉霞主子……被……被殺了……”
“什么!”滿屋子一片倒抽冷氣聲。
于紫痕也驚愕的撐圓了雙目。下午的時候,玉霞還在跟她一較高下,想不到現在卻已經是命喪黃泉。
“所有府上人等都到悅來居門前集合!”不一會,外面就傳來嗓門很粗的男人的吆喝聲。
丫鬟們這才回過神來,忙都三下兩下的套上衣服,從大炕上下來。于紫痕也很快穿上衣服,正要走,這才發現玉翠眼睛呆呆的盯在某一處,到現在動也沒有動。
“玉翠,你怎么啦?快點呀!讓咱們都出去集合呢!”
“哦……”于紫痕晃了她好幾下,她才回神過來,呆呆的應一聲。
兩個人站在丫鬟隊伍了,很快來到“悅來居”集合。這里早已經被舉著火把的護院們照的燈火通明。浩睿就陰沉著臉站在最前端。
朱漆的鏤空大門敞開著。玉霞面朝下趴在地上,背部有一團殷紅的已經已經凝結起來的血跡。一直手被壓在腹下,一只手五只手指伸直倒在接近門檻的位置,上面還有五個紅色的指印。顯然是她胸口處被人刺中,在意識還沒有徹底消失前掙扎著爬到這里呼救。
此刻袁浩睿就陰沉著臉站在最前頭,王管家沉默著站在他的側后方,玉霞的貼身丫頭柳兒正站在尸體旁邊悲悲戚戚的抽噎著。
“柳兒,你是玉霞的貼身丫鬟,主子被殺的時候,你在哪里?”袁浩睿蹲下身,查看了玉霞的傷勢后,發問。
玉霞身上的傷是明顯的劍傷,傷口又直又平,顯然那是干凈利落的一劍斃命。這種手法只有專業的職業殺手才能夠做到。只是動機呢?玉霞雖出身青樓,但掛牌頭一天,就被他看上贖身,因此認識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到了駙馬俯雖然有時候免不了和其她侍妾之間爭風吃醋,但總體來說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回爺的話,玉霞主子夜里面有用食用珍珠粉的習慣。那時候,主子吞下珍珠粉感覺喉嚨有些干,就讓奴婢去廚房中取些水來。奴婢到了廚房,廚房的熱水恰時間沒有了,奴婢就打算燒些。孰料,水還沒有燒開,就聽見院子里一片”抓刺客“的喊聲。奴婢忙急匆匆的跑回來,可那時候發現主子已經是倒在一片血泊中。”
袁浩睿沉吟一下,接著再問。“你今夜的行動有誰可以作證?!?/p>
“回主子,奴婢燒水的途中碰見了湘云主子的丫鬟香兒,跑回來的途中還碰到了煙翠主子的丫鬟燕兒,她們都可以替我作證?!?/p>
“香兒,燕兒,是這樣嗎?”袁浩睿銳利的眼睛射向剛剛指認的兩個人。
“回爺的話,是?!?/p>
“是?!?/p>
兩個丫鬟站出來一一作證。
袁浩睿眼眸一瞇,果然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不大像是侍妾之間的爭風吃醋引起的仇殺!心念一轉:“那你們見過的最后一個人是誰?”
“唰……”所有丫鬟們的視線忽然后轉都集中到于紫痕和玉翠的身上。府中侍妾們的爭斗新聞就是她們的飯后談資。因此下午于紫痕和玉霞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秘密。
袁浩睿額頭頓時冒出三條黑線:“柳兒,你說你們最后遇見的人是于紫痕和玉翠?”
于紫痕沒想到殺人的矛頭會一下轉到她身上。有沒有搞錯!她是遇見了玉霞她們并斗了幾句嘴,但她也犯不著殺了她呀!二十一世紀的法制觀念可是從小學開始就灌輸到學生當中的。
一句話說的好:什么人都有錯!甚至可以說是很令人嫌惡,但不管怎么樣,也罪不當死呀!
“我沒有殺她,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剛才我一直都在睡覺,證人可以是滿屋子的丫鬟。”聳聳肩,她從容坦蕩的回答。
“她說的是嗎?”
“是?!笔玛P大事,所有的丫鬟都是異口同聲。
袁浩睿神色沉了沉,看了于紫痕一眼,又慢慢別開目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個家丁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啟稟駙馬爺,我們幾個依照爺的吩咐,一直鍥而不舍的追出去??赡菐讉€蒙面人輕功極好,我們雖然奮力追,但還是被他們給逃脫了!”
“他們逃跑中可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幾個家丁互看一眼,垂頭喪氣的答道:“沒有。”
“知道了!”袁浩睿眉頭皺的越發緊。蒙面人沒有作案動機卻又目標準確、下手狠辣,這起案件真是他遇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一個案件?!昂蒙o玉霞裝殮收拾!其他人都先退了吧”最后他只能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