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內舒歌不斷發燒退燒,然后被若風詭異的治療手法整整折騰一個月后,身體才逐漸康復。
若風的醫術讓所有人瞠目結舌,讓聚醉看若風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敬。
只是本就纖細的舒歌瘦了很多,皮包骨頭,人薄如紙片,看起來讓人心疼。
身體上的傷舒歌還未放在心上,喪生的三十個星奴族族人的死亡卻讓她悶悶不樂了好久。要不是那個整天嬉鬧的聚醉在旁邊講冷笑話,要不是若風整天在旁邊與聚醉斗嘴開玩笑,她怕是很久走不出自責的陰影。
聚醉說那些人的死跟她無關,說她已經盡了全力了,可是舒歌說為什么她不能再強大,為什么不能強大到能救下他們?
若風說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舒歌只是靜靜的坐在破廟角落里面發著呆,想了整整一天。
當舒歌的雙腿能夠自由行動后,她在小桃和族人們的陪同下走出破廟順便獵了兩只野兔回來,當她走到距離破廟還有十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轟隆巨響,破廟那唯一一堵未完全倒塌的墻壁轟然傾翻,撲起陣陣塵埃彌漫開來。
舒歌立刻沖進破廟,映入眼簾的就是衣裳凌亂不堪的聚醉騎在若風身上,雙手伸進若風胸口,拼命撕開若風的衣裳的無比曖昧的場景。
而且兩人此時的姿勢……若風雙腿大大敞開,而聚醉半跪著壓在他身上,完全一副銷魂無比的合歡圖。
舒歌看到如此陣勢,呆楞片刻,扯出一抹尷尬的笑說道;“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然后僵硬的轉身,拔腿就跑。
兩人真是激烈,激烈得墻都塌了。
只是回身跑了一步,舒歌血就沖上腦袋,丫的!你聚醉真的對若風姑娘霸王硬上弓!看我不宰了你小子!
可是再下一秒鐘,舒歌腦海里面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然后猛的轉身,睜大眼睛看著若風被撕裂的衣裳,看到裸露出來的平坦胸口,瞬間石化。
若風是男的!
若風是男的!
“若風真的是男的?”走在林間小道上的果兒睜大著雙眼,狐疑的回頭看著和聚醉并排而走的若風,看到若風對自己拋來一個媚眼,立刻臉紅心跳起來。
“可是我們都親眼所見了呀。”四娃也回頭看了一眼若風,又立刻調轉回頭,他怕自己跟若風那雙眼對上的話,明知對方是男人,心還是會淪陷,還不如干脆不看。
舒歌一行人已經離開了破廟,盡量選擇偏僻小路朝著霧城方向進發,只是昨天那個畫面還真是震撼,震得好些人還不能適應過來。
走在最后面的聚醉背著手,瞇起狐貍眼笑得那個開心啊,比頭頂那太陽還要燦爛。
“嘿嘿,終于被我識破了吧。雖然你容貌比女人還美,可是我聚醉閱女人無數,你身上沒有女人的氣息,我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在懷疑了,不愧我昨天跟你大打一架,撕開了你的面具。”聚醉說完之后得意的吹起口哨來。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女人,你們自己誤會而已。不過雖然讓你們知道了我的性別,但是我也試出了你的身手,互不吃虧。”若風想到昨天兩人那一場激烈的大戰,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聚醉這人身手和他不相上下,在速度和力量上怕是更勝于他,狐貍藏得夠深的啊……
一行十四人爬山涉水,盡量避開與任何日朝族人的碰面,途中也經歷了兩場被當地普通農夫當獵物般追趕的奔逃,為了繞過一個繁華的城池到達霧城,舒歌一行人不得不穿過一片泥濘的沼澤,那艱辛可想而知。但卻沒有任何一人抱怨。
聚醉問問什么一定要去霧城。
舒歌說有她的親人們在霧城里面,不論真假,都要去查探。
一句親人,勝過所有理由與借口。
霧城,確切的說是一個山脈,是一座煤炭的礦山,整個城池的建立就因為這里巨大豐富的煤炭資源。
城內有十萬星奴族人被奴役著從事開礦的最艱苦最骯臟最危險的工作。可以說整個帝國的能源動力都建立在星奴族人的脊梁之上,都托在星奴族人的雙手之上。
舒歌一行人遠遠看著稀稀落落人群穿過霧城高大的城門,思考著如何進城的辦法。
“看樣子日朝族人能夠順利進城,但是星奴族人……”聚醉蹲在地上說道。
“進城,我有這個哦。”若風媚笑一聲,一粒如玉米粒般大小的黑色藥丸掐于指間。
“這是什么?”
“服下這粒藥丸,能讓眼睛保持半個時辰是黑色。”
“你小子有這么好的寶貝為什么不早拿出來?害得我們繞那么多的冤枉路!”聚醉跳起來就要去掐若風的脖子,卻被他靈巧的避開。
“此藥丸煉制非常困難,副作用也非常大。一天之內不能服用超過三粒,負責會危及生命,切記。”
舒歌強烈要求其它星奴族人留在城外,可是那些孩子異常固執的也要跟著進城。
當四娃他們戰戰兢兢的跟在若風身后大大方方的經過城門盤查的士兵,當他們順利進入霧城的時候,所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松完這口氣之后,另一個問題又擺在了面前,那就是住哪里的問題。
因為這十幾人身上沒有一人有一個銅板。
鐵漢硬被錢咽死,這話就是舒歌一行人此刻的真實寫照。
若風眼珠子掃視了霧城唯一一條主干道上的商鋪,眼珠子落在一家名為花霧的青樓,嘴角勾出一抹媚笑。
就是那了。
誰也不會想到此刻霧城第一家酒樓之上,鏡儀正靠在二樓的窗邊看著樓下不算繁華的街道,眼神淡而索然無味,對面桌上霧城的官員恭敬的幫他布菜,為他敬酒,他都淡漠的應對著,不冷不熱。
所有人都知道,名義上鏡儀是被派遣來霧城監管,實質上鏡皇在貶罰他。他的側妃竟然在鏡城鬧出如此大事,他這個王爺肯定難辭其咎。
只是怎么說鏡儀都是天子的兒子,即使是被貶罰,地位和權力都遠勝于霧城的官員們,當然要不遺余力的巴結他。
只是所有官員在陪著笑臉說著不知所云的客套話時,鏡儀看著街道的眼里閃過一抹異色。身體如觸電般猛的站起來,撞翻了一桌子的佳肴,發瘋似的朝樓下沖去。
不可能!
不可能是她!
她是星奴族人是不可能進得了霧城而且站在大街上的!
可是那一抹身影卻是如此熟悉,好像天生就刻在鏡儀的腦海里面似的,讓他整個人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