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蘇雨打心眼里厭惡曾凱，那個男人的下三濫手段讓她鄙視，她不解的是，那個男人差點就動了蘇雪，沈旭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釋然？

然則，沈旭沉默，只是在快到包間的門口才停下腳步，算是解釋道，“他是中間人，這筆生意是父親的意思，怎么也要給大媽點面子的?！?/p>

蘇雨聳肩，話說，她一直很奇怪，曾凱的姑姑冷玉琴怎么會姓冷？不過，這是他們豪門的事，她沒有興趣，既然迫不得已要見曾凱，她也可以趁機問問上次沒有問到的事情:母親的鼻煙壺怎么會輾轉到曾父的手里。

正想著，包間的門打開，蘇雨漫不經心地往包間里一瞥，一抹熟悉的身影讓她眉頭一蹙，在包間里，那個與曾色男詳談甚歡、時而嬌笑兩聲的小美女不是蘇雪是誰？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蘇雨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男人，沈旭就如同她所預料一般，臉色不善，蘇雨似笑非笑道，“我現在明白了，你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來救美的?！?/p>

沈旭的視線從包間里的纖弱身影上離開，狀似平靜地看了蘇雨一眼，“就算你和蘇雪沒什么姐妹情誼，也用不著這么幸災樂禍。”

蘇雨聳肩，對于男人的指控無所謂地撇撇嘴，“說錯了吧，我不覺得這是什么災禍，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你……呵呵，我眼拙，當我什么都沒說！”蘇雨皮皮地忽略男人射來的殺人目光，率先進了包間。

“曾先生，你約的客人到啦，要不要再叫幾個漂亮的妹妹……，呦，原來曾先生有帶女伴啊?！憋L騷女人自說自話，竟未發現，整個包間的氛圍隨著蘇雨和沈旭的進入而變得尷尬起來。

曾凱看見蘇雨的時候，眼睛一亮，笑容扯開，可是再看到她身后的沈旭，又想到身邊的蘇雪，那嘴角的笑頓時僵硬無比，一股子無名火和抑郁氣全沖著風騷女人發了起來，“去去，我們這要談正經生意，誰都別來打擾！”

風騷女人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無奈客人是上帝，受了憋屈也只能陪笑著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包間內只剩幾個關系糾結的年輕男女，外加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肥胖男人。

蘇雨猜想，如果今晚真是談生意，那個人估計應該就是正主。

她是助理，最先發話的，當然不可能是她。

蘇雪小姑娘一看蘇雨和沈旭也來了，心里底虛地低下頭，更是大氣不敢出，或許是怕蘇雨嘲笑，或許是怕沈旭發火，悄無聲息地向曾凱貼近。

此時的曾凱哪敢與蘇雪有半點親密的樣子，他哈哈假笑兩聲，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避開蘇雪的靠近，“嘿，阿旭，你來的倒巧，我和王先生也剛到。在外面碰巧遇到小雪，就約她進來聊了兩句?！毖酝庵猓吞K雪沒什么親密接觸。

沈旭沒有看他，只是對那所謂的王先生淡淡點了下頭，“王先生，不好意思，有點私事要先處理一下?！痹捳f完，他直接逼問低頭的蘇雪，“小雪，你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蘇雪抬頭，老大不開心地應道，“班里有聚會，我跟同學一起來的。”

沈旭的眉頭微皺，“你們竟然挑這種地方聚會？女孩子來這種地方不好，我現在讓小許送你回去?！?/p>

“不要！”小姑娘一下子跳了起來，“旭哥哥，我十九了，不是小孩子！而且，小雨都能來，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曾凱繼續假笑著，不聲不響地坐到了一邊的位置去，逃離責任。

蘇雨見蘇雪提到了自己，只輕笑一聲，而后置若罔聞地也坐到了較為角落的位置，看樣子，輪到她上場的時候還早，或許，今晚的生意因為蘇雪而談不成也說不定。

沈旭則有些動怒，沖口道，“你怎么能跟她比？”

蘇雨心里冷笑了：是啊是啊，人家是天使、公主、純潔、神圣、出污泥而不染，她呢？她的氣場就適合這種三教九流之地。

蘇雪可不這么認為，“旭哥哥，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子！別忘了，我才是姐姐！”

沈旭抿抿唇，其實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只是想說明蘇雨堅強善于自保，可是蘇雪卻單薄容易招別人的道，可是剛剛的那句話顯然產生太多的歧義，無形中，一定很傷人。

他瞥了眼蘇雨，發現那小女人仍一臉的無所謂，心中莫名怒氣更甚：或許，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什么話能傷得到她?！斑@不是姐姐妹妹的問題，她是我的私人助理，談生意的時候理應跟著我。”

“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

曾凱、蘇雪異口同聲，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蘇雪似有些松口氣。

曾凱卻覺得心口被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堵住，沉重、令人窒息。

沈旭順勢點頭，“所以，今晚這個場合不適合娛樂，小雪，現在就讓小許送你回去。”

男人的眼里和語氣都帶著不容抗拒，眼見著曾凱更是有些避之唯恐不及，蘇雪抑郁，卻想不到此時有個深沉的男聲插了進來。

“生意要談，可是只有我們幾個大男人未免太無趣了，沈先生，就讓這位蘇雪小姐留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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