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男人客套的招呼聲。孟思玥隨手扶了扶眼鏡,微紅著俏臉含羞抬頭,也回應著對方。
倆人霎那間眸光相對,都不由同時倒吸了幾口冷氣。做夢都不會想到,原來要與之相親的人是他(是她),老天似乎是在跟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就在這一秒,時光似乎從此定住,兩人均呆呆地盯著對方,驚駭、措愕地說不出話來。
孟思玥掉著尖俏的下巴,眼瞼上翻。忽覺背心冷颼颼的一片,神魂都似乎要立馬出竅,只差沒昏死到那桌子底下。
傅祎浩直抖著眼眸,那眼珠子都快吊到了腳底,顫著性感的嘴角,直在心中暗暗叫苦。
“快坐啊……都愣著干什么?難道認識?”傅威遠看著兩人僵硬的表情,不解地發問。
孟安宏插話說:“我女兒是英杰中學的老師。”
傅威遠一聽,忽然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什么叫千里姻緣一線牽啊?這就是!哈哈……有緣!有緣啊!”
傅威遠與孟安宏是一唱一合,好不興奮。傅祎浩與孟思玥卻是愁容滿面,一副快要下地獄的姿態。
孟思玥突覺頭暈目眩,摸摸索索地坐回座上。臉色也從剛才的潮紅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總算看到了廬山真面。傅祎浩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塵埃落定,一臉玩味地盯著對面的女人。心想,老爸這都什么眼光啊?難道要讓他每天都面對著,這么個死氣沉沉的女人,并要與她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天吶!那還不得把他憋死啊!還好,這種古板式的女人比較好對付,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讓她領教領教。兩種方案,軟的不行,就施硬的,所謂,軟硬兼施。最好呢,是她有自知之明,乖乖地撤出他的視線。”傅祎浩又略動了一下嘴角,一抹輕笑懸了上去。
孟思玥咬著下唇,兩只手更是在桌下狠狠的搓著,暗咒,“難不成要和這么個混蛋生活一輩子嗎?那可怎么吃得消,不吊死,也會被氣死的。天哪!她怎么這么命苦啊!不行,絕對不行,她不能與這種沒有素質修養的男人生活一輩子!她要反抗!”
再看傅祎浩的俊臉,一會輕描淡寫得翹著嘴角,一會又似有若無地打量著她。
孟思玥臉色早已漲得通紅,毫不客氣得對著他丟去一個大大的綠眼。倆人雖都沒有出聲,但那兩雙圓溜溜的眼睛卻已在空中大戰了八十回合,就是這樣在家人的眼鼻子底下秘密交戰與發射,似乎在上演一部無聲的啞劇。
這邊的小兩口斗得熱鬧,那邊的雙方家人也沒有閑著,更聊得興趣濃濃。
傅威遠心中暗暗著急,都這么老半天了,也不見兩個孩子開口說一句話,難道他們倆人都在害羞?想到這里,忙給孟安宏使了個眼色,說道:“這外面的風景還真是清新怡人啊!我平常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家里。就連上下班也是車來車往,幾乎很少在外面走動,很難體會這種平淡生活啊!”
孟安宏立馬明白,傅威遠的用意是想給兩個孩子留點私人空間,好讓他們好好交流。于是,立馬附和道:“傅總想出去走走嗎?那我就陪你一塊出去轉轉,也好散散心。”
唱完了戲,倆人便起身離席,朝大門外走去。孟安宏剛要抬腳跨出,卻被傅威遠一把拽住了胳膊,詫異道:“傅總,你這是……”孟安宏迷惑不解。
傅威遠打個呵呵,笑道:“孟總,你以為我真的要走么?我是想觀察觀察,瞧瞧動靜。”
孟安宏算是明白過來,心中暗暗佩服,難怪這人能在商界叱咤風云,可就是不一般哪!
于是,倆人悄悄地向另一邊的角落處走去。為了掩身,又躲在一處綠色植物的后面坐下。這才,一邊悠哉悠哉地品著茶,一邊聚集目光緊盯著那一對身影的一舉一動。
傅威遠微微笑道:“孟總,咱倆這親家可是結定了,哈哈……”
“哦,這么有把握。”孟安宏納悶,卻沒看出個所以來。
傅威遠笑道:“孟總,我兒子的個性我了解,什么事情能讓他有如此的耐心。以他的怪脾氣,能與你女兒交談這么長時間,還真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