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祎浩的腳步此刻已如飛般沖了過去,還未近身,一條手臂便伸了過去。一把拽住那男人的后衣領子,微一用力,就將他向后拖退了幾大步。再一用力,又將他毫不手軟的甩到了一邊。
江俊言毫無防備這突如其來的外力,驚的他連連向后趔趄搖晃,如果不是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他此刻恐怕早已撲爬在那桌子底下了。
孟思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唬了一跳,待她抬眼看清楚一旁正鐵青著臉的男人時。一下子嚇得連身子也不會動了,那雙大大的眼珠也似乎被定住了,頓時失去了它以往的靈動神采。
他那殺人的目光,讓她的心突跳了好幾拍,她的身子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完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從這一刻起,她的日子將不會好過了。
江俊言站好身子,向傅祎浩瞟過去幾眼,突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疑惑著,問道:“你是……”
他話還沒說完,又從身邊閃出兩個人來。
小胖與李松見傅祎浩冷不丁地就跑了過來,他倆也不知發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抬起屁股也趕快追了過來。
他倆人一見孟思玥,便嘿嘿傻笑著,替他們的老大遮掩,“啊喲!真是巧啊!孟老師也在這里啊!我們剛才……可是跟你們鬧著玩呢!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兩位千萬不要見怪哦!嘿嘿……”兩人說著,便向他們老大的臉上瞧去。媽呀!夠嚇人,這老大今天是發了什么瘋啊!專攪和人家的好事?
孟思玥一看又來了兩個,這才悄悄松了口氣,裝笑道:“你們幾個怎么也來這里了?”
傅祎浩悶哼了一聲,冷笑道:“的確很巧!不然,也不會打擾了孟老師的好事!”說著,把一對狗男女又掃射了一遍。
江俊言聽幾人口中不停地叫著孟老師,便知道是孟思玥的幾個學生,剛才憋了一肚子的氣,也慢慢地消去。他只當是被幾個學生誤會了,還把他當成了欺負他們老師的色狼來揍了。
一時間,幾個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拿眼好奇地打量著對方,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孟思玥撫了撫發暈的腦袋,忙找了個應急的借口,慌亂地走出酒吧。
江俊言盯著快要消失的身影,想起了他的愛情告白還沒有被答應呢,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啊。正要跨步再追,卻被一條手臂擋住了去路。
傅祎浩狠狠地怒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再要看到你欺負我們的孟老師,小心你的這兩條腿!”說完,急匆匆地奔出酒吧。
兩個死黨也趕快緊隨其后,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出來。
孟思玥一跑出來,便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臟,抬手攔了一輛“的士”,暈暈乎乎地就回了家。
待傅祎浩追出酒吧,只看到了她的半個身影。即使她逃的再快,他豈會就這樣放過了她。
李松看著有點神色失常的老大,不解的發問:“浩!你今天是不是玩的過火了,人家與男朋友幽會,管你什么事啊?”
小胖嘿嘿笑道:“如果老大不過去打擾,說不定咱們還能看一場免費的喜劇電影呢!嘿嘿……可惜!可惜!”
傅祎浩一聽這話,更是火大,這不是在刺激他嗎?狠狠瞪了倆人一眼,訓道:“你們兩個還是不是人啊!咱們的孟老師都要被那個混蛋欺負了,你們兩個還有臉說這樣的風涼話!”
他邊發火,邊鉆進車內,也不理會這兩個臭嘴死黨,竟然開著車子風馳而去……
“浩……浩……你不能把我們兩個又扔下啊!”兩個死黨跳著腳大叫。哪里還有那車的影子。
孟思玥慌慌張張地進入臥室,還沒來得及打開墻上的壁燈,就聽見“蹬蹬蹬”上樓的腳步聲。她的心猛地一緊,全身都開始哆嗦起來。怔怔地站在臥室中,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如果此刻有條地縫,她會毫不猶豫地鉆進去先躲一躲。
門被猛然推開,又被猛然關閉。黑暗中,熟悉的身影慢慢朝她走了過來,如鬼魅一般,她的心臟又狂跳了幾拍。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不要騙我!”他的聲音冷的讓人發抖。
“我……不是說過了么!他是……我以前的同學!”她的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發顫。
“同學?哼!恐怕是以前的男友吧?今天的事情你怎么解釋?”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從聲音中,她能聽出他極為的暴怒!
“浩!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誤會了,真的是誤會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對他解釋明白。
“哼!誤會?你以為我是白內障啊,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向前走出一步,她趕緊往后再退一步。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現在真的有點怕他,尤其是暴怒之后的他。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之前,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他突然冷笑一聲,命令道:“你……過來!”
她顫巍巍地反問:“干什么?”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他語氣極為不爽!
“你不說為什么,我還是站在這里好了!”她心里好怕,不知道這男人是想掐死她,還是想揍扁她!
“怎么!只能讓那個野男人抱你,就不想讓我也抱一抱你嗎?”他語氣中有絲酸味。
她聽了他的話,倒吸一口冷氣。這男人口頭上是這樣說,其實他是想對她下手,然后再將她……不敢再往下想,她的腳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怎么?不肯過來!是想讓我過去抱你吧?算了,你不肯過來讓我抱,那就讓我過去抱你好了!”說著,他朝她跨出兩步,伸出長臂就要去抓她。
她步履慌亂的趕忙躲開,但還是稍晚了一步。她的身體雖沒被他抓到,但身上的裙子,卻被他牢牢地抓住了。她嚇得一聲驚呼,拼著命想要擺脫他的大掌。
他似乎偏偏與她做對,拽著她的裙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任她怎樣拍打、很掐,他的手掌就像鋼鉗一般,始終拽著她的裙子不放手。
她惶恐地在心中大罵:“混蛋!你要再不放手!我的裙子可就要為主殉難了!我……可憐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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