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驚訝詫異還是愕然。
最終還是接受。
這是衛婉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的。
她要學習努力的還有很多!
只是總裁助理——她能行嗎?不是不自信,只是,衛婉想到衛寒,衛氏的總裁,想到韓微……
從那次電梯的相遇到如今,已過去差不多一個月,她以為會有什么,一直沒有,卻在今天有了變化。
她沒有想到,這變化是離得那兩人衛寒和韓微越來越近。
* * *
一家算得上雅致的餐廳,淡淡的音樂聲響起,大片的玻璃窗外,可以隱約的聽到流行音樂大聲的揚長,傳在這里卻隱沉。
最近衛婉常在這。
當然還有齊風。
兩個人一起,偶爾一起在外面吃飯,齊風請客。
一樣的是衛婉拒絕了多次,借口也不再找,因為根本拒絕不了齊風那邪魅的笑容,還有邪魅里不容觸覺的霸道!
反正她和齊風,因他經常出現,在衛氏里已不是秘密,幾次衛婉想解釋,對著那些各色的眼光,或嫉妒,或諷刺,或嘲笑,或羨慕,張了口,不知道如何解釋,可能越描越黑,沒有的真的變成了有。
衛婉不自在,齊風似乎特別自在。
最后,既然反對不了,她找了自己喜歡的地方呆著用餐。
太高檔的不好,像這家剛剛好。
此時,手指握著桌上的紙巾,衛婉望了一眼窗外,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再回到自己的面前的男人身上。
“你剛剛說你被調去總裁辦做助理?”衛婉的對面,齊風開口,衛婉才告訴他的,她將調職的消息,他的目光目不轉晴,看著她,一刻不離,斜斜的挑著鳳眼,看著她挺翹的眼睫,溫婉的面容,映著柔光的側面,剪影。
柔和,美麗!
好像一剎那軟了他心中的一角,有些柔,有些綿軟,粘綢,讓齊風的眼中柔光閃現,薄唇微揚,少了邪魅多了柔軟。
“嗯,今天下班前才知道的,明天開始去總裁辦上班,是上面下來的。”衛婉看著齊風,揚了揚唇,又凝了凝,定在那雙邪魅中帶著柔和下來的眼晴里,閃了閃神,心中有絲亂。
除了那份調職令,還有眼前的男人,邪魅如妖孽。
華麗,惑然。
心中一悸。
很細微很輕巧的悸動。
至于調職令是誰下的命令?
誰也不知。
“總裁辦啊——”不知道齊風在想什么,神情一閃,或是沉呤得到了結果,衛寒啊——他只低喃出口,沒有人聽清,不再說什么,他只拿起餐桌上旋開木塞的紅酒杯,倒下紅酒,紅色的酒液在高腳玻璃杯中流轉,旋轉,蕩出一圈圈迷惑人心的妖紅,再抬眸,他鳳眼邪魅,襯著手中的紅艷,迷糜緋色,暗夜妖嬈“喝一口,養養身體,味很醇。”
低旋如紅酒一樣滑醇的嗓音,他的手端著那杯酒,修長的手指映在其上,美完白皙如玉,如血。
放在衛婉的面前,無雙的鳳眼中閃著一絲光。
不知是對她?
還是什么。
“謝謝。”看了他的表情,衛婉低垂下眼瞄著面前的紅色,那一杯配著透明玻璃杯的艷麗,如絲綢一樣的光華里,有她,有對面的男人,有縮小的燈光和暗影,她慢慢端起來,感到對面的目光,輕啄一口,含在口中,任那絲滑與澀醇流動,細品。
醇然的質感令她瞇眼,她如一只溫順的貓咪一樣懶懶的瞇著眼享受,染上酒流妖紅的唇光亮,更艷麗嫣紅添上誘人。
她沒有注意一直看著她的邪魅柔軟下來的鳳眼變深。
一點點深了進去。
只有一個她。
像是要吸了她去一樣。
衛婉只純然的享受著那紅酒的口感,紅酒美容,滋養,少飲細品,她非常喜歡!
齊風自發現她喜歡后,每一次兩人一起用餐,他都會為她準備。
服務員傳上來的菜品,也是她的最愛。
養眼,養胃!
不得不說齊風對她很好,是一個體貼紳士的男人——
兩人的相處改變了衛婉心中對他的早期的定論,她一直以為的齊風是不食煙火的,高高遠遠的,邪魅如妖的人物,雖然他確實是,但也是一個體貼的男人,是人,很符合女人幻想的優質的情人。
菜很快在服務員的微笑中上齊。
“來嘗嘗這個,這個應該是你喜歡的——”
“嗯。”
“還有這個……這燙很滋補,雖然一個月了,但還沒有完全恢復,多喝點——”
“……”
對衛婉,齊風體貼關心。
一個月來衛婉的一切都有他!
甚至——
他那修長的指尖會在她不經易間觸到她的嘴角,拈著白色的紙巾幫她擦去那一角的燙汁,動作柔和,目光灼灼,邪魅依舊,輕試,帶著那邪魅的笑“看看,真不小心,都粘住了。”語氣那么寵溺,曖昧,讓人遐想!
衛婉別開頭。
她會聽不也來嗎?不!哪怕已不是第一次,她還是習慣不了。
不想習慣。
那是一種沉溺。
她不愿不能不想沉溺進去!
他是齊風,他和她是一個世界的嗎?
包括那個衛寒……
她和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
隔得太遠,太過遙遠。
這時的衛婉在齊風的指尖觸及的一瞬別開頭,咬著下唇,目光隨著她望向外面,閃了閃。
夜幕下,玻璃窗外,有很多的車輛穿梭而過,有黑色的豪華驕車,很像很像……
那一片黑暗的馳騁而過的車窗內,好像有那么一雙黑暗冰冷的眸,不知從哪里掃過她,掠了開去。
定了定,衛婉發覺觸到她下頜的手停了下來。
有一道目光,她撤回目光,看到了一個人。
從一間包間里出來的男人,看到她皺起眉頭的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