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

秦天惡狠狠的樣子，衛婉想笑，這樣惡狠狠盯著她，像是狠不能咬死她和掰開齊風腦袋一臉鐵青如妒夫般的秦天，他在妒忌什么？

妒忌得像是抓奸的丈夫？

丈夫？捉奸？

他秦天在捉誰的奸？是誰的丈夫？這樣的嘴臉令衛婉冷勾起唇，好像他和她早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什么曾經的丈夫，前夫都他媽的見鬼去罷。

就連最后那一絲的連系也是他親手斬斷的。

他親手斷掉的，而他那時的表情，那么無情。

呵呵——

如今他又擺這個樣子做什么？

讓人可笑！

眼眸流轉，想到那唯一的連系，衛婉那一段婚姻唯一有的寶貝，從她的身體里脈動，再鮮紅分離的生命，她恨他！

以前那些背叛她可以忽視，陌視，背叛雖痛，雖恨但她解脫了，他秦天的愛，親人，不值得恨，但那個生命…。

她做不到不恨他，恨這個她曾經愛過，戀過，以為要過一輩子的男人，看似多情卻無情至斯的男人！

衛婉笑了出來，冷笑，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輕輕的握了握，像是安慰，她看著手的主人齊風。

他卻沒有看她“什么關系？”

齊風看著秦天，也是和衛婉一樣的笑，笑得嘲弄而邪魅，諷刺，挑眉和玩味“我和小婉兒嗎？秦總想知道？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呢？嗯？我們可是很熟的！”

對秦天，兩人半點起身的動作也沒有。

衛婉冷笑，低斂目光，齊風也就微仰了頭，眼角斜斜的睥。

很無禮，但是兩人都不覺得。

甚至覺得對秦天，無禮最好！

而后，齊風邪魅的聲音轉向衛婉“在笑什么？”他眨了眨眼，俊美的臉搞怪的一笑。

“沒什么，只覺得好笑而已。”衛婉回答齊風，看著他搞怪的表情，冷笑化為了真正的笑意。

兩人的無禮，無視，漠視，冷笑，一一都在激怒著秦天。

秦天鐵青的臉更沉了下去，好笑嗎？

指誰？

她在說誰好笑？

怒視衛婉，手握緊，手臂僵硬，秦天的眼中鉆出了火，時時注意著他的蘇嬡感覺到了，她看了秦天，也看著衛婉，齊風，驚疑不定，猜測著——

眼前衛婉對著齊風展眉舒心如花溫婉的笑，齊風只是坐著就天生的高貴，優雅邪魅高高在上的態度真真的刺激了秦天，無法言說的怒火，痛恨在他的體內發酵——也爆發了。

“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原來你是這樣的人！”他的眼中不只是怒火，復雜，難言，憤恨，還有男人的妒忌。

他不知道他的眸中已經變紅，妒忌難看之極，他只知道他的胸中怒火橫燒，快要爆炸了，看著齊風恨不能沖去一刀劃下。

恨不能把那無視著他的該死的賤人掐死。

只是最后的一絲理智拉住了他，提醒著他，他雙手緊緊的握住，制著那份沖動，他知道他不能，不可以，身體繃緊。

蘇嬡美艷的臉上變了，不再只是驚疑，帶上了驚恐，她望著怒火直燒的秦天，張口，說不出話來，不敢，她感到了危險和害怕！

“你說什么？”蘇嬡不敢，齊風敢，齊風瞬間皺眉，瞇了眼，鳳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光，冰冷冷厲的光，陡然站了起來，對峙著秦天，衛婉同樣的，她不怕他，他想做什么，也跟著齊風站了起來“秦天！”

“想干什么？”秦天那火更燒更怒，手握得哧哧作響，青筋畢露，已是猙獰，他死盯著齊風，死盯著衛婉“你是不是被他包養了？”突然吐出這一句話來。

周圍的夜風停了，喧囂停了，靜，靜止，窒息。

秦天的聲音很響，一聲聲回蕩在這個餐廳里，一時間，所有的動作都停了，安靜屏息，周圍一雙雙目光一剎那間全涌了過來，跟著秦天發紅的眼落到衛婉身上。

包養？

人都是愛八卦的，熱鬧的，尤其是別人的熱鬧！

一雙雙眼閃動——

衛婉臉色轉換，是被羞辱，是轉變后的平靜，冷笑，不恥，不屑的注視秦天，輕輕的開口“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秦天。”

她聲音很輕，也笑了，輕輕耳語。

秦天的神色陡然滯住，紅色的雙目滑過幽深，所有的目光下，他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那滯動的表情流動，不屑，鄙視，輕視“我說什么，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你不知廉恥，水性揚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被人包養，怎么？我說得不對？那你說你和他是什么關系，齊氏的公子，你呢？遮遮掩掩，哼，見不得人是吧？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我才知道以前真是看錯了，真是做作的女人。”

秦天說著，怒火讓他口不擇言，他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看著衛婉變色的臉，好像她越難過，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只知道她痛苦，便能止住自己內心的空洞！

不想，驀然

“砰——”一聲，一個拳頭由齊風緊握著打在了秦天正說得起勁的臉上，一拳砸下，力量很大，用盡了力氣，直砸得他倒退幾步，

伴著揮過的手握成拳的弧線和齊風那緊抿直的唇，盯著秦天，已再見不到一點邪魅，全是冰冷冷漠，冷厲“給我閉嘴，找死！”

周圍轟動——

“你，齊風！你竟敢打我！”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拳砸得怔住，半刻后，回過神來的秦天擦著嘴邊滲出的血跡，還有臉上的腫痛，同樣眉間狠厲，厲目直視齊風。

似乎不敢相信——

“我為什么不敢？你這樣的男人，我想打就打，不，你根本算不上男人，有男人像你這樣對一個女人？你敢再說，我齊風就敢再打，打你又怎樣？”齊風的表情嘲諷而冰冷，對秦天簡直不屑至此“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婉兒是什么關系嗎？好，我告訴你——”

他說著，薄唇半挑，冰冷的鳳眼掃過一雙雙看熱鬧，各色的目光，邪肆的一笑“看清楚！”話落，他一把撈過了因為他那一拳而微怔仲的衛婉，看著她的眼，把她抱在懷里，吻了下去“乖，閉上眼。”

沒有激烈，沒有唇齒的叫纏，就那樣唇對唇，輕輕的相合。

溫柔的相貼。

輕輕溫柔的一吻。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是我齊風想要追求的人，也是我齊風的女人，女朋友，甚至伴侶——”唇分，齊風笑著宣布，神情傲然溫柔而邪魅。

然后，抱著衛婉轉身離去。

點頭穿過他們身后不知何時到來的熟識的一對男女，穿過看不出神色和臉色發白的衛寒和韓微，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