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陵永鄴十年,初秋。
龍陵國與北方芎櫨國結(jié)盟聯(lián)姻。芎櫨國三公主殷馨雅嫁于龍陵國君龍?zhí)祜L為妃。被冊封為德妃。
兩國在交界處的云水湖畔互立盟約:永世交好,不于為戰(zhàn)。
大婚之日,舉國歡騰。
云水湖畔,芎櫨國王親手將一身大紅嫁衣,鳳冠霞帔的女兒交于龍陵天子的手上。叮囑再三,萬般不舍的放手讓女兒離去…
殷馨雅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滿含熱淚的老父與芎櫨百官。揮了一揮手……
別了,父王母后。別了,養(yǎng)育著她成長的芎櫨國.別了,她熱愛的這方熱土。別了,別了……
殷馨雅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最后再看了一眼至親與故土。轉(zhuǎn)過身低頭坐進龍陵國迎親鸞駕,坐在龍陵天子身旁。
伴著迎親的喜樂聲,迎親隊伍離開了云水湖,趕往龍陵盛京。
此次兩國聯(lián)姻,茲事體大。他不得不御駕親迎。這一來回路上就要費上月余的時間。朝中有嚴君坐鎮(zhèn),他倒是放心。只是嚴君也因此不能伴隨左右,讓他心情煩燥。幸好有美人可賞,倒也可解些許苦悶。
這芎櫨國的小公主倒真是位絕色佳人,當日她隨其兄作為賀壽使節(jié)前來,他便已發(fā)現(xiàn)。也因此,當芎櫨國想要結(jié)盟而聯(lián)姻時,他也并未做反對。畢竟這將有利于龍陵的休養(yǎng)發(fā)展,同時又能使后宮中又多了一位美人.何樂而不為呢。
女人之于他不過是這些年來努力辛勤治國的犒賞。她們可以寵卻決不可以愛,輕易交付真心的結(jié)果,就是滿身的傷痕累累。那樣的傷痛會讓人痛不欲生,生無可戀。這樣的傷受一次就夠了,他決不會再重蹈覆轍。
“愛妃,在想什么呢?是舍不得離開芎櫨吧!”龍?zhí)祜L拉過殷馨雅玉白細柔的小手,輕輕的扶摸著,一臉的笑意道。
“馨雅多謝皇上關(guān)愛。故土難離,親情不容割舍。馨雅只是有些感傷罷了。”縱有再多的難過與不舍,又能怎樣。她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被親情與大義舍棄的棋子。而且隨時都面臨著犧牲可能。這樣的命運不是她所能掌握和更改的。她又怎能不感懷傷痛!
“愛妃即已嫁于朕為妃,便是龍陵的子民。以后也恐再難回芎櫨了,何不將龍陵當做自已故國一般的熱愛。”這芎櫨的國王還真是舍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也肯輕易犧牲。目地無非是拉攏龍陵為盟友,在芎櫨擴充領地的時候不要與之為敵而以。而龍陵也樂得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稍弱邊界各國的實力.這樣互利的局面,也促使此次結(jié)盟的成功。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遲早兩國會有一戰(zhàn)。對于戰(zhàn)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一點兩方倒是頗有默契,不約而同的心照不宣。
“皇上所言甚是,馨雅謹記!”殷馨雅低頭柔聲言道。
“那就不要悶悶不樂了,笑一個給朕看看。”龍?zhí)祜L伸出右手,抬起殷馨雅小巧的下頜逗弄著道。
殷馨雅強忍心中酸楚,強顏歡笑.輕扯下嘴角,一抹笑顏淡淡綻開。
龍?zhí)祜L見得這免為其難的一笑心情大好。看來他這愛妃還頗為實象,深知她的使命。身為他的妃子,理應竭盡所能的博取他的寵愛。既然她能夠明白這一點,倒也還算聰明。“嗯,這就對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默無語,兩人各懷心思的乘坐著駕攆,隨著浩浩蕩蕩的長隊踏上通往龍陵盛京的官道……
迎親喜隊用了半月有余,方從兩國交界的云水湖畔通過龍陵北部幾個州府趕回了盛京。
隆重而排場的大婚之禮過后,龍陵天子攜同文武百官用過了晚宴。圣駕前往殷德妃的寢宮-月華宮。
殷馨雅安靜的坐著,心中所念千絲萬縷,遠沒有外表般的平靜。
由于未舉行大婚儀式,又急于趕路。所以,這幾日,她同龍陵天子雖朝夕相處卻并未行合巹之禮。與此同時,她也暗中松了一口氣。雖然,這是遲早的事,但是能拖一日算一日吧。
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隨著太監(jiān)宮女們的跪拜請安聲由遠及近,殷馨雅的心一沉再沉。
龍?zhí)祜L入得月華宮內(nèi),在喜嬤嬤的服侍下同殷馨雅喝過了合巹酒,便揮退了左右的宮女嬤嬤們。“都下去領賞吧。”他一臉的沉靜,看不出喜怒。
“謝皇上賞!”眾人皆退了出去。
龍?zhí)祜L看了眼一旁靜坐的人,拿起酒樽自斟了一杯,舉首一飲而盡。沉默了片刻,沉聲命令道:“脫衣!”。
殷馨雅聞言一愣,雖早已有心里準備,但是對于眼前的情形,仍卻始料未及。
畢竟,這幾日的相處,讓她對這位龍陵天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他雖然還不似莫相那般溫文而雅,體貼入微,卻也還稱得上是個正人君子。怎會突然變得如此粗野。
就算是平民百姓,夫妻新婚之夜也理應是真情相待才是。更何況是身為一朝天子與公主身份的他們。她不奢求什么萬般寵愛,但最少也要相敬如賓才是啊。
見殷馨雅沒有絲毫的動作,龍?zhí)祜L不耐的起身上前用力一扯將她摟入懷里,強制的帶到床榻前,粗的將她扔上了。隨后,他整個人便欺壓了過去。
“哧—”的一聲,大紅錦衣在龍?zhí)祜L雙手一個使力下而撕毀。當冰涼的空氣扶過殷馨雅胸口的肌膚時,她整個人才從愣愕中驚醒。一切都快的令她措手不及。
“皇上,不要啊!”老天啊,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讓她受這樣的待遇。誰能來告拆她啊!殷馨雅拉攏著已經(jīng)破碎了的嫁衣,渾身發(fā)抖的蜷曲了身體,睜大了受驚過度的眼眸,望著忿怒莫名的龍?zhí)祜L。
“賤人!”龍?zhí)祜L大手一揮,一巴掌便將殷馨雅打的幾欲昏厥。鮮紅的血絲從她破裂的唇角流下。就連這也絲毫不能稍減龍?zhí)祜L的怒氣。一想到大婚喜宴之上,莫嚴君看向殷馨雅的眼神中,滿含憐愛與不舍,他便怒火中燒。
那樣的眼神,她不佩擁有。嚴君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別人妄想從他這里奪走他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就算是他的妃子也一樣不可原諒。
礙于身份不能坦城這份愛戀,讓龍?zhí)祜L內(nèi)心倍受煎熬。這份苦悶無從喧泄讓他整個人變得喜怒無常,異常的暴躁。
原本日夜兼程,從兩國邊境趕了回來。一切的思念之苦在見到了莫嚴君而有所緩解。不料,他那悲憫的一瞥,卻讓一直都將視線圍繞著他轉(zhuǎn)的龍?zhí)祜L所捕捉到了。也因此讓殷馨雅陷入了這般悲慘的境地。
當日后莫嚴君知道殷馨雅悲戚的一生,全因他那一眼而起時,他心痛懊悔不已。
為了芎櫨國,她雖是身不由已嫁于龍陵天子,但是這一顆心卻永遠都是屬于莫郎的。如果就連這心中的這一方寸之地都守之不住,她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將這顆心也交付出去的。
龍?zhí)祜L冷冷一笑,盡管掙扎吧,千萬不要輕易的屈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玩偶,慢慢的來玩,才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