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微微一笑,她雖然要做女俠,可做不來這般灑脫,這大概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因此從身邊拿出一個彎月形的小匕首,輕輕割了吃,倒是靈兒和飄雪沒什么顧忌,只也學了那佟隨風扯了雞腿大吃起來,看了還真頗有俠女的風范。
佟隨風看著雪兒優雅的吃法道:“你這種吃法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老朋友,他也是如此,雖然放蕩不羈,不過卻做什么事情都相當優雅。”
雪兒微微詫異道:“你一直說你的老朋友,但不知你這老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佟隨風微微一笑:“不過是個被世人遺忘的人而已。”
雪兒見他似乎不樂意多說,倒也不去追問。
佟隨風又打量這雪兒,當他看清楚她用的匕首時候微微詫異道:“你這匕首可是西域王國的彎月銀星?”
雪兒看了一眼手上的匕首點了點頭:“倒不想老叫花你還有這般的見識呢。”
佟隨風看著雪兒:“你是西域來的?”
雪兒微微搖頭:“我才不是西域王國的人呢。”
“可這是西域王國王宮的東西。”佟隨風道。
雪兒把玩了一會才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老叫化你若要,給你就是了。”說著還真扔給了佟隨風。
佟隨風一愣,臉色有些復雜,好一會他認真的看著雪兒:“白衣丫頭,你真要將這彎月銀星給老叫花我?”
雪兒淡淡道:“我說了,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只這種彎月銀星,在西域王宮也是多的很,我若想要直接去拿也就是了,想來要幾把都有。”說的還真是滿不在乎。
“撲哧。”一旁正喝酒的飄雪聽了這話,一口酒噴的老遠,然后看著雪兒道:“雪兒,雖然說這彎月銀星對于西域王宮眾人來說是很普遍的,可是對于我們漢人來說,平日要拿到是很不容易的,你怎么就怎么容易拿到啊。”
雪兒聽了也不先回答只又拿出一把鑲玉匕首,割下一塊雞肉吃了起來:“飄雪你怎么也變得跟靈兒一樣笨了,自然是因為我認識那里的人啊。”
好簡單的一句話,讓佟隨風驚訝的看著她,對她的來歷也就更加的好奇。倒是靈兒聽了不滿的看著雪兒:“我才不笨呢。”
雪兒也不說什么,只吃著叫花雞,不過素來雪兒的肚子就小,也不過吃玩了一個雞腿,就吃不下了,吃完后,拿出手絹擦了擦手,才端起一旁早備好的君山銀針,悠閑的呷了一口,體會著這茶的香味,然后才滿足的一笑,打量別人吃的形態。
不過當她看見佟隨風竟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于是好奇道:“我說飄雪她義父,你在做什么啊?怎么會一直看著我,我可不是叫花雞,也不是你葫蘆里的酒,不用這樣一副眼神。”然后捉狹的看著佟隨風:“飄雪他義父,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吧,雖然你是不錯,不過所謂好友父不可欺,我也不會接收你的。”說完一旁哈哈的笑了起來。
飄雪和靈兒聽了這雪兒的話,差點被食物噎死,而佟隨風更是義父哭笑不得的樣子:“白衣丫頭,這種話可不是隨便出自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飄雪聽了雪兒的話笑過了,也發現了佟隨風的不同,因此不覺道:“義父,你怎么了?”
佟隨風看著雪兒,好一會,嘆了口氣,然后又拿起一旁的酒葫蘆咕嚕嚕的喝了一番,才開口道:“丫頭,你是不是跟西域王宮的人很熟悉?”
雪兒歪著頭想了想:“應該算吧。”然后看著佟隨風:“怎么?”
佟隨風有沉默了一會,然后才道:“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做侍書的人。”
“侍書?”雪兒好笑道:“你說的是侍書姨,西域王宮原攝政王,現被封為皇叔太上皇的探春皇妃身邊的女官?”
佟隨風一愣:“你果然認識?”
雪兒笑道:“這一家子我上上下下都認識,就不知道飄雪的義父你問侍書姨做什么?”
“你叫她侍書姨?”佟隨風看著雪兒道,對于雪兒的來歷更加的好奇。
雪兒點了點頭:“他們一家算來跟我家有些關系,因此我自小就這樣叫啊,沒什么稀罕的。”什么叫做有些關系,若被探春知道了一定說,雪兒越大越不孝,自個的姨媽家也只能算有些關系。
佟隨風看著雪兒好一會才道:“說來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當時我還沒有收養飄雪,我為了一個朋友,去西域王宮求藥,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侍書女官,她當時雖然也是女官,不過品位也不高,不過因為是攝政王王妃身邊的人,所以在宮中也是極有人緣的,不過也因為她是攝政王王妃的女官,所以難免有人會打她的主意,我原本因為自己的事情不想管這些閑事的,可是我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倔強,因此我竟不自覺出手救了她,也幸虧是救了她,結果在她的幫助下,很容易的求到了藥,也為此讓我跟她之間。”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飄雪她義父,你們之間怎么了?”靈兒好奇的問。
雪兒一個栗子敲過去:“靈兒你怎么越來越笨了,才說你笨你還抗議,只聽飄雪她義父的語氣就知道,他們之間自然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感情了。”
靈兒險險躲過:“雪兒,你說就說,不要動不動就敲我的腦袋,我如今會有些笨笨,鐵定是被你和飄雪敲笨的。”
倒是飄雪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佟隨風:“義父,雪兒說的是真的嗎?”
佟隨風苦澀一笑:“其實也不算什么驚天動地,只是,和她發生了一段感情,不過后來我心想她好歹是王府女官,若跟了我這叫花子,只怕對她也沒什么好日子過,因此就偷偷離開了。”
雪兒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探春姨媽常罵的負心漢,讓我們可愛的侍書姨獨立撫養孩子,還要頂個未婚娘親的稱號。”
“等等。”佟隨風激動的看著雪兒:“你說侍書生了孩子?”
雪兒點了點頭:“是啊,不過這跟你沒多大干系,看你這樣不負責任,也知道定然是不會認的,可憐我的侍書姨,一直等她的負心漢,還要頂了滿天的謠言過日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給她白眼,唉。”說完還一臉惋惜的樣子
佟隨風的心一緊:“她過得不好。”他只希望她好,沒料到她似乎過的并不好。
“唉。”雪兒搖了搖頭不語。
雪兒雖然不語,可佟隨風的紅臉上有一絲的白,心中閃過了各種她受委屈的畫面,想了想然后道:“我這就去西域,飄雪,丐幫若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跟其他幾個長老商量了辦,”然后就匆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飛走了。
雪兒見了點了點頭:“輕功還算不錯。”似乎對于他的離開并不在意。
飄雪看著雪兒,眼中是迷惑:“雪兒,我那未來的義母過得真不好?”
雪兒瞥了一眼飄雪:“你哪只耳朵聽我說她過得不好了。”
“那剛剛!”飄雪疑惑的問。
“剛剛,剛剛什么啊?”雪兒淡淡道:“我可什么都沒說,是他自己亂了心的,也不想想,人家是侍書姨可是我探春姨媽身邊的第一女官,如今是皇叔太上皇皇妃身邊的第一女官,誰敢說她不是,就算有,也早讓我探春姨媽解決了。”說完拿起君山銀針愜意的喝了起來。
飄雪恍然大悟:“你在騙我義父?”
雪兒看了一眼飄雪:“說真的,你這義父不騙不行,真笨,人家小鐵蛋都已經十四歲了還沒見過爹爹呢,我若是不幫著解決可不成。”
“小鐵蛋?”飄雪看著雪兒:“是我義父的孩子的名字嗎?”
雪兒點了點頭:“小鐵蛋是昵稱,真名叫做正清,不過如今加上佟姓的話,就是佟正清,不過我們看他腦袋紅紅的很像鐵蛋,所以大家都叫他鐵蛋,我是三月初三生的,十二月初三生的,算是年底了,算來也是飄雪的弟弟呢。”
飄雪笑了起來:“真好,我有弟弟了。”然后又道:“但愿此次義父去能順利接回義母和弟弟。”
雪兒微微一笑:“只怕不容易。”
飄雪不明白的看著雪兒:“這是為何?”
雪兒笑道:“我探春姨媽最恨的就是不負責的人,對于欺負侍書姨的人一直耿耿與心,只怕你義父此刻去,大概是要受些折磨了呢。”說完心中還在想若是她在就更好了,能好好玩一場,可惜她不好去西域。
飄雪聽了笑道:“活該,誰讓他不負責任的。”然后又笑道:“最好多留一段時間在西域,也省得老是盯著我。”說完就偷笑起來。
雪兒聽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