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拉了衛如蘭的手到客廳,反正這丞相府也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了,因此雪兒熟悉的很,只是這般的情況道給人喧賓奪主的感覺,好在傅恒呵呵衛如蘭素來疼雪兒,因此也由得她鬧。
待眾人坐下了,傅恒才讓人上酒菜來,雪兒左右看了一下,不見福靈安有些奇怪:“傅伯伯,怎么就沒見靈安哥哥。”
傅恒笑道:“我讓他辦事去了,怎么才對久沒見就想你靈安哥哥了。”對于雪兒這般的關心福靈安,傅恒很是開心,因為傅恒其實巴不得雪兒喜歡靈安呢。
偏雪兒這個怪胎,對什么都學習的快,就這感情的事情,卻是個門外漢,只見她瞪了一眼傅恒道:“傅伯伯說什么呢,我在想靈安哥哥什么時候,好打他的屁股。”
傅恒原就喝酒,才喝這么一口卻被雪兒的話差點噎住:“你靈安哥哥怎么就得罪你了,咳咳。”邊說邊咳,衛如蘭忙體貼的夾菜給他。
雪兒也隨手夾菜吃了起來道:“還不是靈安哥哥給的江湖傳奇,里面都只隨便寫寫的,也不寫詳細,上次去九寨十二幫,都沒個詳細介紹,所以靈安哥哥要被打屁股。”說的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傅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傻丫頭,那江湖傳奇原就是你靈安哥哥給你看看,讓你打發時間的,哪里讓你當做什么寶貴的資料了。”
雪兒嘴一嘟:“我不管,反正靈安哥哥不好。”這語氣還真是有些任性。
傅恒無奈笑著搖頭道:“罷了,等你靈安哥哥回來我讓他給你賠罪。”
雪兒聽傅恒說要讓福靈安來給自己賠罪,不覺開心的笑了起來,邊笑邊點頭:“還是傅伯伯疼雪兒。”
看著雪兒這般的容顏,一旁悶聲不響吃菜的福康安不自覺就這樣傻傻的看著雪兒。
一旁的洛雪看福康安的樣子,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后扯了一下雪兒的袖子,雪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癡望著自己傻傻的樣子的福康安,不覺厭惡道:“哪里來的呆頭鵝,這般呆頭呆腦的樣子。”
傅恒自然也看見福安康的樣子了,不覺嘆了口氣,卻不語,衛如蘭淡笑道:“康兒,怎么只吃飯不吃菜,可是今兒這飯菜不如你的心意?”
福安康忙搖頭道:“不是的,這飯菜都好。”只是眼睛還是看著雪兒。
雪兒最恨別人癡癡看自己的樣子,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最美的,因此自然也就最討厭有人這般傻傻的瞪了自己。
雪兒皺眉重重放下筷子,只看著福康安道:“喂,你做什么老是看著我啊,我都沒胃口了。”
也只這雪兒才不管得罪了誰呢,就這般的開口。
福康安微微一愣,只笑道:“公主果然不一般。”這話說的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雪兒眨了眨她的明眸道:“你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了,我就是我,哪里還不一般的,你給我說個清楚。”這福康安看來皮癢的很,反正自己最近沒事,看來很是要好好給他好看了,雪兒這般的想著。
福康安看著雪兒道:“一直以來就傳聞公主如何美貌,可如今見了方知言辭都不能描述了,只因為公主可謂絕色,又豈是那俗世言語能描述的。”
雪兒聽到這里,只做了一副作惡的樣子:“你自己不想吃飯,可鬧的我也不吃飯啊。”然后又對傅恒道:“傅伯伯,你當好好管管你家這個,這般惡心的話也虧他說的出來,哪里是世家子弟,分明就是登徒子一個。”
傅恒聽了雪兒的話笑了起來,看了福安康一眼道:“好了,康兒,很多事情不要說出來,說了,就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了。”雖然傅恒私心也希望雪兒成為自己的兒媳婦,不過他卻也明白這福安康是不適合雪兒的。
雪兒見傅恒叱責了福安康,不覺開心了起來,又開始吃飯,才吃了,就見一人匆匆進來,正是傅恒的次子福長安。
“長安什么事情讓你這般毛毛糙糙了。”傅恒素來要自己幾個兒子學會穩重。
福長安忙道:“阿瑪,宮中出來消息,令妃娘娘要生產了,偏這會居然產不下來。”
雪兒一聽這話,站了起來:“傅伯伯,我先回宮瞧瞧。”也不再說什么,只拉了洛雪匆匆回宮。
別人生死雪兒才不管呢,可令妃素來疼她,而且最重要的是令妃是自己喜歡的紫鵑姨的小姑,因此她哪里能不去看看。
令妃這些年一直只生了兩個格格,不過雖然是格格,這乾隆還是很寵的,如今好容易又有了身子,如今卻說是難產,乾隆不覺都有些緊張起來。
令妃的延熹宮中早多了好些人,皇后妃嬪也是聚集了一屋子,只是那烏拉那拉皇后眼中卻似乎并非焦慮,而是希望。
雪兒進來的時候,就見所有人都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什么,整個延熹宮也是熱鬧的很。
雪兒微微皺眉,只走到乾隆身邊:“四伯伯,別擔心,令妃娘娘不會有事情的。”先安慰了煩躁的乾隆,雪兒才好進行下一步。
乾隆點了點頭:“令妃身子素來不好,這會真正讓人擔心啊。”令妃在他的心中也是個有分量的女人,因此乾隆才這般的說著。
烏拉那拉皇后看了一眼雪兒道:“公主去了哪里,這宮中出了這般的大事也才來,枉費平日令妃是那般的疼你。”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那拉皇后竟然對雪兒總是充滿了仇恨,動不動就指桑罵槐,雪兒素來懶得跟她計較,不過這回她卻有些生氣了:“皇后娘娘說的好似這令妃娘娘難產還是我的事情,我怎么才進宮就聽說,這令妃娘娘原不到生產的時候,是皇后身邊的嬤嬤推了令妃一下呢。”說完直接直直的看著烏拉那拉皇后,讓她不自覺有些狼狽起來。
乾隆聽了大怒:“皇后,可真有此事。”他最恨的就是背地暗算的人,何況素來他就不待這個烏拉那拉皇后,因此不自覺重了語氣。
那拉皇后一愣,忙道:“回皇上的話,根本沒這回事情。”
雪兒淡淡道:“沒有嘛,我這回也不跟皇后你多說什么,只去看過令妃娘娘,若娘娘能平安,這是四伯伯的家事,我才不管,可是若令妃娘娘有個不妥,皇后也知道雪兒的為人,素來喜歡睚眥必報,雪兒就不信,那個嬤嬤你還能護的了,管她身后是哪個天王老子,雪兒照打不誤。”說完抬了頭高傲的朝產房而去,也不管烏拉那拉皇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走進產房,整見穩婆在喊:“娘娘快用力,很快小阿哥就出來了。”
令妃滿頭是汗:“我沒力氣了。”語氣似乎有些衰弱。
雪兒過來,忙問道:“如今是怎么回情況了。”
穩婆一見雪兒忙道:“臍帶纏住了小阿哥的脖子,這樣下去可不成的。”
雪兒忙過去,只見她給令妃把了把脈搏,令妃的力氣似乎已經快用完了,如果現在不救,只怕令妃和她腹中的胎兒都不抱了。
管不了那么多,雪兒想起黛玉曾跟自己講接生的事情,曾說了,有一次給平兒姑姑接生的事情,看來,如今要救令妃,勢必也是要這般做了。
救人如救火,顧不得那樣做會驚世駭俗,她對穩婆道:“令妃娘娘教給我,你只去準備熱水什么的,叫人拿酒和點燃的蠟燭過來。”
穩婆不知道雪兒要做什么,只一一照辦,雪兒又道:“讓人準備了沒用過的銀針和蠶絲線。”
一大堆宮女忙去準備,此刻的雪兒一番往常的頑皮,一臉鎮定,只對令妃道:“娘娘,我要給你剖腹取子,這樣才能保全你們母子,娘娘可愿意。”
令妃看著雪兒虛弱道:“雪兒,我信你。”只這話已經說明了一切,說明了她對雪兒的信任。
雪兒點了點頭,然后拿出銀針,刺扎了令妃的麻穴,讓令妃整個人昏迷了過去,然后只見她用匕首在火上烤熱,又用酒消了毒,也不管一旁宮女穩婆一臉的驚駭,只開始為令妃剖腹。
雪兒的動作很快,也很穩,剖腹很順利,很快一個孩子出來,雪兒鎮定的剪了臍帶,有拍了拍孩子的屁股,等他哭了,才將孩子交給一旁的穩婆,然后迅速的拿起針線,開始給令妃縫合。
一切都很順利,當雪兒一切都完成的時候,才露出疲乏的笑容,顧不得自己滿身是血,只滿意笑道:“給皇上報喜去吧,令妃娘娘和小阿哥都平安。”
一旁的穩婆和宮女早被雪兒的做法震呆了,直到雪兒這般說了,才抱了孩子出去給乾隆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