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著雪兒嘻嘻一笑:“沒門。”語氣倒有一些學了雪兒的語氣,因此一旁的傅恒和弘曉早已經是暗暗聳肩而笑。
“那窗呢,沒門總有窗吧,讓我爬窗也可以了。”雪兒為了要出去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旁的弘曉和傅恒見了,一旁聳肩得更厲害,這雪兒還真是寶。
乾隆笑罵道:“你還真敢跟朕討價還價了不成,別說門,窗也是沒有的,要真給你找了窗,朕也會叫人封了窗。”
雪兒聽了直跺腳,然后不開心道:“四伯伯是壞人,哼,不理你了。”說完就直接轉身就跑了出去。
傅恒笑看著乾隆:“皇上可要當心了,小心這丫頭晚上可能會來個離家出走。”
乾隆點了點頭:“朕一會讓御林軍加緊提防就是了。”他才不讓雪兒出宮呢,免得宮外的那些男子個個覬覦他的寶貝,感情這乾隆不樂意讓雪兒出去說是怕別人看上雪兒,其實還不是怕雪兒喜歡上人,真不知道雪兒知道了又會鬧成如何。
雪兒雖然極想出去,不過才不會笨的現在出去呢,她了解乾隆等人也是很甚的,因此她自然也明白乾隆等人必然會防止自己離開的,因此說什么也不會在此刻離開,要走也是要好好計劃一番的。
而能走的最好時機是要等的,因此雪兒索性根本就不跑,而是不是跟去令妃那里跟小格格小阿哥們玩耍,就去容貴人那里閑逛。
雖然頑皮依舊,可是乾隆和傅恒等人還是覺得這雪兒似乎比以前乖了太多,心中揣測,該不會是她轉性了吧。
若是乾隆等知道這不過是雪兒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又不知道會做何想法。
很快小阿哥滿月了,乾隆雖然有了不少的兒子,不過如今寵愛的令妃生的小阿哥,自然是更加的喜歡,因此宮廷里也擺了好些酒席,延熹宮中更是一派的喜慶。
雪兒在令妃房中逗弄小阿哥,而令妃則因為滿月,才沐浴換了衣服,讓宮女們梳頭。
一個月下來,原本紅皺的孩童已經變成了白白胖胖了,雪兒任由小阿哥拉了自己的手指玩耍,邊玩邊看了一眼令妃:“令妃娘娘,小阿哥取名沒有?”
令妃也不回頭,卻從銅鏡中反映出她的笑臉:“洗三的時候就已經取了,皇上說給小阿哥取名叫永琰。”
雪兒聽了點了點頭:“永琰不錯的名字呢。”然后又笑道:“今兒好歹要多灌四伯伯幾杯,誰讓他竟然上您受這苦了。”
令妃笑了起來:“也就你這丫頭胡鬧呢,哪里能隨便跟萬歲爺過不去的。”
“呵呵,說什么呢,和朕過不去什么?”乾隆笑著走了見來。
令妃忙起身行禮:“奴婢給皇上請安。”然后又道:“適才端敏公主說今兒要灌你幾杯酒,因此奴婢才這般說她的。”
乾隆聽了呵呵一笑,看著雪兒:“雪兒,你要灌朕酒,你難道不知道朕是海量嗎?”
雪兒扮個鬼臉道:“才不管這些呢,誰讓你讓令妃娘娘吃苦的,雖然小阿哥可愛,不過還是要罰你。”
“這個啊,朕認罰就是了。”乾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倒也不在意雪兒這不禮貌的舉動。
雪兒嘻嘻一笑,將小阿哥往乾隆懷中一塞:“自己的兒子自己抱去。”說完又一個鬼臉,分明就是想看乾隆出丑。
一旁令妃眾人見雪兒這般頑皮不覺都笑了起來,令妃含笑過來:“還是奴婢來吧。”
乾隆笑道:“無妨無妨,朕有了這么多的阿哥,還沒一個好好抱過,這會朕真要好好抱抱朕的小阿哥呢。”
雪兒拉了令妃走到一旁道:“令妃娘娘,你別去理會他,好歹他還是阿瑪,哪里能連自個的兒子都不會抱的。”
令妃見兩人都這般倒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只讓一旁的奶娘當心了,好歹可別讓乾隆出錯了才是。
乾隆有模有樣逗弄著永琰,倒也是一種樂趣。
正玩鬧處,卻聽得外面來報:“啟稟皇上,滿月席已經布置好了,可這會開了?”
乾隆將永琰給了一旁的奶媽,然后道:“開。”接著就拉的雪兒同令妃一起走了出去。
院子中早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見乾隆等人出來了忙高聲喊著:“給皇上、令皇貴妃娘娘賀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乾隆哈哈一笑道:“難得眾位愛卿都在,也難得這般的喜慶日子,今兒這小阿哥的滿月酒上,眾愛卿只管放開了飲,今兒君臣同樂,喝醉了,朕也不怪罪。”
“謝皇上。”眾人又再度高聲喊著。
一場熱鬧的滿月宴就這般的開始了,一瞬間延熹宮內可算是熱鬧非凡。
酒過三巡,又開了戲班子,一行人是邊吃邊聽邊鬧,倒也是自在的很,很快很有些人的臉都上了紅色,可見都喝了不少。
雪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只說有些頭暈,于是就先回了錦華齋休息,眾人見她臉色確實有些紅了,也只當她酒醉了,倒也不攔了她。可是卻沒人知道這雪兒的酒量是千杯不醉啊,這一點連乾隆也沒想到,再則他也想不到這雪兒會在這一日來實施她的溜宮計劃啊。。
回到錦華齋,雪兒假裝睡下,讓紅菱等人下去,紅菱等人見雪兒睡下了,自然也就下去安寢了。
雪兒見眾人都差不多不注意自己了,才輕聲起床,然后迅速的換了一身早準備好的男裝,又呆了帽子,活脫脫一個小后生。
趁眾人沒個準備,展開她的輕功飛出了紫禁城。
當第二日眾人發現她不見的時候,這雪兒早已經不知道離開這紫禁城多少里外了。
事后乾隆想起說到此事就嘆息:“這丫頭真正是會尋找時機啊。”可不是,若是不是這小阿哥的滿月酒哪里會給了她照樣的機會呢。
而紅菱等人只暗罵這個小主子,又丟下自己數人,自個去逍遙去了。
再說雪兒開心的飛出了紫禁城,這下真是天高任她行了,她邊走邊想,這會要去哪里呢,是去找飄雪,還是靈兒呢,不行,四伯伯他們一定會去那里找自己的,她想了想,不如趁如今一個人,自在的多過逍遙幾日吧,打定了主意也急了,于是索性女扮男裝,開始慢慢的閑逛了起來。
雪兒沒想到的,不過是她一時間的想法,卻讓她遇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火鳥西墜,大地似乎開始被渲染成黑色,只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很快就看清了來人,是兩人兩騎。
一個一身白色提花長袍,一張臉竟然不見一絲瑕疵,一雙明目,有神似乎又帶了些許的溫柔,筆挺的鷹鼻顯得他是那般的與眾不同,嘴角的含笑讓人感覺到了他的高貴,也顯示了他來歷不凡,胯下的黑馬也是精神抖索,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可不是尋常的馬,原是傳說中的黑龍馬。
另一人是一身藍色勁袍,一臉英氣讓人可以感覺到他必然也是個高手,不過看兩人相處的樣子,他似乎是那白衣人的下屬。
“爺,要不要休息一下?”藍衣人看看天色,這般的問道。
白衣人也看了一下天色:“再趕一陣路吧,反正如今這天氣也好,這般的天氣,連夜趕路也是一種享受,只當月下散步了。”
藍衣人看了看白衣人道:“話雖不錯,可人是鐵飯是鋼,眼看著著天色暗了總也是要用一些的,不如您休息一下,屬下去弄些吃的來?吃完了再趕路也就是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臉上似乎有些歡愉之色:“也好,過去不久有一處小林子,極是個休息的好地方,我只在前面的林子中,你卻前面村鎮買寫吃的來,回來可到那里來找我。”
藍衣人點了點頭,然后轉了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而去,白衣人則放慢了速度,慢慢的行駛著,果然不遠處出現了一處小林子,他閑閑的索性下馬,也不管這馬,只讓馬隨意自個找了個地方吃草,自己卻是閑逛了起來。
月色如華,如今已經是盛夏,因此這般通風的夜晚確實也是難得,而且絲毫不見一絲熱意,尤其是在這小林子中,不但不見熱意,反而多了幾絲的平靜,讓他原本寧靜的心更加的平靜。
月夜簫聲起,似悠揚,又似高雅,再細細聞這優雅的蕭聲,里面似乎包含這自由的喜悅灑脫,又蘊含這逍遙和自在,更有一股脫俗的感覺,這樣的曲子是沒聽過的,因此不覺讓人好奇,這白衣人原就是脫俗之人,因此聞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