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這么開心啊?”楚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轉過頭,看到楚律和楚巖杵在門外,“我剛把禮物送給他們了,看樣子,他們都很喜歡。”
“是么,辛苦你了。”楚律率先走進來,向我這邊走來。
“巖哥哥,你看,這是離兒姐姐送給思愉的發簪。”思愉瞅見楚巖,馬上粘了上去。“巖哥哥,思愉戴上這個好看么。”思愉一臉期待的望著楚巖。
“恩,很好看,就像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楚巖笑著回答道。
聽楚巖說好看,思愉笑開了花,“告訴你哦,這本來就是離兒姐姐為思愉親自做的,怎么樣,離兒姐姐很厲害吧!”
“如果沒兩下子,怎么能管理那么大的一家‘裝飾公司’啊?”楚巖脫口而出道。
楚巖的話,引起了他們兄妹二人的震驚,“你是說,‘裝飾公司’是離兒開的?”久久沒開口的雨澈,忍不住出了聲。
這個楚巖,嘴還真快,連想捂住都趕不急,無奈,只好點頭承認。
“哇……離兒姐姐,真沒想到思愉超級敬佩的女掌柜居然就在我眼前耶,你太本事了,思愉好崇拜你噢。”
我白了楚巖一眼,用一種‘都是你的錯’的眼神瞅著他。
楚巖只是邪笑了起來,仿佛在告訴我‘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樣!’
雨澈看我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離兒,真想不到,原來是你。”
“其實也沒什么啦,只是一時靈光一閃想到的,能維持到今日,光憑我一人,也不可能啦,楚巖也幫了不少忙。”
“巖哥哥也有份?”思愉的頭,馬上轉向了楚巖。
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看著楚巖,‘怎么樣,我報仇了吧!’
‘算你狠’,楚巖憤憤的瞪了我一眼,轉而無奈的回應著思愉。
“咳咳……”見我們聊得熱火朝天,楚律像個局外人,他咳嗽了幾聲,成功的將我們的注意力轉到了他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去大廳了。”說著,拉起我的手,朝門外走去。
我不明所以的被他拉著走了出去,留下了身后兩道追隨的目光……
我們到大廳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已到齊了,第一次,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被楚律牽著手,我們走到之處,總感覺有無數的眼光正注視著我們,那種感覺,很奇妙。抬起頭,望著高高在上的父王和母后,母后含笑的望著我們,望著他牽著的我的手。我有些不適應的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像是有預知似的,加緊了握著我的手。
“都到齊了啊,快入座吧。”父王的聲音在上前方響起。
我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我身旁的位置是空著的,應該是歐陽雅的,可卻沒看到她的身影,按理說這種時刻她是不會錯過的。
忽然,周圍靜了下來,優美的琴音從遠處傳來,循身望去,一名女子正在專注的撫琴,她低著頭,讓我看不清她的樣子。雖然不懂古代的音律,但曲子聽起來,的確很順暢,陰陽頓挫也很鮮明,可見撫琴之人,功底是很深厚的,只是曲子太過輕柔,不大氣,在今日這種場合,似乎并不太適合。
盡管如此,一曲終了,還是贏得了在座眾人的掌聲,那人站起身來,緩緩向前走來,直到近處,才看清她的樣子,赫然就是歐陽雅!
經過我身旁時,她挑釁的沖著我笑了笑,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歐陽雅走到正中央,朝父王母后撫了撫身子,便轉向雨澈他們那邊,“雅兒獻丑了,還希望王子,公主喜歡。”
雨澈并沒有什么反應,一點回應她的意思都沒有,歐陽雅站在中央,顯得有些尷尬。
“雅妃娘娘的才情真讓思愉刮目相看,看來紫鷹的才女很多呢,哥哥,你說是不是!”
“恩,真是才女啊!”雨澈直直的注視著我說道。
歐陽雅順著雨澈的目光看了過來,發現雨澈說得是我時,臉都氣綠了,轉念,卻像想到什么似的,勾起了嘴角,“公主說得極是,紫鷹的才女何其多,雅兒的表現不過是差強人意,和姐姐比,就差得多了呢!”
歐陽雅故意將矛頭對準我,大家也因為歐陽雅的話,將目光都齊刷刷的對準了我,楚律擔心的朝我望來,小心的觀察著我的反應。
“離兒,你可以么?”楚巖也在隔壁小聲的問我。
我沖著他點了點頭,叫他放心,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如今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想了想,一時間讓我想一些關于離別的歌舞還真有些難度,況且就算我找到了他們也不見得可以接受,還是用最原始卻最穩當的方式吧。“離兒不才,獻丑了。”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洲。與君別離意,同是宦游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岐路,兒女共沾巾。”
“好,好詩,好一首大氣的離別詩,離兒果然好文采!”這首詩,讓雨澈連連贊嘆,絲毫不加掩飾。
“離兒的詩做的太妙了,來人啊,賞!”見我的詩贏得了雨澈的肯定,父王一時龍心大悅。
看了看旁邊已經就坐的歐陽雅,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這就叫,畫虎不成反類犬。”白了她一眼,便轉過頭,接受了父王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