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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紅樓塵夢

二十九,群芳賞園驚遇西寧

原來怎地,那春纖是太上皇水天淵身邊的小丫頭,自來宮中都要想方設法的保護了主子們的安全,浩浩蕩蕩的儀仗隊里乖巧伶俐的太監宮女中甚至美女如云的佳麗之中,往往有那么幾個特殊的武功高強的人其實是不可貌相之輩,實際上是主子的暗衛,時時刻刻的跟在眼前身后,作用極大又不得不把身份做的隱蔽了。那黛玉才從姑蘇帶來的春纖卻是水天淵身邊培養著的小宮女,如今奉命一心一意的照管黛玉在林府的安全,偏又是不許她多言多語多管事,只能假作個做粗活的三等丫鬟。不過才進賈府,春纖見老爺子要她守護的悅馨公主居然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賈府的當家們也沒有分派個屋子打算,更是悄悄的立刻回了太上皇并皇上。

水澈知道黛玉如此大了幾歲還有跟她的什么表哥住在一起,別說沒有明確的婚約,就是有婚約也不能這么天天的就隔著個紗窗住呀,萬一日久生情萬一那妹妹心里眼里哪一天真的只剩下了賈府的男子,要到及笄時出來這么長久的時間可不不定就怎么樣了。真是急如螞蟻亂如團麻,心急火燎的找來早襲了北靜王的水溶商議。

“冰心,朕不是叫你和那寶玉不是多有交往嗎,如今咱們黛兒妹妹還要和她住在一個屋子里克怎么是好?”水澈著急的叫著水溶的字,那時他們同在林府讀書全呼的字。

水溶心里酸澀到,“皇上,跟咱們比,那賈寶玉才是黛兒的親哥哥,卻是不該如此心急的!”

“你少來當忠諫之臣”水澈哼道,“還不知你心里比朕著急多少倍的,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既然是親哥哥就該為妹妹著想,這么大了還在一個屋里住,傳出去給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知道還不知要說些什么樣的閑話,事關妹妹清譽怎么能坐視不管?”

句句打中他水溶心頭,想早早求婚的念頭剛出來又是想起了林世叔的囑托,才轉言說,“那榮府倒是不缺房舍,不過是這樣方便照顧黛兒也方便監視黛兒罷了,咱們又不能把妹妹接出來,倒是真難辦的。”水溶坦言。

“如此不缺房舍還是只想著他們的好處不考慮妹妹的艱難……”水澈忽然又探尋的問到,“那咱們就要賈府再多多的蓋些房舍,叫他們家的女孩兒都搬家,拔拔他的雞毛!”

水溶頷首同意,卻是不明所以。

“來人,傳朕旨意,告訴諸位貴妃娘娘及家在京都的妃嬪來年均可省親,叫他們各家去準備了。“水澈宣來太監總管張德全吩咐到。

“皇上果然英明,怎能想到賈家一定會趁此時大興園林?”

“看那個賈元春就知道了,初時還有一點點像林姑姑,如今早變了樣兒,弄個大院子給黛兒住真是太好了!”水澈不免自夸道。

“皇上只怕是要黛兒妹妹自己掏錢蓋房子吧?”水溶笑到,想來心下也是贊同的。

“黛兒妹妹正是該住到仙境一樣的地兒才叫應該呢!”水澈樂道,此番一箭三雕呀,不但宮中那幫討厭的女人們能回家見他們父母家人,少給自己找些麻煩,更可以領天下百姓感慨傳頌自己的孝心,又可查看各家的財力勢力,另一方面更能給黛兒妹妹建個雅致清凈的住所,諒那些妃嬪還不至于傻到要告訴人自己從未寵幸她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說了,也不敢宣揚的外面去,除非她們都活的不耐了。

如此消息,賈府諸人不免喜氣盈腮,只等著來日可以一睹皇妃風采,寧榮兩處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踴躍,商議看視籌備了省親的別館。正是才晉封了風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又有如此皇恩浩蕩準許省親,果然是個個面上皆有得意之色,言笑鼎沸不絕,王夫人鳳姐等事務頗為繁雜,又要安排了家里的日用起居又要整理派人才買日后園子里的所需,以及叫人才買教習唱戲的女孩子等等,銀子流水似的花,人還是累的不知百天黑夜。

那熙鳳欣喜到,“阿彌托福,果然如此,我也能見見大世面了,想當年太祖皇帝仿舜狩獵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敢上。”

就有趙嬤嬤等老嬤嬤講起些陳年舊事,不過是又懷念懷念他們四大家族的富貴榮華而已。也是繁忙起來,便不覺時候是怎么過的,忽然那園子就差不多。

這期間唯有一事稀奇,原來那秦可卿過世后,他那風流倜儻的假弟弟因在水月庵和智能兒偷歡等事氣死了他父親,連自己也性命不保的。那秦鐘將近命喪前寶玉每在沒人處痛哭不已,更怕招惹黛玉也是傷心不敢在妹妹面前露出悲戚來。

一日黛玉默默睡在碧紗窗里的床上,寶玉從秦家回來瞅里面沒人,襲人跟麝月秋紋到鴛鴦處說話了,晴雯睡在炕上知他來也不動,心里一酸就是幾把心酸淚。不提防里面黛玉正是默誦玉女心經掩卷沉思,聽得外間動靜乃出來勸慰。寶玉向來將她當做之音,告訴了黛玉秦鐘怕是不中用了,黛玉傷懷萬分,想那秦鐘也算的個聰明杰俊風雅王孫,因說要寶玉送個寶物于秦鐘只不可照正面便能夠醫好。

眾位知道那就正是風月寶鑒的了,只不巧他二人才是話未說完,黛玉無瑕去取出莫名失蹤又奇妙回來的寶鑒,寶釵笑著進來了。

“你兩個有說什么話呢,這么悄無聲息的,怕誰聽見不成?”寶釵拍手道。

“可是的,姐姐你怎么進來了,又是好幾天沒來看我們了!”寶玉不好意思,放下方才的話不提。

卻見假寐的晴雯翻身坐起,“他兩個有什么話是怕人聽的,不過是講個笑話把我在這里笑翻了都還不知覺呢!”

寶釵溫柔一笑,心想方才那些蠢話俱是聽的明明白白,且不說風月寶鑒是真,上次誰不知學堂里的賈代儒之孫為那寶鑒所誤,獨她清楚那寶鑒來歷,未敢現在揭穿而已,如今妖言蠱惑寶玉卻是叫人好笑。偏給她撞上了。卻是那一個寶玉的姨表姐姐,一個寶玉的姑表妹妹,親疏遠近到不甚分明,不過隔了兩歲歲卻是性格有著天壤之別。

這里四人還沒分講清楚,外面就有襲人麝月秋紋呵著氣跑進來,偏麝月不夠沉穩,邊是脫著外褂邊說,“又講什么笑話呢,怎么寶姑娘大冷天在門口站了大半天的?”

黛玉好奇秋紋跟了襲人甚久竟然也是這么問,寶釵卻是笑吟吟的不緊不慢道,“還不是你們二爺和林姑娘吟詩作賦的我才聽住了。”襲人等知道寶玉自來愛和林姑娘對詩的,也就不理論的。

黛玉想那風月寶鑒的話別人聽去不妥,唯有寶釵聽去卻是無妨的,因雪雁才看了《毒物仙草》竟是知道了醫那情絲玉孽草的法子,正要尋了寶釵去告訴的,此是正該把她留下的。

“寶姐姐可去過姑蘇?”

“那還是兩年前時,哥哥在京都不耐煩了,咱們才回了南邊一趟,從金陵過來時順路去姑蘇玩過。”寶釵不知黛玉何以會有有此問。

卻見黛玉握了淡青色的絹子掩口哧哧的笑,拉著寶釵胳膊趴在她肩上才悄聲道,“那么我便知了那金陵薛大爺攜母妹到此一游是何道理了!”

“妹妹說的什么話,我怎不知?”寶釵詫異,也不知是她真不只黛山林子洞在之事還是的確去過黛山林子洞卻不知她哥哥的所作所為,又或者諸事繁雜不記得了薛蟠的草書杰作,也沒料到黛玉所說何事,不過薛姑娘聰慧異常,這點觀察力和記性以及悟性還是該有的。

黛玉也是一怔,或許寶釵的確不知,寶姐姐向來也是具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怎么肯輕易的放下身段去荒山野嶺的游玩,沒準就是她哥哥私自寫的,也不定真個還是有個金陵薛大爺罷。如此輕浮貿然相問很是不該,乃天真一笑,“妹妹胡說叫姐姐見笑了,但不知那年姐姐送我的一面古鏡從何得來?”

寶釵一驚,原來只想著來考問考問她,卻不想叫她先問上了自己,這倒不好說了,先是寧府里賈瑞得癩頭和尚賜鏡卻偏偏又死了的事人人皆知,眾人誰也不記得黛玉早便得了個風月寶鑒也到罷了,只是納罕何以黛玉不聞不問的。心下躊躇,再想黛玉前面的一問,便不好太瞞,才說,“說起那風月寶鑒倒是稀罕,想必妹妹也聽說前日里那邊什么瑞大爺的事兒,更奇的是我哥哥有一日在你們姑蘇附近一個島上發現它時,說盡了一個洞明晃晃金燦燦的,抬頭看時是這鏡子在照著,他便取了下來,說來是巧不過輕輕一動就托到了手里,只是洞中忽然就暗下來漆黑一片。慌的他趕緊出來的外面時,那鏡子于咱們平日的并無二異,不過是更別致更精巧些,看似頗有年頭,他瞧著歡喜才交了我收著,正是因它稀奇奇巧才想著送給那個喜歡的姊妹,竟是妹妹挑了它。”

“如此說來,倒果真也是一番奇遇,不知薛哥哥此后可再回過那洞中?”黛玉奇到,那日她和水伯伯一行進的洞去,怎么還是明亮如故?

“我那哥哥自來是個魯莽的,怎么能不回去探的?帶了幾個家人舉了火炬進去竟是不頂用,還不待進去全都滅了,鬧了個灰頭土臉的出來才罷。”寶釵知黛玉尋根究底必然有因,話說的貌似誠懇。

“照姐姐說來到真是有趣,竟像是神話一般。”黛玉笑道。

“妹妹真是心慈,卻不知我那哥哥說的不同,他道是,真真的見鬼了。”寶釵到,“只是前日里有人因什么風月寶鑒而亡,怎么妹妹還要叫寶玉再拿它去害人。”

黛玉心中微怒,真是不識好人心,誰不知那日代儒夫婦哭的死去活來之時大罵道士,“是何妖鏡!若不早毀此物,遺害于世不小。“便命架火來燒,只聽鏡內哭道:”誰叫你們瞧正面了?你每自己以假為真,何苦來燒我!”正那是才有跛足道人從外跑來喊道,“誰敢毀我風月寶鑒,吾來救也!”直入中堂搶入手中飄然而去。此一節俗事十分蹊蹺,眾皆傳為笑談,又有那無知的信佛的都說是忤逆了神靈得罪了神靈,各家之言不一而同。雖則自己明白此風月寶鑒正是彼風月寶鑒,只可恨薛家姐姐竟疑心自己要去害人,可真好拿鏡子偏偏是她送的,要不然還不知該怎么說自己,莫非要成了妖女不成?乃冷笑道,“妹妹怎敢害人,哪里就有那般心思了,正經自己生來怯弱需要修身養性的加強調理,豈可生害人之心?何苦天下風月寶鑒也未必只這一個,便是只有這一個還不是姐姐相送?”

“看妹妹說的,我哪里那么說的了?萬步該再提那些個沒根沒據的事兒,叫人聽了不好。正經該說說你方才叫我什么事兒?”寶釵見黛玉疑心,又且凡事明白,明路上針尖對麥芒誰也討不到便宜倒是損了自己形象,日后不定什么時候是要入宮的,怎能跟她無知小姑娘一般見識把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

黛玉溫婉笑了,正是怎么又計較如此小事忘了正事,乃取出一幅宣紙上面畫的是茂盛一盆如蘭似桂的開花植物,像樹形又似草狀,煞是好看.問到,“姐姐覺得這樣的花草可好看?妹妹聽人說起這樣的事物才畫了出來,因想著都說薛皇商家中生意遍布全國,上下人手頗多,煩請誰遇到了帶一盆給我見見那正的樣子。”

寶釵如何不心驚,那樣的花草自己怎能忘記?情絲玉孽草,蛇蝎一般的東西,要不是幼時不知怎么她母親屋里藏著的一盆叫她碰到了,何苦如今隔三差五的要吃那冷香丸,且不說當初求藥方花了多少心血,就是配丸藥又多虧了家中人多,不然天天的渾身惡臭冷汗不止可怎么見人,只怕早連性命都沒有的了。更兼著,如此隱秘的只有她母女知道的事怎么好好的黛玉竟問起,那里還能持重老成的穩重有余,把臉別過去說到,“姐姐還不是和妹妹一樣,哪里就出去過幾回了,這花草稀罕也該有個名目好叫告訴哥哥去才買來才是。”

黛玉深知中毒之事實為隱秘,叫人知道便有無限是非要纏上自己,只是那學薛家業不算完全的無親無故,就是無親無故也是要解救一番,雖是王夫人對自己向來不滿,畢竟幾年來從不給自己臉色什么都待自己如三春姊妹一般,如此親戚親份更是該報答的。只是各人想法不一,怎能強求,還需慢慢的開解,乃說,“我幼時在姑蘇便聽說苗人有一種情絲玉孽草最是奇特,說是無意碰了它便會渾身的惡臭且冷汗不止,須得配了一丸藥才可勉強撐著卻是后患無窮。”

寶釵一笑,“妹妹可真是走火入魔了不成,竟然一直要說這些無稽之談?”

黛玉不語,話以至此,沒有寶姐姐不明白的,人家什么想法怎么好說,再則自己從未親眼見了親耳聽了,怎可太過無禮?由她去吧,不定那天或許也該醒悟的,還差著幾年才到雙十之數,這幾年倒是無妨,不該多話叫人生疑的,心下暗悔,只恨此毒解法必要她本人配合,否則該悄悄的施救最妙的。

“好了,妹妹不可天天琢磨這些,該做做針織才是,正經蘇州刺繡最好,也不見妹妹的手藝?”寶釵攜了黛玉的手,“咱們該出去罷,這半天說話,老太太多會兒看不到妹妹,又要那里派幾撥人來請了。”

如此,薛寶釵心下惴惴,也沒敢和她母親商議,算來來年就要大選,怎么能承認中毒一事,人心叵測的,誰不知那林黛玉是個小性兒的,難保她認了之后全京都都知道薛皇商之女中了奇怪的毒,為何中毒,誰下的毒,凡此種種,日后別說入宮,就是嫁人甚至見人都是困難。因此,面上一如從前,那黛玉心下悵然,想來自己多慮了,看寶釵情形如此,每日里榮光滿面才思敏捷,不覺也是添了些佩服。見她并不提從前的話,并未有人因此再多加個無惡不赦的罪名給自己,碧紗窗里幽居之時也常常感慨。都說高處不勝寒,小人的議論固然不必在意,只是難免要污了耳朵又耽擱了修習心經,更加不幸的是,此番心有愧疚,竟使她沒再提起用風月寶鑒救治秦鐘一事,也是活該他并不怎么值得相救,可叫寶玉日日思慕感悼,然亦無可奈何了。

又不知過了幾時,這日賈珍來回賈政,“園內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爺已瞧過了,只等老爺瞧了,或有不妥之處,再行改造,好題匾額對聯的。”賈政聽了,沉思一回,說道:“這匾額對聯倒是一件難事。論理該請貴妃賜題才是,然貴妃若不親睹其景,大約亦必不肯妄擬,若直待貴妃游幸過再請題,偌大景致,若干亭榭,無字標題,也覺寥落無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斷不能生色。”因此,竟是叫了寶玉同游了園子,一番試才題對額賈寶玉之機敏倒是上下歡喜。次兩日,老太太更是攜了王夫人領了黛玉寶玉三春等再去游園,令他們小孩兒評鑒題詞,挨個兒的取了好名好字。

這寶玉那日在賈政跟前膽戰心驚的小試身手都是不俗,今日眾姊妹在側,果然是十分的發揮了才華,只是每每說了都要叫眾人取笑一回。黛玉望處自然最喜她日后的瀟湘館,只見一帶粉垣,數盈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入門處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好一個幽靜雅致的所在。黛玉嘆道,“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讀書,不枉虛生一世。”不想卻是被寶釵聽了,乃笑到,“妹妹真是神仙似的雅興,怎么和前日姨丈所說一般?”黛玉未知可否,心下盤算二舅舅若是如此想法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讀書人。寶玉的耳朵最是長,心下記著,便默想了若得能住此園,必要叫林妹妹住在這里完她心愿。

一路行來,或清堂茅舍,或堆石為垣,或編花為牖,或山下得幽尼佛,或林中藏女道丹房,或長廊曲洞,或方廈圓亭,群芳爭相挑了喜歡的起了名兒題了對,不時再點評點評寶玉的“吟成豆蔻才猶艷,睡足酴醾夢也香”“繞堤柳借三岸綠,隔岸花分一脈香”等等。獨王夫人看那丹房等處,便說要請了道姑來園中添些景致,也不廢如此工程,甚合了老太太心意,便令她辦來便可。

這里黛玉和迎春探春兩個來到一山坡下,池沿邊山坳近水處的一所軒館尚無名目。迎春亦是新奇這園子清新別致,甚合心意,身在此處可見一上一下,一明一暗,一高一矮,一山一水,十分樂意,乃說到,“這里竟是特因玩月而設的,若能佳節于此處月下對弈真是雅事。”

探春便到,“既然連二姐姐都有此雅興,何不就給這兒起個心儀的名兒?”

迎春黯然到,“可知我是最不能作詩聯對的,三妹此時還要叫我獻丑。”

黛玉到,“正是的,有愛那山高月小的,便往這里來;有愛那皓月清波的,便往那山坡上去,我看不如就叫做凸碧與凹晶如何?”

探春笑到,“真是林姐姐才有這心思,這`凸&39;`凹&39;二字,歷來用的人最少。如今直用作軒館之名,更覺新鮮,不落窠臼。

“只是這兩個字俗念作`洼&39;`拱&39;二音,便說俗了,不大見用,只陸放翁用了一個`凹&39;字,說`古硯微凹聚墨多&39;,還有人批他俗,豈不可笑。”寶釵軟語到,后面又是跟來了寶玉。

黛玉聽的論詩說文之音,難眠高興接道:“也不只放翁才用,古人中用者太多。如江淹<<青苔賦>>,東方朔<<神異經>>,以至<<畫記>>上云張僧繇畫一乘寺的故事,不可勝舉。只是今人不知,誤作俗字用了。”

寶玉那里最是個無事忙的,趕緊接了到,“可知我真是白讀了書的,竟不知寶姐姐和林妹妹所說的典故是哪里的,今兒回去才要仔細的看了書才是。”

“可算醒了,你正經是該好好讀書的,不然也不必姊妹們來題對了。”寶釵此時借題發揮其實才說的是正題,只是還不待寶玉作何反應,卻聽黛玉低聲驚呼,寶玉及眾女隨黛玉抬首看時,但見方才所說“凸碧”之處不知何時竟有賈珍并幾個花冠麗服的男子于那里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寶玉也是驚訝,忙站在姊妹前妄想擋住了眾人,悄聲道,“怎么大哥哥不告訴了竟把西寧郡王帶了進來?”

可憐是:閨中女兒清譽重,無顏外男今擅入。無可奈何一相見,難免是一場愛恨糾葛事。未知到底該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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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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