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你不可以這樣,我家小姐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春柳和夏荷死死的攔在床邊,警惕的看著那些準備過來拉她們的那些宮人們,死活不肯讓開。
“小孩子,我看她是一只難以馴服的野貓,這樣的女子將來要是長大了留在皇上的身邊,我還擔心她會弒君呢,所以,我這個老奴才今天就把她的尖牙利齒都給拔除干凈了,免得她將來變成一禍害,”翠姨冷笑著說,她身后的那些宮人門則是不管春柳和夏荷的阻難,推開她們就往無邪的身邊撲了過來。
“小姐,”春柳和夏荷兩個人都拼命的想要往床邊撲,每次撲過來都被人狠狠的拉了過去,她們看著無邪的目光充滿了無力的恐懼。
“都給我住手,”無邪怒喝一聲,雖然她只是個孩子,但是吼出來的聲音卻隱藏著無比的威嚴,那些就要抓著她的宮人們都被她給震的愣住,不敢再向前,而是回過頭用征詢的目光看著翠姨。
“給我把她給拉下來,要是耽誤了皇上交給我的差事,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翠姨的口中說著話,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條黝黑的鞭子,在手上輕敲了幾下,嘲諷的看著無邪。
無邪看著那條鞭子頭皮一陣發(fā)麻,只感覺那條黑色的鞭子不知道沁入了多少美人的血,才會變成那樣的顏色。
“你們誰敢動我,”無邪一身凌然的看著那些已經(jīng)跑到她身邊的宮人,那些宮人們微一愣神,繼續(xù)伸出手來拉她,無邪冷冷的一笑,抬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手腕一翻,把手里的東西對著眾人說,“皇上的免責金牌再此,誰敢對我無禮?”
那些宮人們顯然沒有想到無邪的手中會有那樣的東西,稍微愣了一下,都急忙往后退了幾步,就連正眼也不敢看那金牌一眼,似乎非常害怕這個金牌一樣。
翠姨看著無邪手里的金牌,臉上的神色為之一暗,愣了兩秒,這才非常不甘心的說,“既然無邪姑娘有皇上的御賜金牌,那么,責罰就免了,現(xiàn)在你穿衣服下來和我學習宮中的禮儀。”
這么快就怕了呀,無邪鄙夷的看著翠姨,把手里的金牌放進懷里,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玩意竟然這么好使,既然大家都害怕這個金牌,剛才這個翠姨這樣對她無禮,那她是不是要討一些利息回來呢,如果什么也不做,就這樣放過了翠姨,那也太對不起翠姨剛才對她的不敬了。
“翠姨的話,無邪自然是要聽的,”無邪笑的純真,讓看見她的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翠姨卻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還沒有來及多想,就聽見無邪脆玲般的天籟之音再次響起,“不過,翠姨你剛才冒犯了我,這個帳我們可要先算一下吧。”
無邪臉上的笑容突然的消失不見,從床上走了下來,面色寒冷的說,“來人啊,把翠姨手里的鞭子給本小姐拿過來。”
春柳想要過去拿,被翠姨狠狠的一瞪,嚇得她再也不敢動,“是,”夏荷答應一聲,無視翠姨陰狠的目光,走到她的身邊拿她手里的鞭子,翠姨堅持著不松,無邪冷冷的一笑,今天的事情既然開始鬧了,她干脆就鬧的大一些算了,也讓那些想要欺負她的那些人長些記性。
走到翠姨的身邊,把手里的金牌對著她,“翠姨,你想抗旨不成。”
到底是在宮中生活了多年的老宮人,翠姨看著無邪手里的金牌不以為然的一樂,“無邪姑娘,據(jù)老奴所知,這個金牌只是免責的,并不能責罰誰,今天你要是懲罰了老奴,等到皇上回來,你要怎么向他交代?”
竟然用皇上來壓她,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很好,既然人家都用皇上來壓她了,她耿無邪怎么敢讓別人失望呢。
“這個自然不用翠姨擔心,打了翠姨,無邪自會向皇上交代清楚,”無邪說著,面色突然的一寒,猛的抬手用力從翠姨得手里奪過鞭子,“拿來。”
“你……”翠姨想要發(fā)怒,顧忌著無邪手里的金牌不敢動,無邪面色陰冷的一笑,眼中的火星在拿到了鞭子以后在慢慢的變大,家中人慘遭殺害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的眼前閃現(xiàn),冷眸中隱隱的透露著痛楚,她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喧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哀痛在沖撞著她的理智,終于,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她絕狠的舉起了鞭子,一下下狠狠的抽到了翠姨的身上。
一下,兩下,三下,她不知道自己打了翠姨多少鞭子,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她只感覺眼前的翠姨慢慢的變成了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皇上,她無法停下手里的動作,她要讓殺人者血債血償。
“小姐,小姐,求求你別在打了,求求你別這樣,”一個身影突然的撲了過來緊緊的抱著無邪,那個聲音不停的啜泣著,無邪慢慢的恢復了理智,發(fā)了直的眼睛變回了以前的光彩,她詫異的發(fā)現(xiàn),春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泣不成聲,夏荷緊緊的抱著她,也在哭泣著。
這是怎么了?難道有人欺負她們了?不會呀,這里有她在,誰敢欺負她的人?無邪有些遲鈍的想著,當她的目光轉向翠姨時,明顯的愣住了。
先前衣著光鮮的翠姨此時渾身都是傷,華麗的衣服也被鞭子打成了無數(shù)條碎片,身上好幾處的傷口都被鞭子給打的翻了過來,露出白森森的肉,從里面流出來的血很快又被她身上的衣服給吸了進去。
她的雙手緊握,怒目圓瞪,始終沒有喊出一聲,無邪也明白了春柳和夏荷為什么這樣,要是再讓她這樣打下去,只怕真的是要出人命了。
“你們都走吧,”無邪把手里的鞭子扔在了翠姨的身邊,轉身背對著她說,其實她的心里很明白,翠姨不過是個任人差遣的奴才而已,她把血海深仇發(fā)泄在她的身上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因為,就算殺死了這個奴才,她的滅門的仇人依然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