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染抬頭:“什么?”
“你住在學校里實在是不方便,我每天為了按時送你回去,不得不在大馬路上玩飛車,你都不知道,這陣子我天天上錄像。幸虧我交通隊里有人,把違章記錄給消了,要不分兒早就給扣沒了。我看你還是搬出來吧,我在你們學校附近買個公寓,這樣你上學也方便。”
蘇慕染心中微微一動,卻還是拒絕:“不行,我怎么和小蔓說?再說,同學都知道我就是一個貧困大學生,學費經(jīng)常交不上,有時候連吃飯都沒錢,還得受人救濟,你說我突然一下子搬出去住,他們該怎么想?”
司家譯笑著說:“怕什么,我又沒家沒室的,頂多是未婚同居。”
“就算不是,別人也會往那方面想。”蘇慕染有些無奈,“唉,本來跟你在一塊兒,我壓力就大,要是真有人說三道四,我只怕真的挺不下去了。”
司家譯的臉上滿是揶揄,伸手去掐她的臉:“喲喲,說的這么邪乎,你不挺堅強的嗎,有主意,有脾氣,連張夕年都敢得罪,在我眼里,你就是一鐵人,沒看出你有‘挺不下去’的潛質(zhì)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蘇慕染皺緊了眉,推開他的懷抱,煩躁地低吼,“司家譯,你別逼我成不成?想搬出來得考慮一堆事兒呢,不是光收拾行李走人那么簡單的。”
司家譯奇怪地盯了她一會兒,只得放棄:“唉,我剛才只是提議啊,絕對沒有逼你的意思。”
蘇慕染臉上一燒:“那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只要勾勾手指頭就有一大堆女人撲過來,還用死纏著我?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你吧……”司家譯故意拉長了聲音,斜眼倪她,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
“我怎么樣?”
司家譯咧開嘴,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特想讓我夸你吧?我偏不夸!”
蘇慕染氣結(jié),挺身坐起來,抓起枕頭就往司家譯的臉上招呼過去。司家譯揮手把枕頭彈開,似笑非笑地抱怨:“我怎么找了一毒婦啊?”
蘇慕染惱羞成怒,立即撲過去,不依不饒地上下其手:“壞人,你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壞人……”
一張床登時亂作一團,床單皺的不成樣子,枕頭也各自飛開了,兩個人扭在一處,不知到底誰占了上風。
就這么鬧了一會兒,司家譯終于鉗制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翻,死死地將她壓在身下:“小樣的,反了你了,敢謀殺親夫?”
蘇慕染不服輸拿眼瞪他,他便邪肆一笑,將她的兩只手分攤在腦側(cè)兩邊。
結(jié)果兩個人從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又被耍了!蘇慕染咬牙切齒地瞪他,才瞪了幾眼,才意識到不對。自己在氣什么?
司家譯肯定就是這么想的,看那那副得意洋洋、好整以暇的表情,蘇慕染徹底敗下陣來。
兩個人洗完澡下樓,飯菜放在桌子上早就涼透了,蘇慕染想放進微波爐里熱一熱,司家譯卻不肯,硬是讓她放進鍋里熱,只說是沾了明火的飯菜才好吃。
蘇慕染只得系上圍裙,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站在灶臺前,把菜倒進鍋里加熱,一股淺淺的油煙浮上來,瞬間被吸走。蘇慕染用鏟子攪著鍋里的菜,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受氣的小媳婦,還得應付他那刁的出奇的嘴。
可是,她愿意為這個男人做這一切。
蘇慕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卸下所有的防備,將本來的自己就這么展現(xiàn)在一個男人面前。其實她不該的,因為這個男人是出名的花心大蘿卜,她拿不準他究竟愛不愛她,有多愛她,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柏楊曾經(jīng)說過:愛情是不按邏輯發(fā)展的。而她,正在慢慢地偏移自己的軌道。
(喜歡本文的親們慷慨些,投票多多支持一下吧,明天更新,至少三萬字哦。歡迎喜歡《溺寵》和《昧寵》的朋友加入“昧寵”書友會3:100797422,敲門磚是書中人物。驗證信息:書名或者書中主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