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終于寫完了,突然覺得一下子輕松很多,抓心撓肝的日子,總算結束了。
伸個懶腰,回頭想想這篇文章的創作經歷,真是感慨萬千。
之前,我在網上隨意瀏覽的時候看到一個視頻新聞,內容是好友與丈夫通奸被抓。
我還記得那一幕,暗暗的賓館走廊里,當事人和幾個男人踹開了房門,直沖而入,從床上把那一男一女抓起來。鏡頭之下,當事人的指責與絕望、丈夫與好友的羞愧在一瞬間被放大數倍,于是我就在想,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男人,可以讓一個女人不惜一切地背叛多年的閨蜜好友?又是怎么樣的一個女人,能夠讓朋友的老公為她背棄了家庭?
于是,我有了創作這篇文章的靈感。
整篇文章看來,除了陸小蔓以外,似乎沒有一個純粹的好人。雖然,這個結論對女主來說,有些嚴苛,但是,作為接受傳統教育已久的我們,對于搶奪好朋友的男友的行為,還是無法做到原諒和釋懷。
于是,為了突出蘇慕染的形象,我極不厚道地在文里盡可能地損毀葉青青,讓她的形象一臭到底,還大力鼓吹愛情來了不受控制,擋也擋不住等等論調,極刻意地從不同的角度來挽救,讓大家都不要去討厭女主,反而對葉青青的所作所為,打上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印跡。
這么寫,似乎是成功了,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有讀者對女主持反對態度,對此,我是應該感到欣慰的。
至于男主角司家譯,按他自己的話說“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但也不是多干凈的人,就算從黃河里撈出來,再到長江里涮一圈,身上的泥點子也掉不了”。
他既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放過火,他也不是苛扣拖欠工人工資的黑心老板。單從他給張夕年行賄這一點來看,他是太過懂得在這個社會上維系生存的法則,并深諳其道。
在他的道德觀念里,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系就是“你情我愿”四個字,隨性而來,不合適就分開,沒有什么責任,也沒有什么是非對錯,誰也不必委屈,誰也不要抱怨。
由此可以看出,我把他寫成了一個比較有爭議的妖孽男。其實,男人妖孽一些是很必要的,所有的言情小說中,幾乎沒有一個滿臉疥瘡,身有殘疾的男人會受到歡迎。
但是,他的花心、行賄……這無疑是打了個擦邊球。
結果出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男不壞女不愛”的異性法則,在這里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以至于讓人忽略了他的壞,完全沉溺在他魅惑眾生的外貌,輕佻浮人的舉止和最后甘之如飴的付出當中去。
我曾經和我的編輯討論過司家譯這個人物,她說:男主是一個不好不壞的奸商,雖然干壞事,但有原則,有手腕,有能力,對女主似乎不冷不熱,但周到細致,從不索取,最后失態了一下……想想就激動啊……
我想,不止是她,換了是我,也會激動的。
曾經有人問我,這個文中的人物是不是由生活中的原型人物改編而來。其實,司家譯和蘇慕染原型是我身邊的一位姐姐和她的老公,而老余則是以他們順口叫“老付”的一個矮個子身型稍胖的朋友為原型設定的。
但小說畢竟只是故事,來源于生活,要高于生活,所以內容中還是摻雜了一些虛構的成份。
2006年的世界杯,正是賭球事業如火如荼的時候,而我這位姐姐的老公是球迷,他只是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靠著分析+猜測+膽量,慢慢發跡。不過,他還算是個有節制的人,發了家之后,就再也不碰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我舉這個例子,只是想說,把這位姐夫的某些境遇稍微改一改,換成當下最流行的內容,比如“煤老板”三個字,再查閱一些相關資料把人物豐滿化,這就比起原型來精彩的多了,不是嗎?
文章的一開頭,校園里貼廣告的那個情節,相信喜歡看新聞的朋友一定都有看過相關類似的報道吧?還有老余,其實最開始是想叫付強的,小名叫強子,后來看《潛伏》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感,于是,全部改名叫老余,還在文中把余則成和老余扯到了一起,抖了個包袱。
這些所有的所有,都在印證著一件事:那就是靈感來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在這里,還要表揚一下現實中的老付。那位姐姐和姐夫之間一旦出了問題,總會找他來出謀劃策,從中調停。有的時候,我看著他風風火火地跑來跑去,從無怨言的樣子,總會有一種淺淺的感動在心頭縈繞。
所以我覺得,不管是老余還是老付,都是我們生活中不可獲缺的一部分,他們可能很平凡,但在我們身邊,他們是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還有人問過我,你總是說創作來源于生活,那么,對于司家譯和蘇慕染的愛恨糾葛,你是怎么定義的呢?
不得不說,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所以我從來不相信司家譯一開始接近蘇慕染的目的是純粹的,雖然我明明知道他這種“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對象,就是耍流氓”,但我還是說服了我自己,把他寫成一個對愛執著的人。
請原諒我的惡俗,因為我要表達的主題是愛情,而眾望所歸的愛情是不容許有一點雜質和瑕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