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洗手間。”只是...可說是落荒而逃的，陳柔止突然站起身，問明洗手間的方向，便奔了去，兩道目光灼在她的身上，刺得很深，一個清冷，一個冷冽，沉得她既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亦躲不開。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忽然都不說話盯著她。

盯著她的眼神她形容不出，之前莫遠若有若無的，而喚‘蘇少’的清冷的視線已讓她覺得坐不下去，現在.......

她好想大聲的問他們，他們在看什么？

莫遠頭也沒抬，徑自抿著酒。

“你早就認識她！”篤定的語氣，望著陳柔止消失的嬌小背景，蘇凌旋轉著手中的酒杯，垂下眼注視著酒液，開口，聲音輕飄飄的，清冷低沉。

“嗯，是的，當時聽你一說，怔仲了一下，沒想到你要找的人會是她！是不是很巧？”聞言，眸光一閃，莫遠沒有否認，半勾起唇角，勾動一抹笑。

“你沒有告訴我，你和她的關系.....”淡淡的，蘇凌清冷著神情，陳柔止和莫遠之間莫明的氣息，他不會感覺不出來。

“你覺得呢？”沒有直接回答，莫遠邪妄的挑起眉，看著蘇凌。

“她是你的女人！”蘇凌定定的，眸中有什么一滑而過。

“女人？”莫遠唇角高揚。

“難道不是？”

“是......”

語畢，兩人的目光對視，在閃光燈閃過變得暗色的瞬間，二人男人的眼中，臉上分別劃過一抹無法讓人察覺的冷光，待閃光燈再亮起時，他們又恢復，仍舊是之前的表情。

“玩玩嗎？”然后，依然是蘇凌先開口，莫遠對女人的態度他了解，他對她也是嗎？

“若我說是呢？”莫遠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你——”蘇凌的神色微變，淡漠的眼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瞇起。

“我？你想說什么？蘇凌？嗯？她并不是你要找的人。”莫遠卻看見了，冷冷的語調，意思很簡單，陳柔止不是他蘇凌要找的，那么....他就不該再關心。

蘇凌聽罷，臉上的神色一剎的黯淡，是啊，這個女孩不是他要找的，不是.....她怎么樣又關他何事？他與她只是陌生人而已，心底有一絲痛揪緊了，他面上的表情卻已回復了清冷，淡漠無波“她看起來還很小，很單純，不是玩得起游戲的，這樣的女孩子不是一向是你莫總拒絕來往的一類，只是好奇，你竟為她破了例！”

“破例？為什么不想或許我莫遠本來就最喜歡這樣的？”含著笑意的反問，莫遠此時的目中很深，沉黑無底掩在陰影中“嬌弱蒼白單純得惹人不由自主的憐惜，疼愛？”

許是沒料到莫遠會這樣回答，蘇凌詫異的，凝了莫遠半晌“那騰氏的大小姐，騰芊呢？”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她？女人！”莫遠輕輕的話落下。

“她跟了你很多年。”

“那又如何？對我來說，女人都是一樣！”

蘇凌蹙眉“一樣？”

“其實你想說什么，無情？你應該了解我才對，我可比不上你蘇少那么癡情，一直只念著一個寶貝，一個女孩！呵呵......”莫遠玩世不恭的唇邊弧度加深，驀然戲謔的笑“不過，還是有不一樣。”

“誰？”

“陳柔止，嗯，她非常不一樣！”慢慢的吐出這個名字，莫遠笑得深沉。

“......”

而陳柔止出來看到的就是莫遠在笑，蘇凌一臉沉思，莫遠笑起冷俊，俊美的面容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煥發著光，似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他，他的笑，在笑意下柔軟的線條，生印在她的眼中，她怔了一秒，她從未見過莫遠此刻不帶邪妄冷冽的笑容，腳下的步子再挪不動。

“小心！”

倏然，清冷的聲音大聲響起，與此同時，有什么推了她一下，陳柔止移動目光，觸到蘇凌眼中的驚慌，焦急，而后，隨之的天旋，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倒下。

眼見離地板越來越近，她只能咬唇，緊握著手閉上眼，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誰知

良久，卻不見疼痛傳來，只有溫暖的氣息，熱度，陳柔止疑惑不解的睜開眼，怔怔對上的是蘇凌清冷淡漠又似破開冰層帶著關心，焦急的眼神，他的手摟在她的腰間“你沒事吧？”

“沒有。”是他？

“沒事就好。”蘇凌似松一口氣，但手沒放開，凝視著她。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