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殤言靜靜的矗立在窗前,回憶著太醫(yī)說的話:太子,救您的是漓王妃,你中箭太深,下官不敢拔箭,是王妃為您拔的箭,并且治好了殿下。
“采兒,你原諒我了嗎?不然為何愿意救我?”冷殤言幽幽的說道,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太子,夜深了。”寧采樂擔(dān)憂的看著靜立的男子,心中波濤澎拜,為什么,所有人都向著寧采兒,她有什么好,以前只會裝柔弱,現(xiàn)在更是變本加厲,變得陰狠毒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寧采樂本想還說點(diǎn)什么,但是接收到冰冷的眼刀,將將要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轉(zhuǎn)身恨恨的離去。
在寧采樂一離開,冷殤言就離開了太子宮,直奔宮外,他很想問問采兒,她是不是愿意原諒他了,可是心中有隱隱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看著森嚴(yán)的高強(qiáng),鱗次的琉璃瓦,冷殤言竟害怕了,在漓王府外,徘徊,卻一直不敢做決定,他害怕采兒沒有原諒他,又出現(xiàn)上次的一幕,那樣的采兒是他不愿意見到的,他的采兒是嫵媚的,溫柔的。她的冷血只是對于敵人,而不是對于他!
只是當(dāng)初自己被名利迷了心,傷害了她,否則,怎會有如此的結(jié)局,好在上天待王我不薄,否則怎么會在這異時空遇上采兒呢,但是他會不會也還活著,也到了這個時空?冷殤言覺得有些害怕,如果他也到了這個時空,并且活著,那么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很有可能炸死他。他猶記得那個人知道他害了采兒后,那種不要命的瘋狂,拼得更他同歸于盡也要?dú)⒘怂灰驗(yàn)橐粋€原因,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該死!玄泠——那個將采兒培養(yǎng)成殺手的男子,他無疑是優(yōu)秀的,恐怖的,絕情的,但是對于采兒,他嚴(yán)厲卻不失溫柔,狠辣中帶著寵溺,能讓他出現(xiàn)更多表情的人,永遠(yuǎn)只有一個,就是那個他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孩子。
唉,冷殤言無奈的嘆口氣。不想再想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情,想必這偌大的大陸,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遇到他,即使他在這個大陸,他拿什么來跟他比!拋卻腦中的想法,冷殤言糾結(jié)在到底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這個問題上!冷殤言面對這個問題,甚是糾結(jié),卻也只能無奈的在漓王府外徘徊。
冷殤漓在房頂上,看著門外徘徊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只是面上的表情甚是冰冷,看得飛揚(yáng)都覺得冷嗖嗖的。
“飛揚(yáng),你說太子在想什么,為什么一直在本王的府外徘徊,卻不進(jìn)來?”
“爺,我不知道。”
“本王想,他是沖著本王的王妃來的!”冷殤漓笑得很恐怖,只是冷冷的看著門外徘徊的身影。
徘徊著的太子突然聽到響動,回頭,卻發(fā)現(xiàn)漓王府的大門打開了,冷殤言驚訝的看著慢慢打開的大門,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深更半夜來本王的王府,不知道何事?”冷殤漓看著面前的大哥,嘴角露出他的妖孽笑容。
“三弟,我,我只是想來,謝謝采兒的救命之恩。”冷殤言對冷殤漓沒有好感,話語冰冷。
“哦,要感謝,也不用三更半夜,白天來也可以啊,而且這么晚了,王妃也睡了,多有不便。”冷殤漓冷笑,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容忍別人染指,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行!
“那,我改日再來拜訪。”冷殤言默默的離開,殺冷殤漓的心也越來越堅(jiān)定,如果所料不錯,上次來刺殺自己的人必定是他派來,只是沒有想到他那么卑鄙,居然把采兒推出來做替罪羊,還好采兒聰明,治好了自己,不然就讓冷殤漓得手了,看來得與寧相商量下一步計(jì)劃了。
“飛揚(yáng),保護(hù)好王妃,如果料得不錯,他下一步恐怕是要將本王的王妃綁走了!”冷殤漓駭人的眼神在突兀的黑夜中閃著幽冷的寒光,冷殤言,本王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染指的,采兒是我的王妃,就算你是太子又怎么樣,如果你敢碰她,我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怎么還在這里?”寧采兒看著依然在彩云閣中的憐兒,蹙眉問道,如果是冷殤漓派來監(jiān)視她的話,那么不好意思,你再無辜,我也沒有心情憐惜你。
“王妃,王爺說珠兒姐姐不在,王妃的飲食起居需要人照顧,所以讓憐兒在這里候著。”憐兒低著頭,晶亮的大眼睛里全是霧蒙蒙的水汽,好似被人欺負(fù)的可憐女子,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可是寧采兒不是眼淚就可以打動的,相反,她很討厭別人哭。
“馬上滾出這里。”冷冷的一句呵斥,立即將憐兒的哭聲打斷了。
憐兒害怕的看著冷得不像話的王妃,害怕的點(diǎn)頭,飛快的跑出彩云閣,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很溫柔的王妃,下一刻就變成了非常可怕的人,跟王爺有得一拼!
暗一看著飛奔出來的憐兒,不由得咂舌,這是一個跟珠兒最相近的女孩了,為什么王妃會這么討厭她,難道說王妃將珠兒送走,是因?yàn)橛憛捤皇菗?dān)心她的安全嗎?
“你說什么,王妃將憐兒趕了出來。”冷殤漓靜靜的問道,他知道她以為憐兒是他派去監(jiān)視她的嗎?傻瓜,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飲食起居沒人照顧,笨蛋。
“算了,隨她去吧。”冷殤漓無奈的嘆口氣,現(xiàn)在的她真的變得好不一樣,不相信任何人,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她的利益,傷害她身邊的人。
“采兒,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冷殤漓無奈的攤在椅子上,面對寧采兒,他總覺得很無力。
“王爺。”
“什么事,飛揚(yáng)?”
“回爺,未央城,送來了幾盆很漂亮的花,像火一樣的紅色,嬌艷欲滴,甚是漂亮,皇上賞賜了一盆給王爺。”飛揚(yáng)的手中端著一盆嬌艷欲滴,紅艷似火的花朵
冷殤漓靜靜的看著那盆嬌艷似火的花朵,心中有些驚訝,因?yàn)檫@花,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總是穿一身火紅紗衣的女子。
“飛揚(yáng),你覺不覺得,這花很像一個人?”輕輕撫摸那花朵像是撫摸情人一般溫柔。
“像一個人?”飛揚(yáng)想了想,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一身火紅紗衣的女子“王妃!”
“是啊,她就像這花一樣。”冷殤漓接過飛揚(yáng)手中的花朵,飛快的離開了自己的書房,直朝彩云閣而去,到達(dá)彩云閣的門口時,才鎮(zhèn)定下來,捧著手中的花,深吸一口氣,才推開虛掩的門,看到的就是寧采兒在樹下沉睡的樣子。
輕聲輕腳的走過去,看著那如花的容顏,安靜的睡容,冷殤漓覺得心的一角,開始因?yàn)檫@個處處拂逆他的女子而變得柔軟,變得溫馨。
“跑來這里干嘛,打算親自監(jiān)督我嗎?”寧采兒眼睛也不睜的說道,但是熟悉的香味傳入她的鼻中,那是她最愛的花紅玫瑰。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這里怎么會有玫瑰花,除非自己去種植。
“如果你愿意,我愿在你身邊監(jiān)督你一輩子。”冷殤漓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脫口而出。
寧采兒猛的睜開眼,入眼的真的是嬌艷欲滴的玫瑰,火紅色的玫瑰,她最愛的顏色。
“這是哪里來的紅玫瑰啊?”欣喜接過冷殤漓手中的花盆,寧采兒笑得一臉的幸福,因?yàn)榧t玫瑰是她的象征,美艷,卻帶著刺,而且還是毒刺!
“一個小國進(jìn)貢的,你和它有著共同點(diǎn)。”冷殤漓站起來,將臉轉(zhuǎn)向一邊,掩飾自己的尷尬。
“冷殤漓,在我生活的世界里,送紅玫瑰,代表求愛,你這是跟我求愛嗎?”寧采兒好笑的看著一旁尷尬的冷殤漓,突然想戲耍一下他。
“求愛?那你愿意接受嗎?”冷殤漓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寧采兒的話,竟然有些期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呵呵,冷殤漓,跟我求愛,你還沒有達(dá)到要求,如果你達(dá)到我的要求了,那么,我就答應(yīng)。”寧采兒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將花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嘴角一直帶著開心的笑容,紅玫瑰,有個國家種植嗎?那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冷殤漓回憶著寧采兒的話,微笑著離開彩云閣,在花園式遇到了雨念薇,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的走了過去,連雨念薇悲悲切切的呼喚都沒有聽到,氣得雨念薇簡直想跳樓。
“王爺,王爺你怎么了?”雨念薇恨恨的拉住走神的冷殤漓,不滿的吼。
“王爺,你不要忘了,我姐姐是被誰害成這樣的。如今,你卻把心放在了寧采兒的身上,她是仇人,是害我姐姐成那樣的仇人!”
“雨念薇,你不要忘了,如今你還能在我的王府中生活,都是看在君兒的份上,留你在府上。這幾年,你在王府中的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警告你,不要碰她,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冷冷的說完,就推開面前的雨念薇,沒有絲毫感情的離開。
雨念薇頹然的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為什么,姐姐在的時候,你的眼中,只看得到姐姐,姐姐不在,你的眼中就只有一個寧采兒,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都得不到你絲毫的在乎,為什么,為什么,我雨念薇到底哪里不如人。我進(jìn)你的王府有三年了,三年了!寧采兒,王爺是我的,是我的!”雨念薇因仇恨變得扭曲的臉,顯得異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