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木子遷帶著“新成員”好好熟悉下環境,凌秋就抖摟著手里那一張薄紙,笑的是高深莫測意味深長!
念真見她顯然是得意非常,有些遲疑的開口問到:“姐姐,那二皇子怎么可能老實的在家中為奴為仆?用這一張薄薄的賣身契,就能困住他么?”
凌秋將那賣身契攤開,細細查看,忙里偷閑開口回到:“本就沒想要他當真為奴!這樣一個‘奴仆’,他敢當我還不想要呢!”
念真見她低著頭捧著那賣身契,顯然很是看重。又聽她如此說來,有些奇怪,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一邊低頭去看那賣身契一邊那問道:“那姐姐還讓寫下這賣身契?不是沒有用處了?”
凌秋將那一紙文書晾干折疊起來收好。這才抬頭看著念真,笑道:“我要這個,自然有用。這微生溪對我不懷好意,不趁這個機會拿住他,日后一定會在他手上吃虧的?”
看凌秋臉上滿布自信的光芒,兩眼也顯得格外閃亮,念真也是微笑著看她,再不多問。
凌秋見他笑望著自己,沒再開口詢問,兩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不由的輕笑。食指輕彈他額頭,笑罵道:“這樣看著我做什么,這也是你的狗頭軍師教你的?”
念真吃痛,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凌秋又是好笑,瞟了他一眼,開口問到:“怎么不躲?”
念真輕輕搖頭,笑的溫柔,低低的說到:“姐姐做的,向來都是對的!”
凌秋微愣的看著他,見他說的認真,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滑過,一時無話,廳內寂靜!
念真被她看的又是有些臉紅心跳,卻沒有躲開她注視自己的目光。
凌秋輕咳一聲,臉上現出捉黠的神情,開口說到:“那若是哪天,我將你賣了,你是不是也該拍手叫好?”
本待要看看他瞬間變化的臉色,卻見他神色不變,只是眼中似閃過一道光芒。開口說話,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純凈清脆:“若是以后姐姐要賣了我,也一定是為了我好!”
凌秋倒被他反將一軍,又是愣住,許久才長嘆一口氣道:“真不知你這樣是好還是不好,若是日后你被人賣了,怕也不是沒有可能!”
念真見她嘆息,卻是突然笑的燦爛!不動聲色的更靠近了她些,聲音里竟然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姐姐,我會很努力的!所以,不要賣了我好不好?”
凌秋被他鬧的有些失措,站起身來轉開話題:“我們也應該去‘關心關心’諸葛神醫了,這日后怕是還有不少地方要麻煩他呢!”
念真也隨著她起身,聽了她話,想起那諸葛遙晨荒唐的行徑,也是好笑。這幾日可沒少被他糾纏,若不是凌秋派他四處出診,替四村八鄰的鄉民看病,怕是得被他煩死!
這時見凌秋又是笑的端莊優雅,知道她心里又在想著怎么整治諸葛遙晨。
心里開始為那豬哥祈禱,卻沒有再阻止凌秋,看著她嘴角淺淺的笑意和眼里閃爍的光芒。倒讓人覺得,這時候的凌秋,分外的快樂!
咧嘴笑開問道:“姐姐,諸葛神醫怕是已經歇下了。你想要如何關心他?”
凌秋邊走邊說:“你沒見諸葛神醫今日醉的厲害么?自然是要好好‘關心’了!你先去他房中探視下,我去廚房替他煮碗醒酒湯!”
念真點頭,依言而去。
醒酒湯?唉,希望諸葛神醫沒事才好!
這邊,凌秋樂呵呵的在廚房忙碌,間或發出幾聲清脆悠揚的笑聲。
那邊,隨著念真吐露的話語,讓豬哥對他的到來的喜悅化作無限恐懼。
凌秋的醒酒湯?可不可以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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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客房!
諸葛遙晨依舊臉色緋紅,一臉醉態,此時卻不顧小灰的阻攔,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拉住念真的手說到:“我們先走一步!明天我再來看你。對了,這些你先吃下去?!?/p>
胡亂從懷里掏出一把藥塞給念真,就拉著小灰準備落慌而逃!
念真看了眼手中藥物,這幾日,被這神醫逼著吃下了不少。雖然覺得身體無事,卻不知怎的,諸葛遙晨贈藥的事被凌秋知曉。
結果被凌秋勒令:神醫贈的藥,必須一絲不茍的吃完!害的他現在看到諸葛遙晨伸手入懷就覺得發憷。唉,看著手里的藥物苦笑。
再回頭看看手忙腳亂穿衣的諸葛遙晨和一旁無奈的小灰,突然又覺得無限同情。畢竟,自己比他們待遇好的多!
正在這時,房門“吱嘎”被推開。凌秋端了碗黑呼呼的玩意站在門外優雅的淺笑,見屋內一陣忙亂,諸葛遙晨正奮力的和身上衣物拼搏,小灰在一旁揉著額頭,念真看著手里的藥正在苦笑……
凌秋不顧他們神態各異的目光,輕笑的走進屋來,順手關上房門。將那碗東西放在床前小幾上,這才開口:“諸葛神醫,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醒酒湯,你快趁喝了吧!”
諸葛遙晨笑的嘴角有些抽搐,哆嗦著看了那醒酒湯一眼,上前討好的一笑,開口說到:“讓凌妹妹費心了啊,我沒事!你瞧,這酒早就醒了,我正準備和小灰回客棧睡呢!就……就不麻煩你了啊!”
凌秋笑的輕柔,瞥了他一眼,眼神卻是越見犀利。
凌妹妹?我還林妹妹呢!
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到:“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特意為神醫熬的,怎么,不喝完再走么?”
諸葛遙晨求救的看了一眼小灰,小灰收到,上前對凌秋說到:“凌姑娘,情我們領了!只是爺既然酒已經醒了,這醒酒湯,就免了吧!”
凌秋見威嚇的目的已經達到,輕嘆一口氣,狀似惋惜的說到:“那好吧,只是可惜了我這些補料!”
屋內其他三人都是心道:不可惜,不可惜!一點兒也不可惜!
凌秋見他們都是神情古怪,也不難猜到他們在想些什么。又是淡淡的開口:“天色也晚了,怎么能讓神醫回客棧睡呢?我看這樣吧,最近也空出了不少房子,不如你們就搬到凌家吧。也好讓我好好款待二位!”
諸葛遙晨和小灰面面相覷,都是不解,偷眼看看念真。念真也是一臉古怪,輕輕搖頭表示不知。
諸葛遙晨不知道凌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心翼翼的說到:“這……會不會太打擾凌妹妹了?!?/p>
凌秋繼續微笑,擺足了優雅端莊的姿態,柔聲開口:“怎么會呢,你們只管放心住下來。對了,神醫既然酒已經醒了,不如幫我一個忙如何?”
諸葛遙晨又是看像小灰,不只是他二人,就連旁邊念真眼里也是閃過一絲了然,都是靜靜等待凌秋開口。
凌秋也不吊他們胃口,隨意的說到:“依神醫對藥物的了解,自然知道什么藥會吃出什么癥狀吧?我要你替我配一副藥。既吃不死人,又能讓人有些癥狀,最好是貌似中毒的!”
諸葛遙晨當先明白過來,收起剛剛的慌亂,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笑瞇瞇的湊到凌秋面前說到:“這藥,自然是用在那位了不起的二皇子身上了?對不對!”
凌秋點頭,沒有隱瞞自己的企圖:“攻心為上,我不想害人,不過留條后路總是好的!”
諸葛遙晨見她有求于自己,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本性,跳了過來興致勃勃的說到:“沒問題,我這里有七日散,九日醉,十八還魂,還有九九心碎!你要哪一種?”
……
交代好細節問題,凌秋讓這主仆二人好好休息。不過看豬哥那興奮勁,估計晚上是睡不著了。
帶著那碗恐怖的醒酒湯出來,念真跟在凌秋身后,小聲問到:“姐姐,用藥物威脅那二皇子,有用嗎?”
凌秋停下腳步,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這個世界,強者為王。哪里都不安全,我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壯大自己,在弱小的時候防備著看見的敵人!”
夜色已濃,念真卻清楚的看到了凌秋眼底的脆弱!她總是像只張牙舞爪的母獅子,展現出自己的強悍,卻總是將脆弱隱藏的很深很深。她做的種種,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他們這些家人吧!
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那碗醒酒湯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卻都是不理。
念真在她耳邊輕聲說到:“姐姐,不會有事的……不會!”
凌秋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感覺到自己心底的無助瞬間全部涌現了出來,靠在他懷里,聲音有些破碎:“念真,我有些害怕。今天見到微生溪時我好怕,我怕他是沖著我們來的,我怕他會……”
念真摟的她更緊,聲音嘶啞,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不會的,他再厲害,不也是被姐姐你捉來了嗎,還被逼著賣了身,悲慘的緊。我們都不會有事的,要擔心的是他們才對,因為姐姐你,是世上最最厲害的人??!”
凌秋靠著他肩頭,這時再也忍不住,撲哧一笑,輕輕錘打他后背,嗔到:“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我又不是有三頭六臂!”
念真輕輕放開她,見她終于笑了,也是開心。
凌秋看了眼被打碎在地的醒酒湯,想想自己剛剛的脆弱,又覺得有些羞澀。又是氣呼呼的說到:“剛剛那些話,又是哪個狗頭軍師教你的?真是不學好,盡跟他們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卻見念真笑的溫柔,就這么看著她,卻不答話。
這時身后傳來調侃的聲音:“哎呀,真是冤枉啊!我們這回,可沒教過他半句!”
回頭一看,卻是木子遷和劉玉成都到了!剛剛出言調侃的正是平日里老實,這時卻笑的捉黠的劉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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