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wèi)進(jìn)來,把渾身癱軟的水顏扛在肩上,水顏的青絲懸落在半空中,發(fā)尖還低垂著被沁濕的水珠。
刺骨的寒風(fēng)吹上臉頰,但卻沒有讓水顏渾身的灼熱減退,也沒有讓她悲憫而嘲笑的心冰冷。
侍衛(wèi)扛著水顏,動作急而平的走著。
水顏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幾節(jié)石梯,她只知道侍衛(wèi)把她放到絲綢緞面的炕床上。
房里沒有任何人,只有燭火在跳動著,屋子里飄散著臘梅的香氣,水顏的身子越發(fā)的燥熱,喉嚨傳來的只有干澀,現(xiàn)在的她,似乎就像在等待客人的賣笑女子?
房門被人抽開,鹿皮軟靴在地面上沒有留下任何聲響。
閻濮昊站在門邊,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被褥包裹著的身影,臉上依然掛著笑意,一種讓人猜不透,想不明白的笑意。
閻濮昊緩步的上前,望著水顏那滿是不正常紅暈的雙頰,他的眼里卻有了一絲嘲笑。
水顏的呼吸開始急促,不知道是因?yàn)樗帲€是因?yàn)樗F(xiàn)在看她的眼神。
水顏微微的張口,想笑,想笑自己的愚昧,想笑自己現(xiàn)在的卑賤,原來她要討好的恩客現(xiàn)在都是如此嘲笑的望著她?!
閻濮昊坐到床邊,望著水顏略帶倔強(qiáng)的臉,他慵懶的臉上出現(xiàn)了玩味。
“我以為你對王爺是百分百的忠心?。”閻濮昊邊說邊挽起一絲青絲,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
水顏咬住自己的下唇,眼里的怒氣,單純的沒有掩飾,但殘存的理智卻告訴自己,王爺說,她要討好他……。
“既然十一王爺給了我這般的佳肴,那我怎么好推脫掉。”語畢,大掌就來到被褥的口子上,想動手扯掉那愛事的薄褥。
水顏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她害怕的想尖叫,被扯痛的心里,全是恥辱。
“是不是很后悔當(dāng)初這般盡心的對自己的主子好?更恨自己的主子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閻濮昊淡笑,聲音帶著蠱惑的低沉。
水顏的理智慢慢的快被侵蝕,但面對這樣的問題,她還是搖了搖頭,原本就卑賤的她,怎么會有恨?怎么又敢恨?
閻濮昊微微的出現(xiàn)了驚訝,原本以為她至少會說出一些義正言辭的話語,但卻沒想到她卻認(rèn)命的搖頭。
用力的一拉,薄被在閻濮昊的手上掉落到地上,雪白細(xì)嫩的肌膚露到了空氣里,水顏撇過頭,不愿看見這羞恥的一面,更不愿意去想等一下會發(fā)生的事情。
閻濮昊嘴角上玩味的笑意更大,他望著水顏上下起伏的胸脯,他的手緩慢而親柔的撫摸上因?yàn)槊乃幎行┓杭t的肌膚。
閻濮昊的大掌,順著水顏身軀的曲線,緩慢的滑動著,他清楚的感覺到水顏在顫抖,一種因?yàn)槊乃幎d奮,因?yàn)閻u辱而害怕的顫抖。
閻濮昊的手,撫摸上水顏的手臂,當(dāng)他看見那上面的守宮砂時(shí),他臉上出現(xiàn)了詫異。
“這般美麗的女子,我以為十一王爺早已……。原來還是完璧的身子,看來王爺?shù)目嘈模惸尺€真是盛情難卻。”閻濮昊突然俯下身子,親吻上了水顏那紅色的守宮砂。
水顏的嘴里,溢出了悲鳴的聲音。
但就在以為閻濮昊還要繼續(xù)下面的時(shí)候,他突然離開了水顏的身體,他用手板過水顏的臉頰,讓她的眼睛直視他,但水顏因?yàn)槊乃幎曰蟮难凵窭铮兄抟猓环N近乎絕望的恨意
“你剛才不是還說不恨嗎?怎么又恨了。”閻濮昊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胸,假裝迷惘的開口。
“我恨我自己不是男兒身……。如果我是,我可以為王爺打出江山。”水顏沙啞的開口。
“哈哈。”閻濮昊笑出了聲,他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女子的癡傻,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忠心。
閻濮昊彎下腰,揀起地上的薄被,蓋到水顏裸露的肌膚上。
“如果自己有本事,就熬過媚藥的苦,只要今夜一過,你就不會有事……。如果熬不過,你可以求我,心甘情愿的求我要你,而不是仇恨和不情愿的。”閻濮昊站起身,遠(yuǎn)離水顏,坐到床邊的太師椅上,他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像在欣賞一副戲曲一樣的欣賞著水顏臉上的詫異,難受和恨意。
水顏咬住下唇,突然恍惚的開口“如果我熬過了,是不是也算討了你的歡心,你是不是答應(yīng)幫王爺?shù)拿Α!?/p>
閻濮昊愣了一下,嘴角突然掛上一抹邪笑“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水顏迷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事,或許她有吧。
閻濮昊望著水顏那早已泛紅臉,和那因?yàn)殡y受,而咬出血絲的紅唇,他的嘴角扯開一抹邪笑。
“就算你熬過了,你的命也不會和王爺在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