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騏身上的傷痛,讓他在馬背上好幾次都陷入模糊的意識,甚至還發著高燒,但水顏卻從未停止趕路的行程和手中的馬鞭,或許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自私,但她是如此的想見到季凌陽,是如此的想看到他的安危。
郁騏說的地點在步步的逼近,水顏的心也雀躍了起來,但當曾經在王府里熟悉的親信,熟悉的人時,那些人的臉上卻出現了憤怒,就連嘴上辱罵的話語都是恨不得她死。
水顏跳下馬,細嫩的臉上全是黃沙,她微微的張開紅唇,明白一定要開口解釋,但卻被眼前的景象呆愣了在了原地。
眼前破爛的農家小院,冬天里枯黃的樹木,殘破掉漆的柱子,每一樣的東西都讓水顏的心揪緊,抽搐著,她明白王爺曾經高貴的王爺,如今就藏身在這殘破的屋子里。
荒涼的院子里,陸續出來曾經熟悉的人,他們把水顏圍住,漫天的辱罵著,甚至還吐著唾沫星子。
“郁騏在馬上!”其中的人驚呼著,但眼神再次放到水顏身上的時候,眼底的恨意更加的深沉。
“你已經把王爺害得不能回京城,你現在還想干什么?!”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粗狂的開口。
但他的話語卻讓周圍人的臉上出現了警惕。
“她不會又是把那個姓閻的帶來了吧。”此話一出,眾人連忙警惕的將郁騏扶進屋子里,剛才還嘈雜的院子徒然變得安靜,只留下水顏一人。
水顏上前,著急的敲門,嘴里吼著道歉的話語,心里現在的內疚和疼痛早已讓著急的臉慘白。
她知道他們該恨她,知道他們該罵她,但…….
吱~~
院落的門,再次被打開,水顏的臉上出現了笑意,但就在水顏還未晃過神的時候,一根竹棍,狠狠的將她打倒在地上,她的腦子瞬間變得昏沉。
水顏趴在地上,著急的抬頭,望著眼前粗狂的男人“我……我不是故意的,牛大哥我真的沒有騙王爺。”
但棍棒再次落到水顏的身上,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一絲愧疚,也不愿聽水顏的話語。
“如果你這次真的把那個姓閻的帶來,還正好,我們在這里除掉你這個叛徒,然后在殺了那個自以為是的人。”牛大哥的棍棒再次落下,水顏在泥土地上卷縮著,身上的疼痛讓她站不起身。
“枉費王爺這般的信任你。”牛大哥的棍棒準備朝水顏的頭上重重的敲去,就這么的想結束水顏的命。
“牛二,放肆!”水顏嗡嗡的的耳里,徒然響起她魂牽夢繞的聲音。
水顏痛苦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她看見季凌陽依然穿著溫雅的白袍,頭發依然梳著光滑整潔的發尾,步步遲疑,警惕的朝她走來。
季凌陽蹙眉的彎下腰,把地上的水顏扶了起來。
“王爺。”水顏的聲音里有了哭腔。
季凌陽抿著薄唇,臉上的表情冰冷著水顏的心,他轉身朝屋子里走去,水顏連忙跌跌撞撞的跟著,但被打痛的腳怎么也使不上力。
當季凌陽走到屋子的后院的時候,他停下了步子,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
水顏望著他的背影,眼里出現了酸楚……
“王爺,水顏不是故意的,水顏不知道那消息是假的,如果…..”水顏跪倒在地上,聲音里全是哭腔。
但季凌陽依然站在原地,依然沒有回頭,也依然沒有說話。
“王爺你放心,水顏還是會在王爺的身邊,為王爺挽回一切……水顏哪里也不去了。”水顏著急的開口,希望季凌陽能說出一句話語,哪怕是責怪也好。
季凌陽的手,微微的收緊,他緩慢的轉身,但蒼白的臉上有著與季凌陽不符合的暴戾。
水顏呆愣,美麗的臉龐有了一絲錯愕,季凌陽現在這樣的表情是她沒有見過的。
季凌陽伸出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水顏的臉上,水顏的嘴里瞬間的嘗到了血腥,水顏嘴角掛上笑意,有血液從她的紅唇里流出。
她知道這耳光她該被打,她也知道季凌陽沒有對她下狠手,如果他用了內力,剛才那一個耳光就會要了她的命。
“水顏,我真的看錯了你。”季凌陽冷淡的開口,冰冷了水顏的全身。
季凌陽的一句看錯了你,否認了水顏對他的忠心,也否認了他們相處的十年。
一陣冷風吹過,水顏清楚的看見季凌陽的臉上有著絕望。
水顏微微的張嘴,但卻蒼白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門外出現了異常的吵雜聲,甚至還混合著刀劍相碰的廝殺聲。
季凌陽蹙眉,警惕的看向門外。
“王爺快逃,閻濮昊帶著幾百的錦衣侍衛包圍了這里。”牛二氣喘吁吁的跑到季凌陽的面前,眼神卻憤恨的望著水顏,他完全小看了她,當時在門外根本沒發現異常,但就在他們松懈的時候,閻濮昊卻帶著人來了。
“你又出賣了我們,我剛才就該殺死你。”
季凌陽額上的青筋全部凸顯出來,他轉身,眼神冷冷的望著依然跪著的水顏。
“不,我們回來的時候,閻濮昊去了京城……怎么會?”水顏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她腦子里出現了姚鏡桐對她說的總總,但她現在依然早不出任何破綻,和閻濮昊有光的破綻。
“等了幾日,就想等著今日的好戲,十一王爺,你可讓我好找啊。”閻濮昊矯健的步子,緩慢的走到季凌陽的面前,青色袍子旁邊站著一襲紅衣的姚鏡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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