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山莊在經過一陣兵荒馬亂的動蕩之后,在林朵兒的安危得到保證的后,大家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而林朵兒雖然還處于熟睡之中,但眾御醫一起表示這只是正常反應,最近兩天,一定會醒來。
可是沒有人知道陷于沉睡的林朵兒只是見到了她天天照鏡子才能見到的另一個自己——林雪櫻。她知道林雪櫻漂亮,卻沒想到配上那柔弱的氣質,會那樣的惹人憐愛。林朵兒不明白,若是把這林雪櫻跟劉可兒放在一起,那么讓人憐愛的定會是林雪櫻這樣的女人,但事實總是超出人的預料。
“你還在這個身體里?”難道之前她會有一種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出現。
林雪櫻抬著梨花帶雨的絕美容顏,略帶埋怨地道:“熾不是已經認錯了嗎?可你為什么不原諒他。我是那么的愛他,我愿意接受他的一切,只要他愿意回到我身邊。”
“那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愛,再說一個負了你,同時又負了劉可兒的無恥男人,我看不上。另外,你要是想要跟他在一起,那么就幫我想辦法離開。”林朵兒對林雪櫻的憐憫在聽到她的這些話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管她是不是被封建思想荼毒得無可救藥的可憐女人,還是經過死亡,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到東方熾所謂的深情,又動了心,她只知道像這種自找苦吃,甘愿被欺負的女人,她不喜歡,更不同情。
這些表現只能說明她之前的苦都是她自找的。
“我……我……”林雪櫻那是個未語淚先流,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看擰任何男人的心,只可惜坐在這里的是已經經歷了前因后果的林朵兒。
林朵兒一向喜歡大氣的女人,對于太過柔弱,一生因男人的愛而活,或是太過善良到愚昧的女人她向來討厭。如果說劉可兒一個,那么曾經以死來挽救自己幸福的林雪櫻讓她多了那么一絲憐憫,現在也因此成了她討厭一個。
“你什么?你不能嗎?還是你根本就已經死了,不該留在這里。雖說這個身體是你,但如果你不能做主,那么做決定的那個就是我。”她不要因為占了別人的身體,就為別人而活。
人的生命有的時候很奇妙,就好像現在的林朵兒,她無意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占據別人的身體,可是既然上天讓她占據了這個身體,那么就一定有它的用意,而這個身體的本人會怎么樣,她不會像一些只懂善良的女人一樣,覺得鳩占了鵲巢。她是標準的現代人,有著自己的生活標準。盲目的善良是她不會重復的錯誤,說句難聽的,電視劇上不就經常有這種盲目到明明搶的幸福,卻還心安理德的人嗎?(不好意思,各位親,小魚只要看一回瓊瑤阿姨的劇劇,就會有這種感慨。也許是偶的理解能力出了錯,看不懂里面的故事吧!不過魚魚絕無誹謗之意,只是覺得小三太厲害而已。)
“你——”淚水漣漣,好不可憐。
“我怎么樣,我只是不愿意讓我的人生像你這樣窩囊。你的痛苦我不想走第二次,另外,我想問你一句,你相信輪回嗎?”男人的劣根性有的時候并不是那么容易改掉了。
“什么!”不明所以,林雪櫻一副疑惑的樣子,直直地盯著林朵兒,像是想從她的臉上得到答案。
林朵兒開始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憐了,她一味地縱容著她的男人,才會落得被束之閣樓的下場。
“事情很簡單,就是今天他能為劉可兒不顧你的死活,那么下一次再遇到什么李可兒、張可兒的時候,他會再一次不顧你的死活。所以你要記得,這一次你的死換來了我,那下一次,你覺得你的死亡還能換來什么,魂飛魄散嗎?”殘忍嗎?林朵兒一點也不覺得,她只是站在局外,把一切都看得太清楚了,如果她也愛的東方熾,也許她也會因為他的回頭為他找個借口,更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他真的是浪子回頭,而不是稟著一種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不到的信念嗎?
“我……”林雪櫻低頭不語,心里頭卻想到自己死前為了挽回東方熾的心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想,可是這心里對他的愛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段時間你都不能把我壓下去,好像我才是你的替代品吧!”林朵兒會這樣說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離開。她是不舍林家人,也舍不得剛認識的水云兒,可是別人的東西到最后還是別人的,若是真屬于她,她也不會客氣。
林雪櫻咬著粉唇,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后,說道:“我想再見他一面,跟他說說話,到時我就會走的。我知道即使我強留在這里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什么意思!難道你本不該留在這身體里嗎?別忘了,你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而我才是外來者。”
“即使是這樣,這個身體的主人在我選擇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我了,我會留在這里,只不過是因為對他執念。如果這次不是你出事,我也許就要消失了。”
“這樣,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
“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是愛了就愛了。我留在這里,只是想問他一句,可曾愛過我。我不想這段耗費我一生的愛情和婚姻,只有我一個人在付出。”
林朵兒覺得女人的執念真的很可怕,為愛不顧一切,她心里突然也想找一個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的男人。當然,能找一個為她不顧一切的男人又是她愛的,那就更好了。
“你去吧!即使你不回來也沒關系,我相信如果這是屬于你的,我自然會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這一切,她把自己的原則打破,做了一回沖動的傻瓜。
“謝謝你!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林雪櫻嫣然一笑,笑得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就好像她所有的一切在此時都得到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