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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收到夜煞的密函,對枯骨山上百名死士的訓練已經按照指示悉數完成,正等著蘇小夜前去驗收。
蘇小夜如往常一樣,更衣著裝,依舊是一身象征‘夜梟’身份的金絲黑袍與玄玉面具。男子打扮,沉煉,瀟狂。
她蕭肅的身影靜立于窗前,仰頭望天上昏黃的圓月。巨大,滾圓,妖異的月亮低低掛在樹梢,仿佛要墜落一般,望之不禁心生煩悶。
森寒的面具映著月光,映射出蘇小夜清泠瞳眸中的一縷寂寥。無聲自嘆,世上諸多事事非非,血肉之軀又怎能承受得起。。。。。。
斂下眸中的抑郁,甩袖旋身,兩葉窗扇便自動合上。
出門躍上樓頂,腳下生風,如鬼魅一般向西南城郊掠去。長風灌耳,在耳畔拉響呼嘯,驀然間,不知是錯覺還是太過敏感,清泠的眸子泛起一絲寒意,她倏地一個旋身,眨眼工夫便影遁于原地。
片刻,蘇小夜影遁之處,出現一個一身白袍的英俊男子,那男子眸子晶亮,劍眉微蹙,探尋的目光四下里張望:奇怪,去哪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人憂心勞神難以入眠,沒想到閣下跟我同病相憐啊。”一道戲謔冷然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男子猛然抬頭,一個體型精瘦的瀟狂男子出現在圓月中。‘他’斜坐在屋頂,金絲黑袍,玄玉面具,恣肆的散落于頸間的烏發隨風飛揚,妖異的圓月靜靜的照在‘他’身上,‘他’仿佛從月亮中出現一般。
白袍男子靜靜打量片刻,不動聲色道:“頂上夜寒風高,閣下不冷嗎?”
“呵呵。”蘇小夜笑得邪氣,魅惑,不可一世。‘他’的美糅雜著邪媚,卻不會讓人覺得脂粉氣,反而有種張揚的英武。
足下一頓,人已輕飄飄從月中樓頂飄然而下,落地后悠然一轉,正站在白袍男子十步之遙處。只見黑發飛揚,玄袍翻舞,嘴角掛著的邪魅微笑直可顛倒眾生。
白袍男子微一愣神,這份氣韻怎生如此熟悉?但也只是一恍便不甚在意,認真的審視了眼前這個英挺男子,連他自己都不自覺點頭承認,這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蘇小夜沉靜的遙望他,嘴角的輕笑始終不變,但讓人看得心驚,看得發憷。
玄黑的‘他’沉默不語。
潔白的他靜默無話。
兩人遙相對視,一個笑的邪魅、張狂,一個靜的沉斂、幽寒。
白袍男子按捺不住,聲音沉靜如水,溫潤中自有一股冰冷孤傲:“你是誰?”
蘇小夜嘴角一勾,漫不經心:“你又是誰?”
“閣下貌似是從皇宮方向而來的。不知道閣下為何夜闖宮廷?”白袍男子劍眉微蹙,森寒的眸子盯著慵懶靜煉的蘇小夜,此時的他說話還算客氣。
蘇小夜撇了撇薄如劍身的嘴唇,扭頭不看他,似是不屑說話。
男子有些微惱,他語氣陰沉:“你可知道私闖皇宮該當殺!”
“閣下為何斷定我私闖皇宮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請問,證據呢?”蘇小夜揚了揚下頜,輕蔑、傲慢,挑釁十足。
“我一直從宮門口跟蹤你而來,親眼所見就是證據。”白袍男子理所當然的回道。
“哈哈哈。。。在下只是從宮門口經過而已。難道只是因為皇宮在那,別人就不得從那行路了嗎?”蘇小夜仰頭狂笑,邪魅的眨了眨眼睛,語氣嚴肅,“我走我的路,關閣下何事?你為何跟蹤我?”
“你行蹤可疑,朕自然不能放過你。”白袍男子神態自如,語氣鏗鏘有力。
“自稱為‘朕’,原來是當今圣上,景輝帝。能被皇上盯上,在下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蘇小夜刻意咬緊字音,聽上去陰陽怪調的。
龍宇翔對暴露身份一事也不甚在意,劍眉一剔:“那閣下是?”
“鄉野鄙薄之人,不敢高攀。”‘他’答得干脆果決、冰冷疏離。“皇上龍體貴重,你只身一人現身在外,若是遇上刺客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宮吧。在下告辭。”
“閣下武藝高深乃人中龍鳳,今日與朕相見便是有緣,還請閣下留下姓名。”蘇小夜轉身欲走,卻被龍宇翔叫住。
“在下行走江湖無名無姓,徒余一個代號而已。皇上若是對我這個草莽匹夫感興趣,不妨記住‘夜梟’這個人,說不定日后我們還會再見。”蘇小夜扔下此話,施展輕功,眨眼間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夜梟。。。。夜梟。。。。。。”龍宇翔輕念著這個將協助自己鞏固江山的梟雄名字,忽然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夜梟,我龍宇翔記住你了!”